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容嫔:真傻还是假呆
作者:我的猫叫花呗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最新章节     
    二人位份相当,本该并肩而行。
    容嫔的抬轿小太监却走了仅供一轿先行的小道,企图在此压长鱼姣半步。
    后宫中这些隐晦又无谓的下马威实在让长鱼姣觉得有些膈应人。
    好在皇后拨来的抬轿小太监出乎意料的机灵。
    外拐过角时竟是一挤一晃,抬着长鱼姣稳稳当当,反让容嫔的两个抬轿太监脚步一晃,险些将容嫔摔了。
    长鱼姣倒没想过本属刻意的示弱之举,皇后还真送了两个机灵的人来。
    唇角不自觉上扬,琢磨着回头还得向皇后娘娘讨点得用的人。
    不像朝瑾小气,送来的小满还算机灵,谷青谷稻两兄弟也不知是藏拙还是当真稳稳当当,挑不出错却又好像没甚用处。
    长鱼姣在前头倦懒的卷着青丝胡想,没看见身后的容嫔仗着无人可见面容,毫不遮掩的翻了个白眼。
    和其明艳快活的模样相比硬是多出了几分稚气。
    落轿飞羽殿外,容嫔轻哼了一声下轿,领着长鱼姣往殿中走。
    注意到长鱼姣视线落在东边郁郁葱葱于竹林掩映的酣意楼,不明显的又翻了个白眼。
    压低了声音靠近长鱼姣耳边,
    “那里住着连婕妤,嘁,才女来的。”
    莲婕妤?
    长鱼姣眼神微讶,莲婕妤当一宫主位,怎居东侧?
    也是这一提醒,让长鱼姣恍然发现容嫔与莲婕妤同住的畅天宫竟是只有东西两侧,并无正殿。
    容嫔的飞羽殿前半掩丛竹,规制寻常,倒是酣意楼瞧着那郁郁葱葱生出的青竹,似乎地界格外大。
    进了飞羽殿,容嫔挥挥手让人奉茶来,就对着长鱼姣说了声,
    “你自便,等我一会儿。”
    说罢就快步往内室去,长鱼姣惊讶的看着容嫔的背影。
    如果她没看错,容嫔方才好似两脚互相一踩,就将两只精巧的绣花鞋齐齐踩落。
    跟在她身后的小宫女见怪不怪的跟在容嫔身后,替她捡鞋。
    不过片刻,殿中就响起了踢踏踢踏的木屐声,容嫔也褪了一身繁复宫裙,换了一身极为宽松舒逸的长袍。
    “憋死我了,你怎么不喝茶,怕我下毒吗?”
    长鱼姣轻缓的眨了眨眼,旋即莞尔一笑,
    “等你一起呀。”
    长鱼姣不笑冷然时,一双狐狸眼平静无波的审视,天然就是冷淡不好亲近之感。
    如今莞尔浅笑,霎时让容嫔想到了冰霜消融下露出的红梅,
    “难怪皇后娘娘疼你。”
    容嫔脸色微妙的嘟囔一声。
    长鱼姣疑惑的面颊微偏,发上流苏轻垂,晃的轻快,
    “皇后娘娘确实很好。”
    容嫔坐下后,端着茶盏猛灌两口,茶盏搁下才在大宫女不赞同的视线中无奈的撇撇嘴。
    “畅天宫大半地界都拆了,就为了给莲婕妤栽出一片竹林,好像是她想追寻什么深宫中的幽静?酸的人牙疼。”
    “要我说她真这么有才女遗风,就不会在意种下的竹子是不是圣音竹了。”
    容嫔看长鱼姣方才对着酣意楼多看了两眼,坐下后就絮絮叨叨解释给她听。
    长鱼姣浅笑听着。
    圣音竹,竹中珍品,墨红亦是莲中少有。
    这位莲婕妤倒是有趣,喜爱的皆是文雅隽永,颇有傲气之物。
    偏偏又在意其珍稀与否,让长鱼姣很是质疑这位莲婕妤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出淤泥而不染,颇有傲骨。
    只是......
    “容嫔邀我来,只为了说莲婕妤的小话?”
    容嫔张张合合的小嘴郁闷的合上,有些别扭的搬着凳子往长鱼姣身边凑了凑,
    “我就是想问你,你宫里是不是还空着呢?”
    容嫔身后的大宫女带着一股不出预料的颓丧,无奈的抬手遮眼。
    长鱼姣也被容嫔的问题问的脑袋一空,
    “你想换宫?”
    “是啊,我瞧你挺不喜欢郁婉仪的,我也不喜欢她,四舍五入,我觉得咱们应当合得来!”
    长鱼姣抚了抚心口,半晌才抬眼认真的打量起容嫔。
    背靠岐山王,又是新妃中与郁明珍分庭抗礼之人,容嫔该是心有谋算才对,可如今才发现,容嫔生的精明,眉飞扬而眼灿灿,绚烂明丽。
    细究眼底,缺是少见的澄净天真。
    只不知她是真单纯还是演技绝佳。
    “延春宫地处偏僻,或许容嫔也不能适应。”
    容嫔闻言一双眼亮晶晶的像看见大骨头的狗狗,如果身后能生出尾巴,定是要飞快摇晃,
    “偏僻?那不正好,你一人孤单,我与你作伴去。”
    长鱼姣皱了眉,延春宫僻静,好不容易赶走个脑子拎不清的许贵人,容嫔住进来算怎么回事?
    偏过头,压弯眉眼,显露出娇憨单纯之态,容嫔与她直来直往,她又何必弯弯绕绕?
    “容嫔,我并不孤单。”
    方才还亲近活泼的容嫔闻言霎时沉了脸,小手往桌上一拍,
    “你不愿?你可知本嫔乃堂堂岐山王之女。”
    素白的指尖揉了揉额心,长鱼姣觉得还是这样骄傲跋扈些的模样,让她放松些。
    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俯看容嫔,长鱼姣尾指将其下巴轻抬,
    “容嫔,本嫔与你有何不同?”
    昳丽的眉眼近在咫尺,容嫔甚至能闻见长鱼姣身上独一份的冷香,愣怔中长鱼姣已然撤了手,款步离开。
    待回过神,殿中已然空寂,哪里还有长鱼姣身影。
    容嫔闷闷不乐的将自己扑进柔软锦被中,好半晌才瓮声瓮气的抱怨,
    “锦绣,她为什么不怕父王,不讨好我。”
    锦绣木着脸,对着她骄纵恣意的小姐平静的回答,
    “小主与珍嫔地位相当,珍嫔无需讨好小主。”
    “她家室浅薄,讨好我让我搬去延春宫,父王难道会不照顾她父亲吗?”
    “小主直言与珍嫔联手对付郁婉仪,或许珍嫔会与小主更亲近些。”
    容嫔小脸更郁闷了,揉着被长鱼姣挑过的下巴,仿佛还能嗅着那阵冷香,
    半晌又自己抱着被子嘻嘻笑了起来,
    “锦绣,她耐心也不好,和我一个性子,我们果然合得来。”
    锦绣头疼的按了按鼓胀的太阳穴,强忍着暴躁再次提醒,
    “小主,下一回不妨直接与珍嫔提出联手,对付郁婉仪。”
    如今日这样七弯八绕的,谁也没耐心再听你继续说!
    容嫔听了不赞同,从锦被中抬起小脸,
    “不是你说的,找人合作先要拉近关系?我都主动要搬去和她住了,她还拒绝我,锦绣你说的根本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