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叫你手欠
作者:梦农   苟在边疆当藩王最新章节     
    经常穿越到古代打仗的朋友都知道,军营里最怕的两件事:一是传染病;二是营啸;传染病这个很好解释了,在医疗水平不高的农业社会,在军营这种密集地区发生传染病,基本上就意味着这个营区里的部队就失去战斗力了。
    “营啸”在古代的军营中时有发生,而且每次发生,后果都极其惨烈。比如军营中某个士兵因为做了噩梦,发出尖叫,那么一个军营的士兵也都同样发出尖叫,然后互相残杀,这就是传说中的“营啸”。
    “营啸”的成因众说纷纭,科学的说法是精神压力大造成的,但是什么样的精神压力能让几万人拿起刀互砍?有玄学的说法,因为战场死伤惨重,死人太多,所以出现了“营啸”。军营里将“营啸”堪称一种不祥征兆,一旦发生就预示着部队将会遭受灭顶之灾。由于羽林卫、凤凰卫和神策军骑兵的冲击,右威卫大军后退了三四十里扎营,恰好杨竞杀的2.5万山海关原守军和3000燕山卫骑兵的头颅就堵在这里,将近3万颗人头啊,小山包一样,右威卫大军的士兵心里势必会受到影响。
    “坏了,营啸了,赶紧撤,别管李奇了”张雷是老油条了,一下就看出问题不对了,赶紧带着自己的千把人快速的向营门撤离,张雷可不想卷到这个风暴中去,跑到半路,谷雨也带人和张雷汇合了,两队变成一队,一起向营房少的军营正门跑去。
    “牧春,你他么的干啥了?咋还引发营啸了?”张雷一边跑,一边问身边的游击将军谷雨。谷雨,字牧春。
    “卑职不知道啊”谷雨也是一脸委屈的说,“卑职不是奉您的将令去烧粮草吗?烧完粮草,卑职看和您汇合的时间还早,就顺手点了几个住人的帐篷..”
    “牧春,你手是真欠...”张雷无奈的说道,“赶快跑吧,一会营啸规模大了起来,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张雷等人恨不得生出四条腿,鞋底都快磨出火星子了。跑到营门口,萧玄策拦住了张雷等人。
    “张将军,深夜在军中狂奔,是违反军纪的,您是副将,不该如此”萧玄策一脸正气的说。
    “萧游击,快别扯淡了,营啸了,快打开营门,请齐藩军队镇压吧”张雷张嘴就编出个瞎话,他只是想出去,并不是想去请齐王来。
    “什么?营啸?”萧玄策大惊
    “别在这秀表情了,快打开门,不然一会咱们都得死在这里”张雷一把推过萧玄策,就想去开门。结果就这一个动作惹祸了,萧玄策身后的几十名弓箭手立即放箭,向张雷及张雷身后的谷雨等一众将校士兵射去。
    原来萧玄策早就怀疑张雷了,提前安排了自己的亲兵,一旦张雷有什么动作,直接放箭。张雷也是手欠,扒拉了一下萧玄策,萧玄策的士兵以为是张雷动手了,就直接放箭了。张雷身后的士兵直接被射倒了10多个,张雷胳膊受伤了,谷雨更惨,由于刚才他正转身对手下的士兵说话,屁股上直接中了一箭。
    “住手,你们他妈的干啥呢?”萧玄策大惊
    “萧游击,不是您说的。张雷副将动手咱们就放箭吗?”弓箭手中有声音传来。
    “靠,将军,您手欠扒拉萧玄策那个傻子干啥?我的屁股啊”谷雨惨叫着。
    “谷雨,你他妈的才是傻子呢?”萧玄策
    “都闭嘴,一群蠢货,赶紧开营门,一会炸营的士兵就来了”张雷龇牙咧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怒喝道
    当下萧玄策也不再执拗,直接打开营门,张雷白了他一眼,直接出营了。
    “将军,营外三里就是神策军骑兵的援军了,萧玄策跟出来会不会发现啊?”谷雨由于屁股中箭,走路一扭一扭的
    “不会,萧玄策那小子根本不会出来,他肯定会去支援李奇,镇压营啸去”张雷肯定的说。果然,张雷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萧玄策的声音远远传来,“结阵,目标中军大帐”
    “将军您高见”
    “来个腿脚好的,快跑前去援军那里报信,就说营啸了,先别突袭了”张雷不忘下令道。当即就有脚程快的兄弟快速向援军的地方跑去。
    一行人龇牙咧嘴的往前走,正遇见往神策军过来接应张雷的人,“张侍郎,您没事吧?”领队的神策军千户问道。
    “无妨”这神策军千户的称呼让张雷心里暗爽,“后面都是随本将投诚九爷的将士,劳烦千户安顿一下”
    “不敢,遵侍郎大人的令”那千户行礼,随即说道,“诸位兄弟随我来,受伤的兄弟先疗伤”
    那千户引着跟谁张雷投诚的千把人安顿去以后,张雷带着谷雨去见王世安、方泰和关云,几个人见到张雷受伤都大惊,以为张雷是李奇察觉了,张雷讲述完,才知道是发生了营啸了。
    王世安、关云、方泰几个人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倒不是怕,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几个人都是在军营里待了小半辈子的军人了,自然听过关于营啸的种种恐怖传说。特别是那2.8万颗人头,2万是王世安和方泰砍的,8000是关云杀的,现在发生了号称怨气重的营啸,几个人心里要是一点都没有涟漪,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发生了营啸,咱们就先不劫营了”由于临行前,吴晋吩咐,由王世安统一指挥,所以王世安首先发言
    “王枢密所言甚是,除了暂停发动进攻,还要后退2里,做防备姿态,谁也不敢保证那些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方泰开口了。由于王世安挂着枢密院副使衔,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为王枢密。
    大家都点称是,现在除了有发生营啸的5万右威卫大军 ,还有保持完整战斗力的6万备倭兵在一旁呢,谁敢保证齐军不炸刺?
    “还有,那个兄弟,你屁股流血了,最好抓紧处理一下”关云看着大家实在是紧张,直接拿谷雨屁股中箭的事情冲淡一下紧张的气氛,大家都笑了起来,总算是把营啸带来的紧张情绪疏解了一下。
    当下王世安、方泰和关云调整部署不提,右威卫大营简直成了人间炼狱。有士兵拿起长枪,对着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就捅了进去;有的士兵拿着火把,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点燃,还有的军官,正准备召集人手、平定的乱局的时候,被自己亲兵,跟随自己十几年忠心耿耿的亲兵一下子把脑袋砍了下来,你杀我、我杀你,火光冲天、惨叫连连,就连退到5里外的王世安等人,都能远远看见火光、听见不断的喊杀声。
    齐王的部队也被惊动了,杨战、文白、严开松等人很快就弄清楚右威卫大营是发生了营啸了。杨战立即下令备倭兵进入战斗状态,严守营寨,防止乱兵冲击。齐王压根没想去帮助李奇平乱,自己的6万备倭兵不炸营就不错了。可别被右威卫大军传染了。
    “殿下勿忧,您是亲王,咱们备倭兵自然有您的龙气护佑;况且弟兄们刚刚吃了九爷赏的羊肉,羊肉最是壮阳,咱们备倭兵不怕邪气”文白见齐王杨战神色中有忧虑之色,不由得开口劝道。
    在文白看来,发生营啸完全就因为是邪气入体了,好在现在的6万备倭兵每人都吃了半斤羊肉,喝了一大碗羊汤,正是阳气壮的时候,应该能抵御邪气。在征得杨战的同意后,文白又下令备倭兵的营地升起象征齐王亲王身份的龙旗,士兵们看着齐王龙旗,心里慢慢的都踏实了起来。杨战听着文白的话、看着文白的操作,稍微放了些心。
    杨战是放心了,李奇现在是心急如焚。他调来了跟随自己和突厥大战时候几千老兵,这些老兵还是前一阵出征的时候,他花费了牛劲,才说动兵部尚书方泰,从左威卫大军中调来的。当年李奇北上抵御突厥,领的是左威卫大军,而不是右威卫大军。李奇带着这几千老兵,开始四处弹压狂乱的士兵,萧玄策也带着本部人马支援李奇。看着一个个精壮的士兵在互相残杀,李奇是心如刀绞。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是为虎作伥?难道真是冤死的士兵们在作乱?
    每个人都在忙,杨竞也在忙。宴会结束,青阳就连夜返回襄平了,她要忙着弄公立医馆的事情。杨竞拗不过她,只能派100禁卫军护送青阳返回襄平。秋华又忙着今晚的袭营的事情,不过秋华看着杨竞喝了酒,正是有兴致的时候,也不敢扫了杨竞的兴致,就在案前给了杨竞一回,然后把傅义的妻子女儿叫来,由她们母女伺候杨竞。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或者是战事顺利、杨竞放松下了心情,杨竞足足忙叨了一夜,终于从长相、到表情、到声音弄清楚傅义的妻子和女儿到底有什么不同。等全部弄清楚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就在杨竞要休息的时候,吴晋来报,羽林卫、凤凰卫和神策军已经攻进了右威卫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