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实在是想不通，经过她的观察这一招对领导很管用，而且是前辈们口口相传的人情世故，怎么到了前台小姐姐这里就行不通了？
“喂！我在这！”
江沅似乎听到了散玉的声音，她往四周巡视一圈，没发现人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的时候，那声音更加清晰了。
“抬头！我在上面！”
江沅下意识往头顶上看，余光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散玉趴在墙头上。
“是不是傻？还真的往脑袋上看？我会从天而降吗？”
江沅：“谁知道你会在墙上。”
散玉换了个姿势，朝外坐在了墙头上，围墙有一点高，周围都是铁丝网，只有那一块柱子上没有铁丝，这极大程度的限制了他的发挥空间。
他笑着对下面的女孩开口：“喂，接住我。”
在阳光下颇有几分肆意张扬的味道。
江沅恍然觉得回到了少年时代：“就这么点高还要我接着？跳吧，摔不死。”
下一秒他猝不及防落在了江沅面前，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耍帅大失败还差点丢脸，散玉不自然的别开脸。
江沅：“你翻墙的姿势怎么这么娴熟？”
散玉：“我大学经常错过关门的时间。”
“以你的财产开房应该不算什么大花销吧？”
“我们学校离市区比较远，第二天要是早八会来不及。”
……
地铁不算慢，但是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就算有紧张感也被这摇摇晃晃走走停停的路程冲散了。
两个人格外心有灵犀的睡着了。
路上，江沅拍醒了散玉把他带下车。
“到了吗？”
“本来半个小时前应该到了，可惜我们坐过站了。”
散玉抬头看着站点提示，还有一站到达终点站。
“没关系不着急，不算什么大事。”
“事儿可太大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赔的起的，你很贵的，八十万而已。”
他真诚的眼神让人毫不怀疑他说的就是实话。
“也就打一辈子工的事是吧？”
看到江沅有些不自在他主动岔开话题：“其实我想和你出来并不是为了追回这些钱，能和你一起出门我很开心。”
江沅捂住他的嘴：“好了你别说了，再说气氛就不合适了。”
散玉：……
你觉得你这种时候打断我就合适吗？
经过江沅的信息轰炸，梅拉雅亲自来地铁口等着他们。
但是这个“亲自”含金量高不高就不好说了，毕竟一个打扫阿姨工作内容属实算不上多，早退也并没有人会管。
一见到她，江沅就勒住了她命运的咽喉。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笔钱你花在哪里了，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以五百万的价格亲自送给你爹。”
梅拉雅被晃的头晕眼花：“唉！小江，别那么残暴嘛，在新人面前给我留一点面子。”
“你还知道要面子？刷走别人卡里的钱倒是不分你我。”
“我这就交代，你松开我真的要窒息了。”
江沅一松开，梅拉雅就和没事人一样对着散玉吹了个口哨：“嗨，帅哥，你也是异性恋啊？啧啧啧要不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高低得和你谈一场。”
散玉：……
“异性恋不代表对伴侣没有性别以外要求。”
梅拉雅打了个响指：“很好，已经可以互开玩笑了，我们的友谊已经非常牢靠了，一定不会介意借给朋友这么一点小钱吧？”
散玉看了一眼江沅。
梅拉雅立刻领会到他的眼神：“走走走，小江我请你们喝咖啡。”
三个人拿着盛有速溶咖啡的一次性的塑料杯，蹲在一个过道里。
能在装修严肃工整的行政部门的楼里找到这样一块荒芜之地也算是一种天分。
这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呜呜的风声，抛开环境不谈，确实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江沅确实有点渴，一口气喝完咖啡，然后捏扁纸杯：“好了，我做好心里建设了，快说吧。”
散玉可能是觉得新奇，一会儿看看梅拉雅，一会儿看看江沅，活像个置身事外看热闹的。
梅拉雅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在我第一天任职的时候，我就奋发图强，励志做最晚下班的，希望领导能注意到我的勤奋，将我提拔成正式员工。”
散玉举了举手：“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江沅磨了磨后槽牙：“你继续说。”
梅拉雅丝毫没有在意听众的反应：“不要着急，那天我等到了十点里面居然还有人在加班！你猜怎么着？我等睡着了！”
江沅：……
散玉：“睡着了然后呢？”
梅拉雅：“当时我就在想这招应该是行不通了，靠着卷来获得职位的话我可能需要进化掉睡眠，这能是人应该做的工作吗？”
散玉：“确实不太行。”
江沅暗自握拳：“请省略掉你过多的心理活动。”
梅拉雅：“好的！等我一觉睡醒发现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了，这时候还有一盏灯亮着，这个点肯定不是在加班了吧？我猜可能是人走了忘记关灯了，于是我就过去帮忙关灯，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散玉：“看到什么了？”
江沅给了她一拳：“能不能不要再用反问句了？好好说！”
梅拉雅捂住肚子：“我看到了大领导在转移财产！他有一个好大的保险柜！我就说他的办公室怎么设置的那么偏，我还以为真的是下到基层呢，结果是因为离停车场近，车子可以开到门口！他运走了这么大一尊金灿灿的佛像！”
散玉：“这是犯法的吧？”
江沅：“所以这和你花钱有什么关系？”
梅拉雅表情震惊：“关系可太大了，这么重磅的信息当然要好好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