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板惊恐地闭上嘴，但每次钱晓兰一问，他又忍不住开口说话。
他要吓死了。
楼局长和其他人也惊呆了。
钱晓兰微微一笑，一连串地问题又抛了出来：“你这次来南省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在港城和哪些黑帮合作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贿赂了哪些人员？
你有几个老婆孩子，儿子女儿各多少？你家的钱财都藏在哪里了？”
龙老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来南省抓你回去。
“和玉龙帮、改天帮一起贩毒、拐卖妇女儿童到国外。
“贿赂了高级督查李正、警司马光、王伟、曹坚……”
龙老板惊慌失措地咬住唇，眼中布满害怕。
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回答，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啊！
他愤怒又惊惧地瞪向钱晓兰，却见她正奋笔疾书，记录着自己刚刚说的话。
龙老板快要吓死了，但他不过坚持了半分钟，就又不受控制地接着道：
“我有八个老婆，十六个孩子，儿子2个，女儿14个。”
“我的钱财有一部分藏在家里的密室，一部分在我大老婆那里，一部分在我小老婆手里，还有的藏在九龙山里。”
钱晓兰“唰唰”地记完这些，抬眼看向还一脸震惊地傻站在那里的楼局长。
“楼叔，快让人去审那个阿城，想问什么问什么，再过一个小时可就问不出来了。”
楼局长瞬间回神，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钱晓兰，立马打发审讯室里同样傻眼的一个公安过去带话。
他们见鬼的表情实在太让人好笑了，钱晓兰没忍住“噗嗤”一乐，让罗祥按住龙老板，接着问话。
“你为什么要抓我？是知道了我研究出的几种药，想为你所用？
还是为哪个国家办事的？”
听到这个问题，龙老板的表情扭曲地吓人，就连舌尖都被他咬破了，还是死咬着唇不松口。
钱晓兰面色一沉，大声喝道：“说！你都在为谁办事？”
龙老板好不容易清明的大脑，被她这么一喝，又恍惚起来。
他张开嘴，吐出嘴里的鲜血，“为Y国、R国、美丽国、缅国。”
呦呵！还多面间谍呢，可真能耐！
钱晓兰深吸口气，继续问话。
龙老板将自己藏得最深的秘密都说出来了，对于钱晓兰后面的问话也就没有那么抵抗了。
楼局长坐在钱晓兰身旁，看着她记录了满满六张的纸，面色十分难看。
没一会，去隔壁审问阿城的人也回来了。
楼局长接过对方手里的两张纸，看过之后狠狠地拍在桌上。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这些卖国贼！都忘了自己身上留着谁的血了吗？”
“港城那也是我们国家的，迟早有一天，我们大夏国一定会收回来！”
“你们这些孬种！不盼着国家好，还出卖国家，老子真想马上毙了你们！”
……
楼局长冲着龙老板一顿发火，还是挺吓人的。
钱晓兰拿起那两张纸，默默地往一旁挪了挪，免得被波及。
看完后，钱晓兰直接起身，一脚踹向龙老板。
要不是罗祥闪的快，连他也要被带倒了。
钱晓兰冲过去将他的嘴再次堵上，开始揍人。
“你这个垃圾！居然从大陆弄走那么多妇女儿童和国宝！”
“还多次泄露大夏国的军防消息，你他娘的怎么不让人给打死！”
“还想让我去伺候完Y国人，再去伺候R国鬼子，你怎么想得那么美呢？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我打死你，让你恶心我！”
钱晓兰的怒火控制不住，整个人狂躁地恨不能将龙老板给踹死。
要不是楼局长和罗祥死命拽住她的胳膊，龙老板肯定就挂了。
但这会也没差多少了。
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人，楼局长深深叹息一声，喊人进来将他抬走。
钱晓兰被两人按在椅子上坐了会，想想还是恶心的不行，气得她一拳拍在桌子上。
桌子立即四分五裂。
楼局长无奈：“大侄女，这是公家的财物，弄坏了你得赔钱！”
钱晓兰：“……楼叔，不就一张桌子吗？行，公家的，我赔！那再给我弄两张过来，我拍完了一起赔！”
楼局长叹气，“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生气。
你先和我说说，你对那两人做了什么手脚，才能让他们那么老实的招认罪行？”
钱晓兰揉了一把脸，转身出门：“跟我来。”
楼局长好奇的跟着她往外走，就见她进了隔壁审讯室，在阿城一脸惊恐症，伸手在他肩膀上摸索了一下，一张黄纸慢慢地显露出来。
她撕下来递过去：“诺，就是这玩意，这个叫真话符。”
楼局长才要开口，钱晓兰就摆手：“您别问我要了，我也是偶然得了四五张，其他的都让我给浪费完了，这是最后两张。”
楼局长顿时一脸失望。
早年间他是见过奇人异事的，没想到三十多年过去，又再次见到了。
“大侄女，你真的没有了吗？哪怕一张也行啊！”
钱晓兰坚定摇头：“真没有了。”
不经意间看了眼墙上的钟，钱晓兰一惊，急忙道：“楼叔，现在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孩子还在家等着我呢。”
说完也不待楼局长点头，转身就跑。
糟糕了，原来已经出来两个多小时了，果果还在家等着吃奶呢。
楼局长看着她急匆匆地背影摇了摇头，也赶紧去处理事情了。
这件事涉及了太多的人和事。
他还得上报，和港城那边交涉，想想就头疼。
钱晓兰匆匆跑到家门口，就听到了果果撕心裂肺的哭声，顿时就心疼坏了。
她一边喊着“果果不哭，妈妈回来了。”
一边跑去洗脸净手，换干净的衣物。
等她一身清爽地回到屋里，果果正靠在奶奶怀里闭着眼睛抽噎。
钱晓兰将果果接过去，胡桂芬甩了甩发酸的胳膊，叹息道：“果果睡了一觉醒来没看到你就开始哭。
我是怎么哄也哄不住，给她冲了奶粉也不喝，就一个劲儿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