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姜思尔难得起了个大早，往常早上起床她都是匆匆忙忙的洗漱上班。但今天不同，时间还很充裕，充裕她甚至可以在这个美好的清晨站在窗前优雅的喝杯手磨咖啡。
    落地窗前，姜思尔边喝边感慨，“记忆中上次起这么早看到太阳初升，还是当年在宫里打工的时候。”
    还记得那会儿经常要上早朝，女帝要梳妆打扮，着装也讲究，也就导致她每次起的比鸡都早。
    像他们这种年轻人，就应该晚上上班！那会儿才是她大脑最亢奋且最清醒的时候。
    不过这个想法，她也曾偷偷和陆淮也透露过。当时他听完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一句：“朝中年轻人不多。”
    她这才恍然大悟。
    也是，朝中百官老臣居多。要是真按照她这个夜猫子作息来定制上下班时间的话，估计以后每上一天的班，她就要少一位老员工了。
    这班就上吧，一上一个不吱声。
    早上九点，当姜思尔踏进可颂大门的时候，同样踩点打卡的其他员工直接愣在原地。
    总裁办那几位见到姜思尔时，表情更为夸张。
    等人走进办公室，几人才凑在一起议论。
    “嘶，小姜总这是……通宵了？一晚没睡？天亮直接来公司了？”
    闻言，余果摇摇头，“小姜总很少通宵，一般都是随时随地一有时间就睡觉。”
    “那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在这个时间在公司见过小姜总了。”
    余果大致猜到了原因，立刻吩咐下去，“抓紧把会议室收拾出来，今天有大动作。”
    余果猜的没错，姜思尔之所以来这么早就是因为周一的早会。
    与以往的周一早会完全不同的是，这次到场一起开会的除了公司管理层之外，还有公司旗下所有艺人。其中也包括即将要签约可颂的歌手白栩。
    ——
    姜思尔对白栩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怨。无非就是过去以往互相看不顺眼。
    要论讨厌程度，白栩确实暂列第一。但要论对她的危害，白栩的排名还是要在沈今墨等人之后的。
    这孩子都说了是只哈士奇，平时也就能咋呼，真到动真格的时候，啧，废物一个。
    当然了，这不是姜思尔一人对他的评价，这是过去百姓对白栩的评价。
    提起国师沈今墨，京城谁不知道他那位平时游手好闲的废物世子表弟白栩啊。百姓都说这一对表兄弟无论是性情还是本事都天差地别。
    现在的白栩和之前差别也不算大，依旧没什么远大志向，抱着当一日和尚敲一天的钟的想法在圈内混日子。不然也不会在这更新换代如此之快的娱乐圈内依旧为所欲为，被粉丝打上“真性情”的标签。
    虽然不知道沈今墨打的什么主意，但白栩这人的确不像他表哥那样有那么深的心机。讨人厌是真，但才华也是真，留在公司当个门神也不错。
    反正他们公司现在艺人不多。再加上沈今墨的条件的确很诱人。
    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主要的是他新电影的角色，可遇不可求哇。
    ——
    “什么？！”会议室里，裴渡和陆淮也先到。
    听到姜思尔准备签了白栩，裴渡蹭的站了起来。
    “你不要激动，别激动，有话好说。”
    姜思尔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我知道你们两个之前不太对付，当然了，我之前也不喜欢他。这小子确实很可恶，不过俗话说得好——”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时代在进步，物种也在进化嘛。我觉得还是可以给他一个机会的。”
    裴渡：“……”
    裴渡和白栩倒也没什么仇恨，算不得仇人。只是白栩这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嘴上不饶人，毒舌又臭屁，讲话太难听，他不喜欢听。
    之前他没少因为白栩嘴上不干净揍他。
    值得一提的是，白栩是个战五渣。
    是姜思尔后宫里，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战力值倒数第一。连他那位弱不禁风的表哥都不如。因为是侯府世子爷，从小被溺爱长大。别看挂着个世子的头衔，实则更像个公主。
    不对，姜思尔当年做公主的时候可比白栩强太多了。
    所以别看那小子喜欢装b，一副冷酷目中无人谁来揍谁的模样，实际上……呵，都是假象。他也就能在嘴上占占便宜损损人了，毕竟动手也不在行。
    右手边，沉默许久的男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沈今墨的意思？”
    姜思尔额了一声，“是吧。”
    也不知道陆淮也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行吧？”一听到沈今墨的名字，裴渡就更排斥白栩了。“他们这对表兄弟都一肚子坏水。”
    “白栩还好。”姜思尔难得站在白栩这边。
    裴渡瞪大眼睛，被她的话气到。
    小狗委屈，但小狗不说。
    姜思尔被他的狗狗眼看得心里软软的，忙解释道：“白栩这小子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脑子里装不下什么计谋。”
    “说简单点就是，他这种人放在宫斗剧里，一般都活不过两集。”
    这倒是真的。裴渡无力反驳。
    “这事儿呢，虽然是沈今墨提议的，但也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
    “他开价多少。”陆淮也侧目。
    姜思尔噎住，他是有多了解沈今墨啊。
    “什么钱不钱的，你不要总是用金钱来侮辱我的专业。”
    “我开双倍。”
    “……”姜思尔：“钱这个东西它不是万能的……”
    陆淮也眉头都没皱一下，“三倍。”
    姜思尔话锋一转：“但没钱绝对是万万不能的！”
    裴渡无语扶额。
    陆淮也这哪是了解沈今墨啊，分明是了解姜思尔。
    玩闹过后，姜思尔和他们认真起来，临时毁约不是她的做派。
    “这其中是有金钱的成分，不过也不全是这种冰冷的交易。”
    陆淮也面无表情，“还有其他交易？有温度的？”
    姜思尔额角突突直跳，“聊天就聊天，不要带颜色。”
    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她小声纠正：“我干的可都是合法买卖，可不敢搞那些低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