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答。
    “您这一世，真的转世为人，不是……不是其他的吗？”孤良有些忐忑地问我。
    我被他问得有些莫名，“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可是话刚问出口，我自己却忽然顿住了……
    不为别的，正是想起了我在黑池里昏迷时，做的那个奇奇怪怪的梦……
    再加上老和尚当时表现出的恐惧，以及那封信里，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
    我的脸色微微一僵，一个从未设想过的可能，忽然在我脑海中浮现。
    “您的脉搏……”
    “您的脉搏，摸起来不像活人，更像是……”孤良抿了抿唇，没敢立马做出定义。
    “是妖？”我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却不想，孤良竟然对我摇了摇头，说：“也……也不能说是妖，就像是还没有多少道行，还没化人形的……”
    “我不知道我怎么形容，娘娘您能不能理解……”
    “总之……娘娘，我从未在一个活人的身上，见到过如此怪异的脉象，但是出现在您的身上，又好像不奇怪了。”
    毕竟发生在你身上的传奇那么多，于你而言，一切皆有可能。
    “……”我沉默不语。
    百晓生则是眼前一亮，又惊又喜地问我：“清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你因祸得福了？”
    “如果你能修炼，就算短期内恢复不到曾经的巅峰，那也不至于随便一个人，都敢在你面前把你当软柿子捏啊！”
    比起百晓生的激动，黄老头却是神色复杂得多，看着我的眼里，甚至夹杂了些许担忧。
    关于我的身世，和我身上的禁锢，黄老头知道的不算太多，但以他的脑子，还是能隐约猜到一点的。
    我会术法，却总是躲在后面，让他来出面。
    我算卦一流，每次未卜先知，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而且我隐约提过，这些桎梏，必须在我二十岁之后才能打破。
    说明我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是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没猜透的秘密。
    我一次二次的打破桎梏，使用那些禁术，差点连命都丢了。
    谁也不知道，这个脉象的变化，是不是也是那些桎梏的一部分……
    所以，太早变化，于我而言，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黄老头思虑得多，却碍于百晓生和孤良在此，并没有明说，只是用那担忧的眼神望着我。
    我与他一起走了那么多趟鬼门关，又岂能猜不透他眼底的意思。
    “我之前也没让人诊过脉，不知道我的脉象到底是一直如此，还是因为黑池的药力，才发生了变化。”
    “毕竟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的血能辟邪，甚至是百毒不侵，身体更有异于常人的修复能力，和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
    “再加上我出生时，脸上曾有过一块蛇鳞，最后是因为我外婆的缘故，那块蛇鳞才渐渐消退，一直到现在，都没再出现过……”
    “所以我以前也有怀疑过，我有没有可能是妖而非人，但我其他地方又与常人无异，身上也没有半点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