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讲解他曾经辉煌的历史，眼睛里面放着光芒。
    盯着裹在被子里的死猫，在场胡伟心头火起，肩上感觉沉重，每一次出命案现场都会有的压力如夜幕降临如披风围裹，被害人不瞑目的眼睛，被害人亲属悲痛的眼睛，领导殷殷询问的眼睛，街坊四邻冷漠嘲讽的眼睛……汇在一起，沉甸甸坠在肩头。
    案子什么时候不破，压力什么时候不减，破不掉的时间越长，压力越大。
    想象那自以为得计的对手在什么地方冷笑呢，他丢给公安人员一张棘手的牌，隐身而去……
    现场调查由近及远辐射开。
    据付晓春反映，女儿孙艳琴上高中一年级，性格内向少话，平时不出门，同学也不到家里来，偶尔的社交就是同母亲上外边饭店吃吃饭。
    据付晓春二婶说，当晚她下班回来，路过付晓春家住的堂屋，见她正在水池边洗脸。
    二婶她他，母亲到哪去了？
    她说，出去打麻将了。
    二婶说，你母亲要装修房子，向我要窗帘杆，我带回来了。这是3根。
    孙艳琴接过窗帘杆连声道谢。
    大妈对他说，早点休息。
    孙艳琴点头回了她的房间。
    记得是几点钟？侦察员问孙艳琴的大妈。
    记得，付晓春的大妈说，我看过手表的，晚上9点45分。
    据街坊四邻说，被害人的父亲阿月1988年6月去韩国自费留学。1992年回福建探亲后又返回韩国。
    现在韩国汉城开了一家小娱乐场所。
    个人关系比较简单。
    ，只有个弟弟，也就是海涛的舅舅。
    又据了解，被害人的母亲付晓春一直没什么固定职业。
    1992年去韩国探亲，一年后回来，张张扬扬不知发了多么大的财！街坊邻居都看到，她家用电器拉回一卡车，又是买摩托，又是购房，最近正在百花村装修新购的两室一厅商品房。她口无遮拦喜欢说大话，不少人听他说过：多了拿不出来，投资六十万还是可以的！
    露富招贼。问题来自孙晓春的关系。
    警察问她同什么人交往多？家里有钱的事同什么人讲过？
    付晓春一脸悔恨，讲得人老多了。熟人、半熟人……记不清爽。
    再查她一天的活动。
    付晓春讲她晚上一般不出去，从韩国回来后，忙着学驾驶，装修房子。
    蛮累的。当晚6点钟她从外边学驾驶回来，和孙艳琴、邻居水波夫妇、女儿一起在家吃晚饭。
    晚饭后给丈夫朋友的表哥打了一个电话。丈夫捎信说，这位朋友的表哥马上要去韩国，有些东西可托他带去。
    因朋友表哥家没有电话，电话打到朋友妹妹家。
    不巧，朋友妹妹不在家，付晓春便把自己的呼机号留给朋友妹妹的家人，嘱咐家人务必告诉那位妹妹回电话给自己。
    胡伟分析判断——这起在不该发案的时间不该发案的地点发生的案子，会是哪类人的手笔？
    日窃？晚了点；夜撬，又早了点。
    既然在家等电话，怎么又出去了？侦察员问。
    跑出去打麻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