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离奇死亡
作者:非是非人   东北出马之我当悲王那些年最新章节     
    工人们围了一圈,表哥三人和包工头站在最前面。
    包工头问表哥到底怎么回事,他这么多年也算很有见识了,地下室突然之间灌满了水,这事十分不对劲。
    表哥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之前遇到的怪事说了出来。
    包工头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经验告诉他,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柴油泵的功率不是盖的,抽水工作进行得很快,地下室水面急速下降。
    慢慢的,一个异物浮现在了众人眼前,它在地下室偏里面的位置,看不太清楚,众人纷纷用手电照了过去。
    强光下,它渐渐显露出了本来面目,那是一团正在随着水流飘荡的毛发,下方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表哥脸皮都在跳动,这好像是人的头发啊,而且从长度来看,是男人的,大奎就是这种中长发。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显然,他们也发现了端倪。
    柴油泵还在不断运转,水位持续下降,慢慢地,那团毛发下面的物体也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张已经被泡得乌青发黑的人脸,脖子、躯干、下半身陆续浮现出来,这人穿着工人的迷彩服。
    表哥身体一阵摇晃,要不是老骚和二秃子抓住了他,他险些直接掉下去。
    即使他的脸已经变成了这样,但表哥还是认出来了,那是大奎!
    其他工人虽然反应慢,但很快也认出了大奎,大伙一窝蜂地凑了上来。
    包工头有经验,喊住所有人,不让大伙下去,而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大奎死得太过离奇,如果动了尸体,到时候恐怕很难说清。
    表哥跌坐在一旁,看着仰躺在地下室里面水中的大奎,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水很快被抽干了,大奎的尸体躺在泥泞中,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表哥这才明白,一直飘散在周围的是尸臭味。
    虽然没上过什么学,但表哥是个爱琢磨的人,他曾听别人说过,如果给臭味分级,那尸臭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
    这玩意纯粹就是真实伤害,能够让人产生强烈的不适感。
    但尸臭这东西不是尸体腐烂之后才会散发出来吗?最起码也要几个小时起步才会有味吧。
    大奎从失踪到现在被找到,前后不超过一小时,怎么会有尸臭呢。
    就算泡在水里,也不能烂得这么快吧?想到这里,表哥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人被淹死,尸体大多不是应该浮上来吗?大奎为什么沉底了?
    这些问题他都想不到答案,很快,警察带着法医来了。
    看到下面的环境,法医都是直皱眉,但职责所在,不得不下去查看尸体。
    很快,法医在工人们的帮助下爬了上来。
    由于需要保密,工人们都被要求退到外围,由包工头和表哥这两个责任人进行谈话。
    法医先是和警察小声交流一阵,这才由警察上前同两人对话。
    对方率先开口,询问事情的具体经过,表哥觉得有些不对,因为警察到场后,自己就已经叙述一遍了。
    但人家都问了,表哥也不能不说,于是再次开始讲述。
    这次警察中途提问了好几次,反复询问过几个问题,表哥知道这是刑讯的一种手法,但事情本不复杂,因此他每次的回答都是相同的。
    警察看了看周围,这么多的工人在场,如果说谎的话,那太离谱了,于是小声说道,按照法医的判断,这人都死了有几个月了,但奇怪的是腐烂程度并不高。
    一听这话,表哥和包工头都傻眼了,死了几个月?开玩笑呢吗这不是,前一个点大奎还在这喝酒呢。
    表哥当即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并质疑警察是不是在拿他们开涮。
    大奎算是他的朋友,朋友死了,表哥心情十分恶劣,语气不太好。
    警察也不恼,干了这么多年,他什么风雨没见过,安抚了一下表哥后问道,以前工地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
    这问题就有些微妙了,然而,却也击中了表哥心里的防线。
    他当即想起了之前那个夜晚自己遇到的怪事,几个月以前,那件事就是几个月以前发生的吧?
    表哥陷入了沉思,包工头开始讲述表哥遇到的怪事。
    警察听完后沉思了许久才开口说话,案子他们会调查的,这两天就别开工了。
    警察和法医带着尸体离开,工人们也都散去,表哥和老骚、二秃子三人失魂落魄地走出工地。
    大奎的死他们都很难接受,更何况还死得这么离奇。
    工地停工了一个多星期,最后案子被定性为大奎酒后失足落水导致溺亡。
    至于法医判断人已经死了几个月的事,官方则没有再提过。
    知情的工人们议论纷纷,但开工前包工头召集所有人开了个会,嘱咐大家别把这事说出去,一人还给发了一百红包。
    至于那个地下室,直接被填了。
    工人们领了钱,却也没做到保守秘密,可惜,事情太过离奇,说出去也没人信。
    逝者已矣,生者还要进行自己的生活,表哥带着老骚和二秃子继续干活。
    包工头和老板进行了协商,大奎毕竟是在工地出事的,老板也算讲究,出于人道精神赔了大奎家里五十万。
    那个年代五十万是什么概念,大奎家里感激得不行,毕竟大奎是喝酒出的意外,人家不给钱也行。
    表哥因此心中的愧疚淡了一些,不过还是时常梦到大奎那张脸。
    约莫过了能有一个月,意外居然再次发生了。
    那个时候的人都讲究,大奎去世四十九天了,正是烧七期的日子,表哥在晚上带着老骚和二秃子到工地上祭奠大奎。
    来到已经被填死的地下室旁边,三人摆上贡品,点燃了烧纸,念叨起大奎。
    老骚还掉了眼泪,说大奎遭了一辈子罪,没享过什么福,到了下面可不能委屈到自己,需要什么就给哥几个托个梦。
    房子、车、女人,大伙在阳间买不起,烧点纸扎的还是能办到的。
    仗义每多屠狗辈,老骚的话说得朴实,表哥和二秃子也湿了眼眶。
    可能是不想让朋友看到自己哭,表哥起身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