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彗斯莱尔给凌辰解释了有关元帅的事。
    凌辰才知道，毁灭级看似只比永恒级高一级，却是无数永恒级无法突破的天堑。
    而目前，整个银河帝国还活着的毁灭级只有彗斯莱尔一人。
    神族很强，可以碾压异人同级。
    但异人底蕴深厚。
    在神族还未诞生毁灭级之前，他们就已经拥有恐怖的数十位毁灭级战力。
    每每神族拥有一位毁灭级，异人便会集合多位毁灭级进行灭杀。
    银河帝国的每一位毁灭级神族，都是晋级不久便被迫和异人毁灭级同归于尽。
    但每个毁灭级都会努力多带走几位异人毁灭级。
    在一个又一个的毁灭级牺牲下，异人的毁灭级数量越来越少。
    帝国这边则是毁灭级牺牲不久，便会诞生新的毁灭级。
    然后接过上任毁灭级手中的元帅位置。
    彗斯莱尔就是在上位毁灭级神族陨落不久后突破的。
    当时帝国情况处处危机，好在彗斯莱尔及时突破才稳住了局面。
    他运气不错。
    突破时异人那边的毁灭级已经只剩个位数。
    一直过了两百多年，异人那边才发动了面对他的袭杀。
    “我吞噬了三名毁灭级和数十名永恒级异人的精神力，现在异人那边应该只剩五名毁灭级。”彗斯莱尔说。
    “吞噬了他们的精神力，他们就死了？”凌辰问。
    “嗯。就是他们每次袭杀神族毁灭级之前都会将自己的精神力污染，很麻烦，不然在超量吞噬下可以再拼掉两个异人毁灭级。”彗斯莱尔说。
    “他们自己有办法解决精神力污染吗？”不然这和自杀式袭击有什么区别？
    “似乎不能净化，但能够控制。”彗斯莱尔说。
    对于异人的资料，浅显的帝国这边还能调查到，太深入的就完全没有办法。
    也不是没派人潜入过，可每次都是很快就被发现。
    可见异人那边有自己的鉴别方式，表面的容貌改变根本没用。
    “如果我不救你，你现在和死了也没差，帝国那边有新毁灭级出现了吗？”凌辰好奇。
    “没。”彗斯莱尔道。
    “为什么？”总不能是上任毁灭级活着就诞生不了第二位毁灭级吧？
    “我当年也是机缘巧合，再想诞生一名毁灭级，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彗斯莱尔说到这里都不禁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遇到了凌辰。
    在帝国没有诞生毁灭级战力之前，简直如同异人饲养的丹药。
    彗斯莱尔没经历过那段岁月。
    可仅是看资料，都能明白当时的帝国情况有多么惨烈。
    也是那时候，原本许多附庸在帝国之下的文明转投了异人。
    结果全被异人做成了强大自身的丹药。
    也是异人的残暴行径，才让剩下的文明歇了那个心思。
    否则只余下神族的帝国会更加艰难。
    “是因为还没成为毁灭级，就被精神力重度污染意识泯灭？”凌辰发现帝国的永恒级并不算少。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彗斯莱尔语气沉重。
    “我们也试过将一些天才留在后方培养，不让他们接触异人，也就不会被污染了精神力，但这样安稳成长起来的天才连永恒级都难以突破，更别说毁灭级。”
    凌辰只能说异人手段高超。
    不过站在异人的立场，神族的确可怕。
    被他们这样强大的老牌文明如此针对，结果神族不仅没有消亡，反而是将他们的顶端战力削成了零头。
    “除了神族，其他文明诞生过毁灭级吗？”凌辰问。
    “目前帝国的异能者传承只到永恒级，武者等级更低。”彗斯莱尔道。
    啊？
    还有这种事？
    不过似乎也很正常。
    神族和异人目前最高传承也就才到毁灭级，高一个等级而已。
    不知道系统功法能修炼到什么层次？
    彗斯莱尔抱住凌辰，头习惯性埋在他颈肩。
    “不过我相信，有了你，帝国接下来将会诞生很多顶端战力。”
    凌辰是发现了。
    彗斯莱尔好话说的真是越来越溜。
    “神族战斗应该不是只能吞噬吧？”凌辰又问。
    彗斯莱尔耐心告诉他：“超量吞噬是神族一种同归于尽的手段。
    但要是吞噬对象不像异人那样精神力被污染过，神族毁灭级最多精神力过载自爆，不会出现意识泯灭状况。
    正常情况下都是将敌人杀死后再吞噬其精神力，死者的精神力比较纯粹。
    只要别一次性吞噬过多，只是少量杂质的话，神族能够自行消化。
    自从异人弄出精神力污染的方法，我们便不再直接吞噬异人的精神力。
    而是先将异人尸体中的精神力进行提纯后制造成精神力结晶。
    虽然会损耗许多，但胜在安全。”
    时间仿佛很慢，但有时候感觉又很快。
    席维亚他们似乎才刚刚过来，却又到了离开的时候。
    随着凌辰实力提升，治疗速度越来越快。
    遥望着战舰悬停在蓝星上空，飞行器没入其中，而后迅速消失在视线之内。
    席维亚因为要保护凌辰，倒是留了下来。
    这天晚上，彗斯莱尔比往日更加热情。
    很多凌辰调侃的他没做过的这天都做了一遍。
    “你什么时候走？”凌辰抚着彗斯莱尔已经恢复成银白色的发丝，轻声问他。
    “和下一批治愈者一起。”也就是说差不多还有一个星期。
    “还好，至少不是明天。”凌辰吐槽。
    也不怪他，实在是今天的彗斯莱尔听话的有点过分。
    可说是这样说。
    想到彗斯莱尔即将离开，心里还是感觉不对味。
    哪怕早有预料，真的临到这一天，依旧有点舍不得。
    可惜他现在实力太弱，跟着过去也只是累赘。
    即便待在帝国后方，也远不如留在蓝星安全。
    看的出来，彗斯莱尔很担心他，否则也不会将席维亚这个信任又实力达到永恒级的朋友找过来给他当保镖。
    凌辰掰正彗斯莱尔的脸，望向他银色的瞳孔。
    那里头仿佛藏了一片宇宙星空。
    迷人的不像话。
    他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彗斯莱尔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轻轻煽动。
    又露出那双银色的双眸。
    此时正深情而温柔的看着他。
    却不知道，自己向来玩世不恭的眼中此刻溢满了不舍。
    “小乖。”彗斯莱尔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暗哑。
    不仅凌辰不舍，他也同样留恋。
    不知这一别会是多久，彗斯莱尔准备在离开前努力执行及时行乐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