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药铺起名字
作者:我本仙姑   战王为我裙下臣最新章节     
    郝母急忙起身,直直跪在苏如锦面前。
    “苏神医,您回春有术,又是太玄仙人,请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女儿吧,我郝家无儿,膝下二女就是我们老两口的命啊!”
    苏如锦扶起郝母,又搀她坐下。
    “放心吧,我会救她,您莫担心了。最多十日伤口就会消肿,继而慢慢长好,而且对于以后的生活,是无碍的。”
    郝母红着眼谢了又谢,才出了房门。
    苏如锦掀被子看了看,感觉今日伤口比昨儿干净多了,拿出吊针继续给郝盈川消炎,配上清宫调血的药。
    郝盈川笑着道:“苏神医真是世外高人,我这样奄奄一息的人也能救回来。谢谢苏神医,不光救了我的命,还把我从那个虎口中拉了出来,等杜尘山签了和离书,我们就彻底……”
    郝盈川虽面上高兴,实则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悲伤。
    苏如锦坐在床边:“你真要和离?”
    “苏神医不也希望我和离么?我看那纸条上写,苏神医要我醒后直奔娘家,不可回头。”
    苏如锦笑了,一双含水杏眼露着狡猾:“对啊,你当然要和离。好好休息,晚饭之前我再来给你换药,不要多想,孩子和乳母都跟着你回来了,你休息好了,就可以见孩子。”
    郝盈川点点头,千恩万谢后才躺下睡了过去。
    苏如锦把药箱锁好,出了门,见乌月带着一个丫鬟等在门外,是元意。
    元意有些着急,凑近小声说道:“小姐,您还记得咱们救的那个小郎中?我担心他,想去衙门看看…听街上人传,这案子诸多疑点,我怕他们对小郎中用私刑。”
    苏如锦这人,只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从来不是个热心肠,竟满口答应。又想来那楚然认识衙门中人,便喊来他一起去。
    楚然乐得嘴角放不下来,以为苏如锦开始依赖他了,兴冲冲跟在屁股后面去了衙门。
    到了衙门,楚然跟门口守卫言语几句,便畅通无阻。
    苏如锦又没心没肺暗赞自己用人得当。怪不得资本主义研究出来两班倒,出门办事用这个,晚上睡觉用那个,甚妙啊…
    几人进了衙门,那府衙大人竟亲自出来接待。
    楚然问了几句,发现此案疑点颇多。但那小郎中的确去过这二个寡妇家中,围观人又各执一词,说法错综复杂,令人眩目。
    但正因为各执一词,才显得这事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苏如锦想了想,问道:“若是没查出什么来,怎么结案?”
    府衙大人道:“必须得查出来,这事已经引起民愤,如果找不到证据,这小郎中就算无罪释放,也会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苏如锦道:“这些围观人的证据可记下了?尤其是叫嚣最厉害那两个。”
    府衙大人:“都记下来了,可不能长时间关押,若是今日没查出什么,就得放人。”
    苏如锦想了想,要让猎犬捕到猎物,必须要先放犬上山。
    “府衙大人,不如今晚先将其他人放走,只留下叫嚣最厉害这两位,敲打一番,让他俩以为衙门查出了什么。明日再放他俩回去,或许到时,能得到些意外之获。”
    府衙大人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密谋一番后,几人从衙门出来,顺路去了正在改造的药铺,楚然笑问:“小锦,你打算给自己的铺子叫什么名?”
    苏如锦想了想,以自己的文化水平…难道叫药百道?沪上秘药?雪蜜药城?或者…
    楚然看着她十分纠结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你喜欢迎锦楼这个名字么?”
    苏如锦点点头。
    楚然接着道:“那不如叫延锦堂,可好?”
    苏如锦对起名字并无什么执念,觉得朗朗上口就不错。满口应下,转身跟木匠师傅说做个什么样式的牌匾。
    却没想过,自己无心不在乎的东西,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却是莫大的满足。楚然眼中的笑意满满,恍惚间觉得自己真正进到她心里了。
    苏如锦却突然盯着铺子发愣,转着眼珠认真想了下,又唤来木匠:“师傅,还是叫安锦堂吧。”
    安锦。
    楚然眼中的笑意淡去。原本心中被填满的滋味,迅速干瘪…心脏像被抽出了血肉,只剩两片皮,干巴巴贴在一起,随着呼吸发出瑟瑟的破碎声。
    苏如锦完全没感受到这个男人情绪上的波动,还自顾自觉得安锦好听,寓意也好…
    等她反应过来,楚然已经又自我修复了,脸上依旧扬着淡淡的笑,看着她不语。
    可终是千疮百孔,补得破破烂烂。
    不过无妨,只要她答应他今日的示好,这些伤痕他可以自己慢慢缝合修补。
    苏如锦感受不到楚然笑意下的悲伤,没心没肺道:“走吧,天晚了,该回去了。”
    楚然轻声回:“好。”
    众人踏着夕阳归去。
    此时的杜府,杜尘山倚在叶帷安院中的树下喝酒,一壶接一壶,叶帷安看着他,也不说宽慰的话,任由他喝去。
    毕竟,他又好到哪里去?
    不过是两个伤心失意、患得患失的男人罢了。叶帷安拎起一壶酒,也灌了下去。
    杜尘山:“叶兄,你不知我多后悔,你不知我家夫人这几年受了多少罪!苏神医说得对,若我拿出战场上的一点豪狠,来保护她,她就不至于…我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去保卫国家!”
    叶帷安不语,又喝了半壶。手上的血已凝结,疼麻了,黑乎乎黏在一起。心似是也疼过劲儿,麻得没知觉。
    她昨晚说的那句话,还有今日她和楚然站在一起的身影,她吃楚然给她夹的菜,吃楚然给她买的糕点,让楚然进她房间。
    这些没人在意的小事,在他心中,一直以为只有他才有资格来做这些。
    一厢情愿就是,你为她做这些低三下四的事,却还当作恩赐。
    叶帷安陷在自己织的情网里,越来越深,越来越疯。
    楚然却还站在他的网外,狠命往里面插刀子。偏偏他的刀把把锋利,直攻叶唯安的要害。
    夕阳渐落,金黄色的阳光逐渐消失,月色笼罩在两个失魂落魄的男人身上,泛起惨白的光。
    杜尘山还在呢喃,叶帷安依旧阴沉着脸不说话,却抬眼看向月亮。
    都说月寄情思…
    不知她今晚能否睡个好觉,不知她会不会又梦魇,不知她做了噩梦,楚然会不会去照顾她。
    他着魔般想,楚然会在半夜进入她的房间,会代替自己搂着做噩梦的她,一遍一遍喊她小锦,然后给她擦汗,安抚她…
    他不敢再想下去,但此刻,嫉妒超越理智,叶帷安杀伐狠厉的本性暴露出来,扔了酒壶,转身出了院门,跨马往郝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