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女强男弱
作者:金沙拍云崖   玄幻:剑酒一江湖最新章节     
    某些事情女子出面或许更胜一筹,几近美幻的女装在见多识广的黎家大小姐看来立意虽新颖还是搭配太粗糙不堪,没有美学支撑,只是华丽的堆砌。
    黎汀兰带领着诸多裁缝织女把女装风格丰富许多,捎带把自己从南楚带来的异域风情饰品水粉各种搭配打出名堂。
    因为黎大小姐深知,女人的钱最难赚也最好赚,了解女人心思的只能是女人,真乃巾帼不让须眉,天海客不再是一家有着奇珍异宝的海鲜酒楼,而是生活品味的最前沿。
    女装不断的改版,奢物不断的供给,让那些山窝窝的宗门女修彻底放下自诩仙女的高傲。
    没有钱?去找师兄师父撒娇要?
    啥?还不够?再撒娇让师兄师父去除暴安良啊,占山结寨剪径山林的“绿林好汉”,哪个不是重案在身,海捕文书上赫赫有名。
    悬赏少?须知集腋成裘的道理,多搞几次不就积攒多了嘛。再者说了,哪家大盗没个藏宝地,多问几次,别上来就是一剑封喉。
    天海客的一再爆红也引来那些干无本买卖的江洋大盗青睐,或是真求财,或是真心要铲除这“害人不浅”的女装店。
    可惜除少数身有异技逃脱跑路外,剩余的倒霉蛋儿皆被李家黎家供奉拿下押送到县府刑房,县衙上下开心无比,除县君头疼家里婆娘絮叨,大家都很开心。
    黎家大小姐玩得真大,直接盘下几个彩锦产地的织锦坊,还利用自家在南楚的人脉,在南楚也入股当地知名彩锦作坊商行。
    光女装这一项彻底让桦南郡周边四郡都听说了天海客的奢侈美幻,整批的美幻女装远销南楚,这么一操作,原来的价格真是太低了。
    涨价,在魏地这儿小涨,在楚地大涨,这女装也惹得某些大家族眼红,但真能羡慕,仿制可以,重要的是理念,黎家大小姐不亏是豪门出身,紧紧把握住了命脉,顺带让李家黎家在南楚狠狠刷了一波好名声。
    她们只认天海客的招牌,再贵也认。
    更不提还从南楚买了诸多善作饰品的匠师。
    南楚与北魏体制略有差异,还存有奴籍。
    来自南楚奢华异域风格的各类饰品彻底攻略了那些爱美“病态”的贵女贵妇的小心肝儿。
    玉制,金制,银制,宝石,奇金,石制,甚至用海贝串的链子也能让“集美”们齐声尖叫。
    每次天海客的“心腹”捎信给在外公务繁忙的李胖墩时,他的心是不断奔溃又自愈的。
    “老婆”越给力,显得他越无能,尤其现在的他,可是大魏的文林郎啊,能佩剑游四方的国之栋梁,切,不与妇人一般见识。
    阳州城,秋月高悬,白日的暑气被夜风刷个凉透,麻子等诸位待考学子心神惶惶,多数在客栈中依窗借月光手不释卷。
    李胖墩不在阳州城,早带着一帮亲随往北方“游山玩水”了,跟书院里告了半年休假,他舒坦,教谕夫子们也舒坦,同堂同院们更舒坦。
    麻子的几位同院囊中羞涩,本想着到阳州城外的农庄家里借宿,被麻子一把拉住。
    来时一路同船交流学问岂能放他们离开,书院的几位同院都知晓麻子不缺钱,传言他就是名声极大的味极鲜包子铺的大东家。
    有麻子在,岂能让几位同院束手,直接到考院的最近客栈订了几间上房,加钱订房。
    这边的秋闱大考,酒楼流行鳌鱼汤,价格不菲,一大海碗的肉汤敢要一个银豆儿,店家卖的是“吉利”,考生们吃得是欢喜。
    麻子请同行的诸位喝了满满两大碗肉汤,吃罢才知晓这鳌鱼汤的用料其实就是阳州城北那片湖泽的猪婆龙肉,还以为是老鳖呢。
    阳州城除二十里外的赤水河外,还有两条小河穿过或半环绕城内,城北有一片浅水湾湖泽,比玉泽小,也有几万亩之广,因丰产猪婆龙,名唤龙泽,又名阳泽。
    秋闱三天不得离开考院,考院内一人一间的容膝小房,一桌一凳还有角落一只溺桶,连个床板也没有。
    嗯,是啊,是来考取功名的又不是来睡觉的。
    考房间隔半丈植以藤蔓荆棘相隔,秋日那蚊子甚是嚣张啊,其不休止的嗡嗡声在寂静考房内如同惊天雷音。
    每日一顿膳食,素淡寡水加两三薄薄素饼,那素面饼子若放在试卷上,试卷上的字迹可谓是历历在目啊。
    几乎所有考生皆是饥肠辘辘题卷。
    此规定久之不可考,传言是一国取材,需先知饥腹,知民所求才能解民所忧,知民后安民。
    不过这鳌鱼汤提劲儿啊,温补,两天内,肚子都是温暖的,可惜第三天开始,尤其在夜里,耳力长者能听到阵阵饥腹打鼓声。
    麻子三日紧闭感知,一心答卷。
    从未轻视任何人,考场看似平静无常,但暗处“高手”密布不时巡逻,州府甚至请了几位不轻易出手的宗门“高人”镇场子。
    敢夹带私货或是故意扰乱考场者,就是行走的大功勋,那些眼红的秩序者敢不拼命维持?
    秋闱三日,阳州城内那些红坊楚馆也是生意惨淡,不仅仅是那些“娇弱”红颜的心头好在考场“拼名”的缘故,也有官家三日禁令的缘故,连日夜通明的赌馆都闭门三日,赌徒们放三日假,基本都在刑房里待着,三日后净身出狱再跑回赌馆逍遥自在。
    这三日连茶馆的说书人也是心情低落,偌大的茶馆子,三两歪枣,其中两个还包括自己和跑堂倒茶的小厮,无聊,甚是无聊。
    作为说书人,何尝不想进考场与众学子同场竞技切磋学问,可惜“门禁”难越啊。
    每位考生不是书院正籍就是有名师名士作荐“背书”,更多的说书人连书生也不敢枉称,至多认识几个字,吃些风雅轶事江湖传言的剩饭残羹罢了。
    不过前几日花重金收的“素材”,经过自己一番改编后,茶馆里可谓是宾朋满座,人气满满,平日少见的大掌柜还赏自个儿三枚银豆儿,可见这老扒皮是赚翻天儿了。
    人气最高的就是那个天海女仙,把天海客一座顶级的酒楼搞成周边几郡的高门贵女口中不停念叨的“宝藏地”。
    东海李家在内陆也有些许名声,上门言明合作的“路子”通通被机智的李叔全权交给了“老板娘”。
    在外逍遥的李胖墩幸福又痛苦着,可不敢再去楚馆红楼,那参与当地的文会,热闹还是可以的。
    考场内的麻子实在忍不了临房传来的呼噜声,抑扬顿挫,高音低鸣加短暂停顿,感觉这位仁兄目的就是跑到考场上酣睡一场的。
    上午还行,午时一过,鼾声大起,晚间上灯是暂止,中夜又起。
    麻子不敢撕纸,幸而用替换的毛笔头塞住双耳才逃过大劫,但听动劲儿有人抗不住鼾声直接奔溃被兵卫夹走了,真可怜。
    几年的悬梁刺股未成想竟败给了呼噜声,麻子同几位同院聊过,只知考场森严,纪律如铁,总以为这么搞会被以扰乱考场罚考的,没想到啊,这也是外界干扰力量的一种。
    心底暗暗对那位心志已奔溃的学子默哀,或许以后有学子故意到嘈杂的地方精心读书或是练题吧。
    麻子在小屋内活泛揉搓僵肢来转移注意力,深思这最后一天的考卷。心里惦记的游学四方,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