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秘书的声音中带着为难：“确实是这样。”
    “具体原因问过没有？”岁玉打着方向盘，“这事有点棘手啊。”
    冯秘书回答：“就是问不出来，先生让我先告诉您。”
    岁玉“嗯”了一声：“我现在去看舅舅，等会儿回去再说。”
    她想想，又补充了一句：“记得让人把杨絮看紧点，我怕出什么意外。”
    “是。”
    等挂了电话，岁玉眼角余光瞥到郑续宇还在一脸欲言又止。
    她问：“怎么回事，有什么想说的？”
    “岁总，”他忍不住纠结道，“酒店收购您似乎并没有问许总。”
    听到竟然是这件事，岁玉忍不住抽空看了他一眼。
    她摇头，哑然失笑：“你出来工作几年了？”
    “五年。”
    这时到了警察局，岁玉流畅地停好车。
    “工作五年还这么死板，”她打开车门，拿着保温盒下车，“怪不得舅舅肯放心让你干职业代理人。”
    她眯眼看着警察局：“这不是来问你们许总的意见了？”
    “啊？”
    郑续宇一脸茫然地跟着她进去。
    岁玉拎着保温盒，就这么一路顺利地混进警察局。
    而郑续宇甚至看见她熟稔地从包中拿出一根烟分给警察。
    “张队，”岁玉微笑，指指身后，“方不方便让我进去看看？”
    张队收烟的手拐了个弯。
    他挠挠头皮：“这案件正在调查呢，不太方便接触。”
    “更何况，你和嫌疑人也没亲缘关系。”
    就在这时，溜溜达达的秦时凑过来。
    他低头看了眼保温盒，问：“哟，这是小年给舅舅送口吃的呢？”
    张队惊讶地扬起眉毛。
    岁玉点头：“舅舅是广东人，我想小年给他送口广东饭。”
    她打开饭盒，里面是一道白切鸡、一道烧鹅，还有一碗老火靓汤。
    秦时一看没问题，大手一挥让她过了。
    “以后您可就是永虞的岁总了，”老头儿眯起眼，“这账目的问题……”
    岁玉当即答：“随便您查，永虞绝不会派人阻拦。”
    秦时这才满意一笑。
    *
    许志远盯着眼前的饭盒，半晌后突然微微一笑。
    他尝了口靓汤，赞道：“不错，哪家的厨子？”
    岁玉答：“徐记的。”
    徐记是鼎盛名下一处有名的餐馆。
    “噢，”许志远恍然地点点头，“徐记的汤好，就是人不怎么样，下次别买了。”
    岁玉明悟地点头：“好，那暂时先不买了。”
    按照要求，岁玉不能和他聊账本，甚至不能聊工作。
    因此只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干坐着。
    一会儿，许志远忽然问：“如果我猜得没错，韩今越已经把那3%股份送你了。”
    “果然英雄难逃美人计啊。”
    “噗——咳咳！”
    正在喝水的郑续宇忍不住呛咳一声。
    岁玉有心想问许志远杨絮的事，但她同样很清楚，现在秦时绝对在监控室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因此她只好送完饭，就带着饭盒出来。
    等岁玉走出公安局，就接到了韩今越的电话——
    “岁岁，杨絮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