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霍宫悬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开口说话。
    对此，许志远倒也不在乎。
    他捏着手机，问：“霍家和韩家有仇，这一点我知道。”
    “但霍总，这件事你不应该帮陆启，岁玉她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受到伤害。”
    霍宫悬呼吸有瞬间的停滞。
    伤害岁玉？这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现在情况紧急，如果他不解释，那么霍家在国外的产业将会受损严重。
    这些年，永虞一直在拓展海外业务。
    有一段时间，许志远大概有整整三年都没回国，为的就是在国外彻底开拓版图。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顺利找到害死妻儿的凶手，并为他们报仇。
    许志远表面看上去平静，实际已经疯了很多年。
    关键是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面对这样的人物，霍宫悬不敢托大。
    “我没想过害岁玉，”他解释，“许总大可以放心，我和陆启已经达成了约定。”
    当初，霍宫悬答应帮陆启在国内保驾护航，但报酬是，他不仅不能真害死岁玉，还要让他成为她的救命恩人。
    听完来龙去脉，许志远微微眯起眼。
    他突然打断霍宫悬：“霍总，有一件事最后容我提醒你——”
    “陆启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疯子，你明白吗？”
    霍宫悬怔住。
    凡是做生意，亦或是达成协议，那都存在于正常人和正常人之间。
    “和疯子打交道，”许志远意味深长，“你就要做好翻车的准备啊，霍总。”
    虽然不知道霍宫悬为什么会对岁玉有意思，但对方显然没有伤害岁玉的想法。
    对许志远来说，这就够了。
    他用手遮住额头，懒洋洋道：“霍总，不如载我同去？”
    “刚好，我有点事想跟陆先生交流。”
    许志远瞥了眼不远处被绑住的中年女人，轻轻一笑。
    *
    陆启满怀恶意地看着韩今越，等着看他自尊心受挫后的模样，等着看他露出破绽。
    但韩今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神情平静，问：“只要我跪下，你就放开岁岁？”
    “当然，”陆启点头，“我说话算话。”
    他眼神闪动，渴望看见韩今越受辱后的隐忍与不甘。
    身份地位颠倒的快感深深地迷恋着他。
    但韩今越却干脆利落地点头：“行，我跪。”
    ？
    陆启的表情僵在脸上，他错愕地低头看向对方。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是要韩今越对自己下跪，他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另一边，岁玉却很快明白韩今越的想法。
    凌辱人的快感来源于受辱人本身的难堪与愤怒，但如果韩今越从始至终保持平静——
    那陆启获得的快感将大打折扣。
    岁玉抿唇。
    尽管这是韩今越的招数，但她还是忍不住心疼对方。
    陆启很快同样反应过来。
    他冷笑一声：“好啊！大哥，你倒是现在跪给我看。”
    然而就在韩今越即将弯下膝盖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口哨。
    与此同时，韩今越果断伸出手，用枪抵住陆启的额头。
    “嚯，”许志远笑眯眯道，“看来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