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兴师问罪
作者:禾日v   穿书后我被四个大佬追着宠最新章节     
    裴郁终于转过头看她,眼神却带着一丝犹疑:“何物?”
    季清鸢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上前递给他:“这是灵水,秘境试炼中偶然得之。”
    水涟漪里的灵泉,灵气浓郁,草木最喜欢,由此,灵泉可使百花开。
    季清鸢看着他,知晓他大抵不会太快相信,便继续道:“裴前辈若不放心,可以用别的花试验一二。晚辈不敢有欺骗的心思。”
    她低着头,没去看裴郁的表情。
    只见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摊开了掌心。
    季清鸢会意,连忙将小瓷瓶放了上去。
    裴郁握住,拿在手上看了看:“多谢。你有何所求?”
    他这话说得直白,显然是直接且不愿亏欠他人的性子。
    季清鸢道:“晚辈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所求。不过我座下一弟子,唤江岫白,对傀儡术颇有兴趣。若裴前辈有空,还望指点一二。”
    裴郁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颔首:“天极宗的弟子?”
    季清鸢点头:“不过他若是打算修傀儡术,他日后也不一定会呆在天极宗。”
    宗门弟子,为寻求适合自己的道,换宗门也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
    裴郁了然。
    看他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季清鸢顿时松了口气。
    目的达成,季清鸢也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话,便告辞道:“晚辈就此告辞。”
    裴郁微微颔首。
    季清鸢转身往回走。
    远在扶余青溪阁的江岫白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等着的师尊已经为他找好了下家。
    季清鸢加快了步伐,打算回屋子里好好待着,修炼一番。
    江陵实在是冷,还是屋子里来得暖和些。
    季清鸢刚进了屋,锁上门再转身,便看见有些昏暗中,小桌旁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一惊,定下心神细细看去,才看到是北冥离。
    北冥离坐在小桌边,也不点灯,也不开窗。
    他就那么坐在桌边的木凳上,手上拿着一把肆魂,脸上那惯常带着点笑也不见,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幅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季清鸢倒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她只是松了口气,想过去把蜡烛燃上。
    没想到她刚走几步,北冥离便兀地到了她跟前。
    他站在她跟前,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让傍晚本就昏暗的屋子里那稀少的光线夺得更多。
    季清鸢抬头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便伸手推他:“让让。”
    要说话也先得先点灯啊。
    不然开黑会吗?
    北冥离巍然不动,跟座山似得屹立在她跟前,突得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为什么?”
    季清鸢不解:“什么为什么?”
    这问题问得是没头没脑的。
    北冥离不说话了。
    他就站着。
    白日里她装不认识他是因为她是天极宗弟子,在此时这种不朽城处处魔族作祟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与他相认。
    这种东西,北冥离不会想不明白。
    季清鸢搞不懂他这是想做什么,只当他这是打架没打成想发疯,打算开了灯再跟他好好谈谈。
    她打算绕开他,没想到她刚走一步,北冥离就拦住她,将她抵在墙上,双臂撑着墙将她圈在中间。
    季清鸢一愣。
    便听到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话从头顶上传来:“我很拿不出手吗?”
    “那个男人是谁?”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
    季清鸢这才知道这人还当真是没想明白白天的事情。
    可这一片昏暗里,她被牢牢禁锢着在这一小块地方,实在是有些奇怪。
    她压下心中那些奇怪的感觉,道:“如今不朽城处处有魔族肆虐,况且我同门在我身侧,你还以魔尊容貌出现,我如何能说是与你相识?”
    北冥离道:“那些魔族不是我指使的。”
    “我知道。”季清鸢又推了推他,“但是你也是魔族,瓜田李下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北冥离放下了手。
    他当然明白。
    可偏偏她背后的,是一个男人。
    看样子还是个年轻男人。
    所以他忍不住不多想。
    北冥离语气松了不少:“那个男人与小娘子是什么关系?”
    今天在场的除他之外的男人,也就只有宋听澜了。
    什么关系?
    她能说是攻略对象吗?
    季清鸢道:“同门师兄。”
    北冥离总觉得不对劲。
    那个白袍背影,偏偏总给他一种不太友好的特殊感觉。
    上古魔龙的直觉向来很准。
    他还是继续问道:“真的?”
    季清鸢这下不再好好跟他解释了,她径直踩了他一脚,语气有些恼:“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见她恼了,北冥离顿时不敢再问了。
    他这才道:“自然是相信小娘子的。”
    说完,他轻轻挥了一下手中的玄金色扇子。
    屋里的蜡烛登时亮了起来。
    系统提示音也响起:“北冥离好感度+1,的确好感度:48。”
    季清鸢往小桌边走:“魔尊大人真是闲,跑来质问我来了。活死人一事可曾处理?”
    北冥离跟着她过去,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笑:“小娘子吩咐的,自然是不敢不做的。”
    季清鸢对他这副模样见怪不怪,“嗯”了一声,便道:“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