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人年轻，细心又温柔。”莫悉补充。
    “所以呢？”
    “所以，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莫悉将手里的气球放了气，取出了小字条。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咯。”话她是套不出一点了。
    打开字条：双手合十，做自己的神明。
    莫悉叠好，端端正正放在茶几里侧。
    “写的什么？”山鸥问。
    “你的表白。”莫悉胡说八道开她玩笑。
    山鸥的确是写过表白的话，天知道520句话她想了多少天。
    “你呢，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山鸥接招。
    莫悉勾了勾唇，往她身旁挪了挪座，在她耳畔悄声：“我喜欢来点实际的。”
    山鸥往远侧了侧脖子，莫悉跟着挨紧了紧，山鸥索性远离沙发。
    “你不是……提前了吗？”
    莫悉起身跟上，视线停在她拉住山鸥不停摩挲着指节的手上：“山鸥，你的手真好看。”
    说完，她投去妩媚灼灼的目光，将她的无名指放入口中，深深吮吸，轻咬。
    山鸥缩了缩没完全抽回的手，甚至能感觉到指尖有湿热小蛇在来回窜动。
    她低着头，避开了莫悉如火如荼的注视。
    莫悉勾唇，放下她的手，又用食指勾住她下巴，凑近去吻她的唇。
    她知道，要等山鸥主动，今晚怕是没戏了。
    莫悉对山鸥的唇有种说不上的上瘾，每次只要一开始，无论天崩地裂，她都不能停下来。
    山鸥这次没有躲开，她抬头回应，有同样的热情。
    莫悉的手四处游离，最终停在她肩上，稍一用力，山鸥被推倒在沙发，紧接着她胸前有厚重的充实感。
    莫悉俯身压住身下人，叫其动弹不得。
    同时压下的，还有她调皮的薄唇。
    在色彩斑驳朦胧的氛围灯下，山鸥即使睁开眼，也分辨不仔细，眼前的人究竟用了何种魔力，如此让她魂牵梦萦。
    从侧颈，到细腰，细细密密的吻纷至而下，手即将到达神秘之处……
    “悉悉，等等，咱们先洗澡。”山鸥握住莫悉上下游离的手，脸上早已泛起红晕。
    “一起，可以吗？”莫悉征询。
    “不行！”山鸥一口回绝。
    虽然跟莫悉什么都做了，可她脸皮薄，彼此袒露相对，跟要命没啥区别。
    莫悉垂睫，无奈道：“好吧。”
    山鸥愣愣看着她。
    莫悉唇角缓缓勾起，专注地望着她，静默以对。
    “你起来呀。”山鸥眼神闪了闪，嗔她。
    莫悉捂嘴，轻轻噗呲一笑：“你先起啊。”
    山鸥白她一眼，反唇相讥：“大姐，你压着我，我怎么起啊？”
    莫悉眨巴眨巴大眼，一脸真诚，顺势道：“小妹妹，叫声姐姐，姐姐让你起来。”
    霎时，山鸥瞠目咋舌：“你个小屁孩儿，凭什么让我叫你姐姐。”
    “有所长为姐，年龄和外在上，我可以勉为其难认你当姐，可拿床上功夫来说，我当你姐姐那还不绰绰有余？”她仰着她那过分好看的下颌线，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小孤傲。
    山鸥虽不服气，却还是忍不住好笑。
    “悉悉，你改天让我证明证明自己。”话说，自己真的有她说得这么差吗？
    “为什么要改天，你今天就可以。”
    “你那个不是，提前了吗？”山鸥再次询问。
    “我骗你的。”莫悉趴在她脖间，调皮蹭了蹭。
    山鸥：“……”
    “那咱们先洗澡吧，悉悉小妹妹。”山鸥揶揄。
    “好。”莫悉爽快应道，起身。
    她以为，山鸥说的咱们是一起洗的意思。
    收好睡衣，山鸥往公用浴室走，莫悉跟在身后。
    转身正欲关门时，山鸥看见莫悉抱着睡衣站在门前眼含期待得看着自己。
    “你也赶紧去洗吧。”说完，她将门合上。
    将要关闭时，手上有阻力传来，门从外面推开。
    山鸥一脸愕然看向莫悉，莫悉忸忸怩怩，迎上笑脸：“山鸥，真不一起吗？”
    山鸥蹙眉，不可商量得合上了门。
    “以后再说。”她朝门外的人补充。
    知道没戏了，莫悉拖着步子灰头土脸往主卧的浴室走，一步三回头，她以为山鸥会打开门叫住她。
    然而没有！
    她居然没有！
    莫悉瘪着嘴，心不在焉洗着……洗着洗着，她又忍不住傻笑。
    匆匆冲洗完，莫悉窝进被窝，先替山鸥暖上左侧的被子。
    山鸥怎么还不出来？
    大概是被单太温暖，又或者太久没睡过好觉，和眼皮大战上百回合后，她被瞌睡虫彻底打败。
    等山鸥从淋浴室出来，莫悉已经沉沉睡去了。
    走回客厅，吹灭蜡烛，留下一屋子黄橙橙的微光，山鸥才回卧室。
    替莫悉揶好被子，她才在莫悉右侧睡下。
    担心吵醒她，山鸥忍住没去抱她。
    为了让她睡个好觉，山鸥打开二人手机，关掉了所有四点到八点这个时间段的闹钟。
    果然，莫悉一觉睡到了第一个闹钟响起。
    八点了，山鸥揉揉双眼，关掉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
    “再睡会。”山鸥挪了挪身子，靠在莫悉背后，环抱住她。
    莫悉的确有种久旱逢甘露的嗜睡，应好后闭眼很快便睡着了。
    等二人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和着雨声，山鸥对被窝愈加难以割舍。
    “小狗，是不是该起床啦？”莫悉转过身，眼含温柔望着她可爱的睡颜，在她耳边宠溺轻唤。
    山鸥伸了伸懒腰，又将自己和莫悉裹得密不透风，她懒懒地问：“我们等下要去爷爷奶奶家吗？”
    她想说，不去的话，就再睡会吧。
    莫悉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明显已没了困意。
    “你想去吗？”她问山鸥。
    山鸥鼻音喃喃：“去吧，十分钟后叫我，我再睡十分钟。”
    “好的，我跟他们说一下，中午去吃午饭，可以吗？”
    山鸥点头如捣蒜，赶紧又睡了一觉。
    莫悉睡醒后没有赖床的习惯，留下山鸥，她便去洗漱换装了。
    等她再去喊山鸥起床时，山鸥已经多睡了半小时了。
    “起床啦，小懒狗。”莫悉揉了揉狗头，并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山鸥被她这一吻，驱散了一大半的瞌睡，她睁开眼，和着哈欠回应：“早啊，悉悉。”
    “早啊~小懒狗。”莫悉每个字尾音拖得长长的，有几分轻怜重惜。
    山鸥拿过床边的手机，点开屏幕。
    已经11点了……啊啊啊啊啊！
    她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穿鞋、洗漱、换衣服一气呵成。
    莫悉看她忙得不可开交，不禁弯唇，她提醒：“不着急，我爷爷奶奶今天也睡懒觉，我们要两点才有饭吃。”
    山鸥这才将手里动作慢了一星半点。
    宁芷柔他们午饭时间一向是雷打不动的12点开饭，并不存在莫悉所说的会睡什么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