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确实不错，咱们街道供销点买的吗？”
何雨水拍拍手笑问。
“对。”
覃如点头，“轧钢厂农场自己生产的。”
农场种粮种菜种水果，养鸡养鸭养鹅，养猪养羊养牛，还建了砖瓦厂，食品加工厂。
年假开班没几天，新产品就上市了。
与需要加糖加奶的甜味饼干相比，椒盐、香葱、苏打饼干成本更低，就是不知道市场反应如何，会不会受欢迎。
“那不错。”
何雨水看起来有心思，回答的很敷衍。
覃如想离开，又见她站着不动，只好问道：“雨水，你找我有事？”
何雨水回过神来，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容：“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这话说的覃如不明白了，不过不明白她也不关心，摆手道：“那我先回了，想清楚再说吧。”
说着，转身就要进屋。
“妈，饭好了，吃饭了！”
厨房传来小当的声音，这丫头放了学就做饭，马上忙好。
“好的！”
覃如应了声，还往窗户里望了一眼。
平时贾张氏没事就坐在那里纳鞋底，今天没看见，不知在不在家，忙什么呢。
何雨水见此，想说的话更说不出口了。
就那么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
“姑姑，姑姑，二宝饿了，二宝要吃饭！”
何二宝听到有人喊吃饭，口水哗哗哗的往下流。
哪怕有个当厨子的亲爹，他也像整天吃不饱似的，听到吃的口水就流个不停。
何雨水被侄子一喊，不得不放下心思，转而掏出手帕擦口水。
“你瞧瞧你，怎么馋成这样？丢不丢人！以后在外面，我可不敢说认识你。”
她嫌弃的说。
“嘿嘿嘿。”
何二宝习惯了姑姑开玩笑，完全不在意这番话，只是傻笑不停，“姑姑，我想吃肉。”
“你爸不正在做嘛，一会就能吃上。”
何雨水是很疼几个侄子的，平时发了工资，没断了给买吃的。
不说桃酥饼干绿豆饼这些，有时候还会带便宜坊烤鸭，丰泽园酱肘子什么的。
还有玩具，铁皮青蛙，手枪，小汽车，也给买。
别提多舍得花钱了。
院里何大宝的同龄人，甚至十几岁的大孩子，哥哥姐姐们，就没有不羡慕他有个好姑姑的。
就连棒梗都提过几句，更不用说更小的孩子了。
有几家给孩子买玩具的？吃都吃不饱呢。
何雨柱灶上正做的肉，也是何雨水专门买来给侄子吃的。
“吃肉喽，吃肉喽！”
何二宝一听，高兴坏了，大声嚷嚷起来。
何大宝更是不甘落后，更大声的吆喝，一边吆喝一边撒腿往家跑。
院里条件不好的人家别提多羡慕了。
当厨子虽说累了点，油水不缺啊，瞧瞧何雨柱的四个孩子，喂得跟小猪仔似的，腮帮子肉嘟嘟的，一走直打颤，看着别提多可人疼了。
何雨水见小侄子跟着大侄子回了家，也站不住了，看了看消失在门内的覃如，转身回家。
她想着，事儿不急，等等再说也不打紧。
回到屋里，何雨柱刚盛好饭，见妹妹进来，一脸心不在焉，问道：“你有事找秦姐？什么事，怎么不跟哥讲一声？哥也能帮着办。”
这时，秦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围兜。
何雨水连忙接过，和嫂子一起，给四个侄子围上。
“其实没什么事，我就是听说秦姐二婚嫁的那人在公安系统有关系。”
何雨柱和秦愫两口子立马明白了。
何雨柱调侃道：“女孩儿就是这点不好，没结婚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唯恐亏了夫婿。”
“赵志明能娶到早早为自己打算的雨水，运气真不错。”
秦愫感慨道。
赵志明是负责这一片的片警，属于东城区公安局管辖，升迁不容易。
至于待遇，还没有轧钢厂好呢，福利基本没有。
或许因为这样，何雨水另有打算，比如，能不能调到轧钢厂保卫科？
如果不能，调到分局也行。
“听志明说，派出所人少事多，天天加班，家里别想指望上。”
何雨水夹了一块红烧肉给二侄子，继续道，“以后结了婚，有了孩子，家里家外都要靠我。”
“社会上越来越乱，打人的茬架的小兔崽子随处可见，急了才不管你是不是公安，伸手就捅。”
“我怕呀。”
“另外，待遇也不跟不上，志明上班三年，一个月还没三十块。”
“你想让他来轧钢厂保卫科？”
何雨柱脑子还是很灵活的。
“不行吗？”
何雨水挺了挺腰，“借调就行。”
“想法不错。”
秦愫赞赏的看了眼小姑子，“轧钢厂发展的好，福利回回发的足，别说你想志明进，我都想调过来。”
“尤其房子，四九城有几家不需要房子的？”
“没错，轧钢厂还有医院，幼儿园，中学，食堂，澡堂，农场。可以说，只要进了厂，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全包。”
何雨水眨眨眼道，“刚才听秦姐说，农场又建了食品厂，生产的饼干我尝了，味道好且便宜。”
“这样下去，轧钢厂只会更好。”
秦愫这下真动心了，“要是能调到轧钢厂财务部就好了。”
纺织厂其实也不错，就是没法和轧钢厂比。
“别，我还想着能多买布呢。”
何雨柱不赞同，“咱家四个皮小子，衣服别指望能穿的久，你等着瞧吧，需要的布多着呢。”
秦愫一想，的确如此，男孩从小就比女孩费衣服，整天爬上爬下，上墙揭瓦的。
他们家还真的必须有人在纺织厂上班，否则换不来足够的布料。
难道让孩子全身都是补丁？
太寒碜了。
别看以穷为荣，那也是口头上，真穷的穿不上裤子，没人觉得自豪。
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这个道理也许没人总结的出来，但有些事不需要讲道理，好坏心里有数。
“我帮你问，还是你自己问？”
何雨柱看向何雨水，“你刚才犹豫什么，秦姐又不是外人。”
秦愫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话真没错，整个四合院和秦姐关系最好的非我莫属。”
何雨柱一脸嘚瑟，“主要咱人好，心地善良，乐于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