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
作者:闪光皮卡丘   转生成猫,我的御兽是个人最新章节     
    “百英,你从小伴我长大,最是了解我,你说我是不是太无情了啊。”姜明司驻足了好久,吐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身后的铠甲将士,听到久违的“百英”称呼,身子都不由一震,面具下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自从他甘愿隐藏黑暗,把身份给了赵洛后,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他也是一腔热血的青年,本该尽情释放自己的光芒,展示属于少年人该有的热血和骄傲,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和阴暗中的老鼠一样,不见天日。
    但姜明司需要有个人,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辅佐他。于是姜百英,便去了。
    至此没了姓名,甚至身份都被拿去。
    从此路上没了鲜花,没了阳光。
    有的只是下毒,刺杀,离间……
    有的只是一切阴暗的事物。
    但姜百英愿意。
    即使姜百英父母得画公子之恩,后依田辛愿景,追随保护陆琪瑜,入了那齐国黑龙卫,得了姜姓。
    后为报恩,保护陆琪瑜而死。
    姜明司见姜百英久久未曾说话,于是便继续自言自语:“云顶城,我本可以保证温书爷爷活着,但我还是隐瞒了。”
    “甚至项浩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日之事的全部真相。”
    “我本想这次过后,找个好机会告诉他,他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全都受着就是了。”
    “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姜百英不忍见他如此颓废,含着泪安慰道:“当日之事,不能全怪你啊。”
    “这是睿才和我们两人共同下的决定,要说有错,我们也有。”
    “实在是当日云顶城白莲教渗透太过严重,白莲教手段太过诡异,计划外多余的事我们不能多做什么。”
    “百英,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项浩这小子吗?”姜百英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还小时,田辛叔带他来和我们见面,还是个小哭包。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成了这副模样。
    说起来,他也和我一般命苦,早早就没了父母。”面具下的脸回忆往事时,有了笑容,但很快黯淡了下去。
    “睿才也命苦啊,自己也是个小孩,又带着一帮小孩,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好像逃难一样,跨越了这么长的距离,从西边秦国,来了云顶城。
    这路上该有多少荒原,多少妖兽,多少居心叵测的人。
    又该失去多少亲近心爱的亲人,伙伴。
    偏偏他水睿才又是个心思缜密的,是个厉害的,做成了这个不可能的举动,但他不愿提昔日之事。
    我们也不知道他昔日受了多少苦,但我还是心疼他啊。
    现在他就这样不回来了,我又该怎么去面对云顶城他那些弟弟妹妹。”
    姜明司说着说着,已经是泪流满面,带着哽咽继续说道:
    “你说你们咋就这么苦呢?”
    姜百英听着听着,面具下也已经止不住流下了泪水,但一抬头,
    猛地看见一缕头发白得刺眼。
    清风吹过,姜明司散着的发丝,入目尽是雪白。
    又一阵风从另一侧的冰原刮来,空中竟然是下起了鹅毛大雪,像是天上的白云被胡乱揉碎,攥着一团撒了下来。
    雪掉在姜明司头发上,姜百英一个晃神竟然有点分别不出。
    对了,姜明司你的命难道就不苦吗?
    姜百英有点心疼。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两人默契地没有再多说些什么,雪也铺满了地面。
    终于姜百英一阵灵力激发,抖去了全身的积雪,带着军队归去。
    一行人踩在雪地之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为首一头白发在风中飘摇,后面是被雪浸醉的甲胄。
    …………
    ……
    楚国,三曲郡,万花谷。
    那株万年古树依旧伫立着,赵万柯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琴棋书画四位长老,好像在汇报着什么。
    “宋国的消息打探准确了吗?”赵万柯将玉佩收了起来。
    蒙眼的琴长老,她虽眼睛不知为何,见不得光芒,但还是能清楚辨别方位,朝着赵万柯的方位拱手道:
    “云边传来的消息,已经调查清楚了。”
    “很幸运,不是新的魔界节点,不是魔灾。”
    “只是一个古魔头,挣开了封印,杀了不少人。所幸有宋国儒仙,战了不少时日,灭了魔头,平了魔气。”
    “如此便好,和云边商量好的事,可以继续准备了。”赵万柯表情有点激动,可是又想起了什么,神情又紧张起来。
    “我那侄儿,可有消息,”赵万柯问得小心翼翼。
    琴长老摇了摇头。
    赵万科顿时失神落魄,长叹了口气。
    ……
    齐国,天启城,天机阁掌门大殿。
    万载寒玉床之上,躺着一位老人,正是当日被那渡劫兽,打得昏迷的天机阁掌门,欧阳奕。
    田进圣拿着一个陶制的酒坛,倚靠在台阶之下,一边灌酒,一边和床上的老人唠嗑:
    “师父啊师父,你算到小师弟和师祖有缘分,这缘分就落在这次突然出现的仙宗遗迹。”
    “但你有没有算到,这啥捞子遗迹,是镇魔塔,一年过去了,小师弟都没了踪迹,也不知道还回不回得来。”
    “还说什么我们天机阁前身是三万年前的天启宗,是顶级的大宗,老祖也是渡劫中的好手。”
    “但师父啊,三万年前是什么,是魔灾爆发啊。”
    “先不说那个老祖能不能在魔灾中活下了,再说三万年了,渡劫境每三千年一次的劫难,也难活啊。”
    “不成仙,终会寿尽。”
    “更何况凡人,十年时光都会性情大变。修士道心坚毅,但三万年时光,你又怎知他会顾念旧情。”
    “老祖留了一个渡劫老龟,护佑我宗,不就是落了个情至意尽的意思在里面,师父你又为何生了执念。”
    “害得现在小师弟不知生死,害得你自己现在昏睡不醒,也是个不知生死。”
    “这些,不知师父,你又有没有算到?”
    田进圣喝得酒气肆意,醉眼迷离。
    这次喝酒,田进圣没有用灵气压制体内酒气,任凭身体沉沦,酒醉。
    到了后面,喝得泪水横流,喝得呢喃自语。
    “天启有三,一音一诗一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