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楼下。
    猫幽怨地看了沈北书整整一小时。
    “猫猫下车吧。”沈北书伸手拿猫爪。
    “哼。”猫转过头去。
    奶团嘟起小嘴吧唧两口猫，“猫猫。”
    “好吧，下车。”
    猫戳戳小手回应。
    沈北书忍住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有趣。”
    猫转过头去，大步往前走。
    “砰。”撞杆子上了。
    “猫猫。”
    沈北书拎起猫，“念念，我们带猫猫看脑子。”
    猫举爪摆摆，示意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上楼吧。”
    沈北书看了好一会猫头，发现没出血。
    顶层。
    “锅锅，锅锅。”沈团子伸出小手。
    “念念。”沈砚抱起奶团亲亲小脸，“哥哥好想念念。”
    “嘀嘀嘀。”
    沈北书去窗户边接电话。
    “哥。”
    “北书，我下午三点到，带念念接我。”
    “好。”
    沈北书挂断电话，奶团吧唧一口大哥。
    {念念的哥哥好酷}
    吧唧吧唧好几口，小脑袋左歪歪，右歪歪，抱住大哥的脖子。
    {哥哥会不会说，天凉了，沈氏该破产了}
    沈砚轻轻勾勾奶团的鼻尖，“念念在想什么？”
    小表情心虚，立刻摇摇头。
    {念念才不会告诉大哥，这是念念的小秘密}
    猫清清嗓子，“天亮了，念念的奶瓶该破了。”
    奶团瘪瘪嘴，气呼呼喊，“猫猫。”
    沈北书捂住猫嘴，“念念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猫猫摔你的奶瓶。”
    奶团松口气。
    {幸亏猫猫没有说出来，不然念念的小秘密就泄露了}
    爪子推开沈北书的手，“不对，应该是天凉了，沈氏该破产了。”
    奶团低着小脑袋，玩玩小手。
    沈北书轻轻拍猫头，“沈氏是我们家，破产了，没钱买罐罐买奶粉。”
    说完瞥奶团一眼。
    小孩子的心虚一眼就能看出。
    {念念下次不说了，不能没有奶喝，没奶喝肚肚饿}
    沈砚把奶瓶递过去，“念念喝蓝莓汁。”
    小手捧住奶瓶大口嘬。
    猫跳到沙发上，双爪撑着沙发，做拉伸。
    沈砚抱奶团坐沙发上，捏捏软软的小脸。
    “念念想要城堡吗？粉色的公主城堡喜欢吗？”
    奶团点点脑袋。
    “哥哥在城北拍了一块地位置不错，给念念建城堡，念念十岁就能住进去。”
    猫举爪，“猫猫可以住进去吗？”
    “当然可以住进去，我会让人在粉色城堡旁边做一个大大的鱼干雕像。”
    “念念大哥真好。”
    “砰砰砰。”
    “请进。”
    “大哥，我来问你点事，顺便看看念念。”沈则慢慢往前挪动。
    “什么事？”
    “就是，我有暑假吗？毕竟我六月才毕业，应该有吧。”
    沈砚拿起玻璃杯喝口水。
    “哥，念念不用上学，我照顾念念。”沈则赶紧说。
    “没有，没得商量，好好学东西，别总让二叔给你擦屁股，二叔累了十几年该休息了。”
    “我，我。”沈则想了半天说。
    “我以为上班挺好玩，后来发现什么都要我做决策，稍有不对赔几百万。”
    “坐下说。”
    沈则亲亲小脸，“哥哥好可怜。”
    “精神高度紧张，怕做错决策。”
    沈砚拿纸巾擦擦小嘴，“慢慢习惯就好，调整心态。”
    “我可以申请带念念吗？等念念十八岁了，我再上班。”
    “嗯？”沈砚把纸丢到垃圾桶里。
    “你再说一遍？”
    沈则梗着脖子说，“我说，我带念念可以不上班吗？”
    沈砚放下奶团，卷起袖子往前走。
    沈则窜得跑远，靠在门边，“哥，你别动手，我开个玩笑，我突然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玩。”
    奶团懵懵的又被大哥抱起。
    猫爪戳戳沈北书的手，“可以帮我打个视频吗？和沈则的。”
    “好。”
    猫对着手机屏幕挥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完挂断视频。
    沈则站在电梯里沉默好一会，等着瞧，我迟早给你做绝育。
    猫抬头发现，两人一团子盯着它看。
    “猫猫，你幸灾乐祸。”沈北书幽幽道。
    “没有，哪有，我从不幸灾乐祸。”
    “嘀嘀嘀。”沈北书接过视频。
    坐在车上的沈则大喊，“给我等着，回去给你砍头。”
    猫刚想回怼，视频挂了。
    猫：“......”
    它果断告状，“念念，你三哥要砍我的头，你救我。”
    沈北书补充一句，“念念别担心，三哥拿刀背吓猫猫，一点都不疼，我可以给你演示。”
    他拿起盒子里的水果刀，抓住猫头。
    用刀背砍猫脖子，“就是这样，是不是一点都不疼？”
    奶团伸出小手想试一试。
    沈北书把刀放回去，“念念不能碰刀，容易伤着。”
    猫摸摸自己的脖子，“念念三哥，我最近掉毛是不是有点多？我不会秃了吧。”
    “秃了？”沈北书左看右看，摸摸猫毛。
    “我想起来了，春天容易掉毛，别担心，我买鱼油给你吃。”
    奶团戳戳猫爪子，“念念。”
    沈北书翻译，“念念说，猫猫别担心，猫猫秃了也是念念的猫猫。”
    “我就知道念念最爱我。”猫感动地伸出爪。
    小手把奶瓶放一边，嗷呜一口猫头。
    “念念不能吃猫毛。”
    沈北书掏出小嘴里的毛，仔细看看，抱奶团漱口。
    猫见状低头，“我掉毛了，念念会不会不和我玩？”
    “别担心，掉毛正常。”沈砚摸摸猫头。
    奶团回来后，躺在猫肚肚上喝蓝莓汁。
    沈北书戳戳小脸，”可爱念念，等会喝瓶奶。“
    “嗯。”
    沈北书从布袋子里掏出小被子给奶团盖上。
    “盖着被被不会感冒，感冒了要吃药药特别苦。”
    小手乖乖的搭在被子上。
    “哥，小时候你怎么带我的？我觉得念念好无聊，我心疼她。”
    “念念不无聊，她现在喝蓝梅汁很快乐。”
    “我刚带你们俩时很懵，什么都要一样。我抱你，温言伸手要抱，带你们俩就是左手抱你，右手抱温言，一碗水端平，生怕端不平。”
    “难怪我上初中时喜欢滑板，温言不喜欢，你买了两个滑板，一模一样，连款式也一样。”
    “习惯了。”说这话时，沈砚想起带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团子的苦。
    小沈北书：“哥哥，哥哥，我要吃玉米。”
    小沈温言：“哥哥，哥哥，我也要吃玉米。”
    “为什么我的玉米比哥的玉米小？”
    “没有，一样大。”
    “我不要这个。”小沈北书把玉米放到桌子上。
    “我就要这个。”小沈温言立刻咬一口。
    “呜呜呜，哥哥，弟弟欺负我。”
    “呜呜呜，哥哥，我没有欺负弟弟，是弟弟欺负我。”
    沈砚揉揉额头，一想起就头疼。
    公司楼下。
    “小姐，您又来了，总裁不会见你的。”
    “我随便看看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