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她坚定的相信她的父亲，可对面的女性有句话说的也没错，没有哪个女人会用这种方式去污蔑别人，但不排除有人在背后指使。
    可矛盾的就是，对方很真诚的告诉了她，覃澜给了她一笔钱。
    “这样，您方便吗，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我在临市，明天有空。”
    “好的，麻烦您告诉我一个地址和时间，我明天去看望您。”
    电话挂断，姜思尔把手机丢到桌上，调整了一下身后的靠背，直接躺了下去。
    余果一进来，第一眼都没发现她。环顾一周才注意到她平躺在办公桌后，不细看真的很难发现。
    “小姜总。”
    “嗯。”姜思尔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余果抱着文件走近，发现她在闭眸养神，心情貌似不是很好。
    “这有几份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
    姜思尔摆摆手，示意她先放到一边。
    见状，余果把文件放到桌上，又道：“今天中午左右，白栩和江星礼老师来找过您。”
    “什么事。”
    “江老师是昨天您约的他，小白的话不清楚，好像高经理已经拒绝了。”
    “哦……”姜思尔都忘了自己约了江星礼。
    “他们回去了？”
    “是的。”
    “江老师说您有空的话就给他回个电话。”
    “好。”姜思尔依旧躺在椅子上，完全没有起来打电话的意思。
    犹豫了一下，余果提醒：“小姜总，快下班了，您晚饭要吃什么？”
    “不用了谢谢。”
    “好的。”余果没再说话，迅速离开办公室，还她一片清静。
    “诶余果，小姜总回来了吗？”
    老高从电梯出来，远远就看到余果从办公室里出来。
    余果冲他点头，走近了才小声说道：“您找小姜总有事吗？”
    “当然有事，没事我上来干嘛。”老高作势就要敲门，被余果一把拉住，“不行！”
    两人对视一眼，老高迅速读懂了她的眼神，连忙收回手跟她往一旁的茶水间走。
    “怎么了？”两人躲进去，老高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指了指门外：“她在忙？”
    余果还是摇头，顿了顿才说：“小姜总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老高眉头一拧。
    别人不知道，但他大概是知道的。
    姜思尔下午请假出去，八成是为了覃澜。
    回来心情不好，也只能是因为覃澜了。
    只是，覃澜不是都被抓了吗？
    这不是好事吗？
    “有打听到什么吗？”
    “没有。”余果：“我进去说了很多，小姜总一直都闷闷不乐的，都没怎么搭腔。”
    老高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两人为了怎么开解姜思尔这事儿发愁，姜思尔是乐天派，特别是醒来后，没心没肺的一太会为难自己。所以她一旦心情不好，就说明她遇到的肯定是个大麻烦。
    “小姜总！小姜总你没事吧！”门外，突然传来助理的尖叫，还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老高和余果身子一僵，下一秒连忙推门往外冲。
    ——
    晕倒之前，姜思尔脑袋里一片空白，但好在，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和她两年前出事时一样。
    浑身轻飘飘的，明明摔在了地上，却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姜思尔甚至晦气的想，自己这次不能是真的噶了吧？
    可她身体也没有隐疾啊。
    好端端的，不能死的这么突然吧？她钱还没花完呢！
    她一生行善积德，不会几次三番的都这么倒霉吧……
    市医院。
    陆淮也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病房内江星礼和白栩都在，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个不速之客——沈今墨。
    裴渡大概也快到了。
    陆淮也推门进去，直接无视掉那对表兄弟，询问一侧站起来朝自己走过来的江星礼。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晕倒？医生怎么说？”
    “是低血糖。”江星礼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陆淮也走到病床边，姜思尔还没有醒，睡梦中她眉心紧蹙，心事很重的样子。
    “别看了，她是睡着了。”白栩在一旁提醒，“医生说等她没事，睡醒了就行了。”
    一开始他们赶过来的时候也很担心，老高和余果就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按理说低血糖不能睡这么久，结果这人是睡着了。
    见她呼吸均匀，陆淮也替她掖好被子，转身递给他们一个视线，“出去说吧。”
    这几人都在这里迟迟没走，显然是在等人到齐，有话要说。
    几人出门的时候，远远就见到裴渡跑过来，赶在他开口前，白栩说道：“她没事，低血糖，现在睡着了。”
    “……”裴渡不信，转头看向陆淮也和沈今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跌在身后的休息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至于吗？”
    白栩觉得他缺乏运动量。
    裴渡把气喘匀，“我来的那条路堵车，跑了几公里过来。”
    白栩：“……”算你狠。
    老高和余果去缴费了，顺便买了些吃的回来，这会儿才上来。
    “你们怎么都来了？”看到走廊里这阵仗，老高人都傻了。
    他侧目用眼神询问余果，这里真的是医院吗？确定不是某个大牌的活动现场，或是某个颁奖典礼？
    他们走的时候，病房里就白栩和江星礼两个人啊。
    怎么就下楼的一会儿功夫，人全到齐了？
    哦，还有个不是他们公司的也来了。
    都能凑桌麻将了。
    “没事，我们闲聊。你们进去吧。”陆淮也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在老高这里，陆淮也的话不亚于“圣旨”。
    等他们进去后，几人决定去安全通道里谈谈。
    没办法，一个就足以惹眼，何况这里有五个。去附近的咖啡店是没戏了，被拍到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在走廊里，虽然是vip楼层，但也会有人经过。
    还是安全通道方便一些。
    江星礼和裴渡都是武将出身，进去后，自觉站在上下两层望风。
    率先开口主持大局的是老幺白栩，“咳，是这样的。我哥想问问姜思尔的事。因为老高说姜思尔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好像去了见了某个人，回来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她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