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之前说了，其实仙神的炼器术是取自人族。
仙器其实是仙族将人族的炼器术进行改进后，所炼制出来的器物。
而神器，并不是神族的武器的意思。”柴道煌一脸欠揍模样笑看着吴佶。
“你再这样给我卖关子，我真的会给你买棺子的！”
“欸~公子你……”
“你给我打住！”吴佶连忙抬起一手，皱眉道：
“你在人间隐匿了这么多年，就学了这么个坏毛病？”
柴道煌重重叹息一声，一脸无辜模样。
“公子其实有所不知，并非是小神喜欢阿谀奉承，实在是小神的神性被邪神的神性污染，如今变得着实有些……”
“你的意思是，你这般谄媚作态，是因为邪神神性作祟？”
“正是如此，很多时候小神的言行举止，甚至是神态，都不是小神发自内心的。
明明想的是一，说的却是二。”
卧槽，你个老小子不会是忽悠我的吧？按你这么说，那阴阳又是怎么回事？
吴佶瞥了眼柴道煌，有些不太相信，但是看到柴道煌那满脸赤诚的模样，他又有些将信将疑，无奈道：
“行吧，暂时就相信你了，接着说。”
“其实从法宝开始，便有先天与后天之说。
而神器与仙器，其实就是一个先天与后天之分，正如仙族与神族一般。”
“仙族与神族？什么意思？”吴佶皱眉不解道。
“仙族最开始是由人族飞升到仙界，而神族则是神界的原始种族，所以神族与仙族也就有先天后天之分的说法。”
“那现在的人族还能够飞升仙界吗？”吴佶有些期待地望着柴道煌。
其实他感兴趣的并不是人族能否飞升仙界，而是他好奇仙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而曼珠明显是飞升去往了上界，而那个上界跟仙界又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如果不是，那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曼珠会不会不习惯，又或者会不会有危险。
但吴佶心里其实很清楚，天道崩塌，曼珠飞升的绝对不可能是浩然天庭的仙界，而且那个时候曼珠渡劫时，出现的那尊法相，一看就是一位极其强大的存在，应该是来自另外一个大界的强者。
而曼珠很可能是飞升去了那个大界。
“不能！”柴道煌斩钉截铁道：“至少现在不能！”
“什么意思？”吴佶好奇道。
“在共工撞毁不周山之后，其上的建木被毁，再加上人族出现的修仙强者越来越多，导致仙神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于是昊天便开始了绝地天通，关了天门，算是斩断了飞升通道。”
“你的意思是，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人飞升过了？”
“那倒也不是，正所谓大道五十，天演四九，人遁其一，所以小神才说，人族有着特有的‘气运’，这也是昊天为什么要行绝地天通的缘由之一。
即便是天门被关，人族依然有强者能够破开天门，白日飞升。”
牛欢喜啊！吴佶心中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赞叹不已……难怪人族覆灭了几次，还能够繁衍至今，吴佶收起脸上那点洋洋得意，淡然道：
“那你是仙族还是神族？”
“小神……”
“算了，我不关心这个，还是接着说阴阳跟乾坤的事。”
吴佶见柴道煌一脸为难的模样，冷声道：“跟你聊天真的特别累。”
要不是你被什么邪神神性侵染，我真的想给你一巴掌。
“其实小神在天书上看到过，神器之上是圣器。”柴道煌微微叹息道：
“就是不知道吴曌跟吴昊是先天圣器，还是后天圣器。”
那肯定是后天圣器了，吴昊都是别人打出来的，吴曌也不例外，不过能打造圣器，那当初在丰都遇到的那位得是何等……吴佶想到这，顿时一脸震惊，不经意便说出“难道那位老先生是匠圣？”
“匠圣？”柴道煌有些疑惑不解道：“什么匠圣？”
“啊，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之前遇见过的一位老先生，吴昊好像是他铸造的。”吴佶想了想，接着说道：
“但我也不确定，有可能只是那位借着他的手将吴昊给我也不一定。”
能铸造圣器的老先生？那位？柴道煌听的云里雾里，整个人愣在当场，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震惊道：
“如今的人族想要炼制圣器，绝对不可能。
首先炼制圣器的材料就极其稀有，需要宇宙中诞生的先天灵材。
而这种先天灵材，其实在无尽的岁月中就已经被宇宙中的元气所炼化，成为了先天圣器。
岁月更久一些的，甚至还诞生了灵智，就跟之前的阴阳一样。
而能够炼制圣器的那几位人族圣人，早就已经淹没在了时间长河里。
不管是哪个条件，对于如今的整个蓝星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阴阳与乾坤都是盘古开天斧的碎片，应该是先天圣器吧？吴佶疑惑道：
“那如果有匠圣，又刚好有这样的材料，能够炼制圣器吗？”
“能！”柴道煌斩钉截铁道：“因为天书中记载过一位匠圣炼制过一柄圣剑。”
“炼制过一柄圣剑？”
“轩辕剑，为这代人族祖皇——黄帝所持之圣剑。”
“卧槽！”吴佶一手捂着脑门，伸出一手，“停！别再说了，我感觉今天接收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你就不好奇那位匠圣是谁？”柴道煌诡笑道。
“是谁？”
“匠圣欧冶子！”
“王德发？！”吴佶满脸震惊，破口而出，道：“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还是说……”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柴道煌一脸云淡风轻，笑道：
“人族覆灭了很多次，但是很多强大的魂魄都被那位大人保留了下来，因为那是人族里诞生出来的精华，是那位大人所满意的存在。
像冥族的那些阎王，在如今华夏的传说中，都是各个朝代的大将，其实是也不是。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确实存在过，在同样的朝代里。
但是他们却又不是这一次的朝代里。”
“好吧，这一次，我的认知也被你给颠覆了。”
吴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抬头望着天空，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无可奈何。
天上晚霞荟萃，明月初升。
就如同整个华夏的历史长河中，每一笔的浓墨淡彩，都渲染着每一位先贤的波澜壮阔。
即便他们都化作了让整个华夏长河源远流长的河床，只得尽数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可以被历史长河所掩埋的。
因为他们，华夏文明的明月才皎洁至今，照映得整个人族的夜空月朗风清。
我想我总算明白女娲所做的一切了，她根本就不是为了整个人族，而是人族里所诞生的文明。
而文明的承载方式则是情感，她所要的，就是整个人族里所诞生的所有情感。
这就恰好能够符合柴道煌对天道大道的猜测。
但是传说中不是说仙神都是摒弃七情六欲的嘛……吴佶瞥了眼身旁的白发男子，心中喃喃道：
“看他这样，也不像是摒弃了七情六欲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被邪神神性侵染的原因？”
柴道煌也刚好看到了吴佶那满是鄙夷的眼神，有些惶恐道：“公子，小神觉得你对我好像带有很大的偏见呐。”
“你以后少跟吴曌吴昊接触，我就对你没偏见了。”
“那同在一个屋檐下……”
“你想出去住？这好说，虽然我现在还没挣钱，但积蓄还是有点的……”
“公子说笑了，我以后尽量避开吴昊跟吴曌就是。”
闻言，柴道煌连忙谄媚笑道。
“行了，扯得有点多了，你个老小子，到现在还没告诉我炼器的事情。”
就在这时，吴佶的电话突然响起，吴佶取出手机一看，陌生号码。
吴佶有些疑惑地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笑声。
“吴佶小友，没想到竟然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