胡伟滔滔不绝地讲着，吴亦飞聚精会神地听着胡伟的讲解，林可悦用充满钦佩的目光看着胡伟。
    付晓春对警察说，想着在家等也是等。有人呼我，再复机。
    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大约是9点。水波的老婆同我一道走的，可以问问她。
    付晓春泣不成声地哭着。
    哎，我的头都昏掉了，怎么打麻将的工夫会有大祸临头，把个亲生儿子打没有了，怎么跟他爸交待！
    付晓春泣不成声。
    你呼了丈夫朋友的妹妹。
    她没有复机给你么？
    复了。复了两次。
    可还回了？
    第一次呼我，我正玩半截，想去复机。有人说，打完这局再复不迟。想想也是，别扫大家的兴，就三心二意往下打，中间呼机又响过一次，不久，这局麻将也搓完了，我急忙往家走赶着复机，谁知道……
    麻将蹊跷！
    警方最老实的作法，把当晚打麻将的四个人（孙艳琴除外）全部找地方“留”住，您一个个一句句说清楚再走不迟。
    起先还“老鼠逗猫”逗得开心 ……自己也跟着屁颠屁颠去了
    警察开头问崔泯柜打麻将的全过程，几个人？哪几个人？
    当然是四个人打。付艳琴的母亲张付晓春、她家老邻居水波、这家女主人姚倩和她弟弟姚琛。喏，你们都见到了。
    别人搓麻将，你做什么？
    死心眼——一自己在心里骂了警察一句，脸上却是好脾气的笑，那笑在市监狱讨好管教早练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极其到位，绝对灵光。主要是他们四人打，我偶尔也凑凑份子。主要是给他们服务。
    服什么务？中间出去过么？警察一副冷硬脸子。
    出去过？哦让我想向一一他们讲没有筹码，出去给他们换零钱，换了30个一元的硬币，又给姚倩姐弟买过一次雪糕和八宝粥。
    一阵水波老婆抱着孩子捣乱，我帮着哄孩子，哄不好，又把孩子送回去。
    送回哪里去？
    当然是水波家。
    水波家挨着付晓春家。你送孩子回去时，看没看见什么可疑人？
    让我想想。我抱着水波的孩子走过孙家屋门口，是看见一高一矮两个男青年从那边过来一一
    哪个方向过来？
    好像是松树路那边过来。
    朝哪方向走？
    就是柏树路付晓春家那边。
    详细讲讲这两个人体貌特征。
    天黑，我急着送孩子，可能没看清楚。小个子拿个手电，大口径的那种，好亮的，此人一米六几的个，穿衬衫，瘦瘦的。另一个大约高一米七以上，穿夹克外套，手里拿一根竹竿。像是房管所修电灯的。
    他们和你讲话了没有？
    一个人问我，这条弄堂里有个叫孙斌的吗？
    你和他们都讲了些什么？
    我说我不住这里，不清楚。
    复原整晚麻将局警方不会听一人说就信的，要把当晚在场打麻将的全体人员的陈述互相补充互相印证，求真，也证伪。
    共同的陈述是当晚姚倩叫他们——付晓春和水波去打麻将，
    这之前请过多次，当晚盛情难辞，便一起去了。
    去的是同一条胡同73号姚倩家，去时，崔泯柜就在那里。
    崔泯柜与自己老婆打离婚，与姚倩同居已是公开的秘密。又叫来往姚倩旁边她同母异父的弟弟肖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