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我听说你现在快超过你奶奶了，后生可畏啊。”齐胜道拍拍苏迟贺的背，看着他感慨。
    “还差点意思。”
    宋知晴跟在他们身后，对陶沁染突然改变主意认齐胜道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们往陶沁染上课的教室方向走。
    站在窗外，齐胜道看着里面给孩子上课的陶沁染，听着她清脆的声音，老人家一双浑浊的眼里闪出了泪花。
    这眼泪包含了太多太多情绪。
    他们在门口站着听陶沁染上完课，下课了，陶沁染还负责的给几个提问题的孩子解了疑惑才出来见他们。
    见到齐胜道，陶沁染的脸上露出笑容，但很不自然。
    只有这一个笑，没有任何言语。
    齐胜道激动的靠近陶沁染，仔仔细细的盯着陶沁染的脸看。
    陶沁染目光游移，气氛挺尴尬的。
    宋知晴开口道：“陶老师，带我们去你办公室喝杯热水吧，怪冷的。”
    “好。”陶沁染回应一声，转身在前面带路，“我办公室和宿舍是一起的，很简陋。”
    她把他们带到最西边一间房子，推开门，屋里比外面还冷。
    一张掉了漆的桌子，和木头椅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学生的作业本和教辅资料。
    桌子后面就是一张床，被子很单薄，几件衣服挂在简易的布衣柜里，脸盆架、牙缸等等，一扫尽收眼底。
    齐胜道也派人来偷偷打探过这里的环境，但亲眼见到还是心疼不已，“怎么不垫厚一点的被子？”
    陶沁染腼腆的回他，“也不是很冷。”
    她拉过她的办公椅，让齐胜道坐。
    然后指着她的床招呼宋知晴和苏迟贺他们坐，虽然嘴上说简陋，但她并没有因此别扭或者感到不好意思，落落大方的。
    这就是宋知晴在陶沁染身上感受到的她的不同，看上去文静腼腆，做事和说话一点都不矫情。
    “你坐吧，我来帮忙倒水。”宋知晴让苏迟贺坐。
    她去拎开水瓶。
    一拎是空的，“没水了。”
    “早上忙的都忘记烧水了。”陶沁染赶紧拿电水壶去外面接水。
    宋知晴跟出去，到了水龙头边，她问陶沁染，“陶老师，你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陶沁染如实回答，“苏总昨天本来是要处置孙秋玲的，我跟他求情，他提出让我认齐爷爷。”
    宋知晴着实没想到是苏迟贺从中牵的线，她意外的往陶沁染办公室那边看。
    苏迟贺为什么要让陶沁染认齐老？
    不对，刚才齐老是说感谢她牵线让陶沁染认了他。
    陶沁染看出来宋知晴在疑惑似的，开口解她的疑惑，“苏总让我和爷爷说，和你是好朋友。”
    “他为什……”宋知晴语问又止。
    苏迟贺自然不会跟陶沁染说为什么，他那个性格，他肯定是一板一眼的跟她谈交易。
    果然，陶沁染耸肩玩笑道：“你是他太太，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呢？”
    宋知晴紧抿着嘴角，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把疑惑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