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再计较公主归北,宴梁山喜迎新人
作者:太玄岳   水浒之狄家将最新章节     
    狄泉与答里孛在石碣村饮酒已毕,答里孛大醉一场,被狄泉安排在了阮家兄弟老娘住的老屋里面住了一晚。
    第二天,答里孛醒酒之后,想起昨日与狄泉谈的价钱,只觉得自己昨日喝了酒,这脑子不清醒,狄泉的要价是不是太高了。
    据《宋史食货志》、《续资治通鉴》记载,自宋真宗起,由于白银存量少,导致银价不断上涨,一般为2000个或以上的铜钱换1两白银。
    那么,按照《宋史食货志》里提及“熙、丰以前,米石不过六七百”以及《宋史职官志》载“每斗米折钱三十文”。
    按2000个铜钱换1两白银计算,当时的米价是1石600--300钱。这样一来,1两白银一般可以买4--8石大米。
    宋代一石一般为66公斤,则1两银子换成人民币约924--1848元左右。
    一斤辣椒粉三十两银子,六斤高度白酒二十五两银子。
    这高度白酒的价格还算是比较合理,因为是六斤二十五两银子,折合起来一斤四两多的银子。
    这个高度白酒,就是比起现在市面上几十年的老酒,味道也是不遑多让,这样看来,四两多银子一斤还算得上不贵,甚至还能说卖的便宜了。
    但是这辣椒粉一斤三十两银子,这也太贵了,三十两银子,能买大概七八斤的高度白酒啊!
    而且,这个东西答里孛是想要用作军需,那就得大量购买。
    既然是大量,那就不可能是一斤两斤,按照这个价钱,一百斤就是三千两银子,要是千斤、万斤,那得多少花费啊?
    大辽国虽然现在有些走下坡路,但是国力依旧强盛,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答里孛仔细一寻思,明白了,这是昨日狄泉在赚她!
    一上来就灌她的酒,然后等到她流露出了微醺之态,然后狄泉才和她谈的生意,结果自己不知不觉就叫他给绕进去了!
    看不出来,他还有这等心思,就是想叫自己答应他的高价,从而大发横财啊!
    想到这里,答里孛不禁心中有气,他竟然哄骗于自己。
    就在此时,答里孛突然想到,昨日她喝多了,不省人事,今日早上起来,就在这农家屋里……
    狄泉既然在这讨价还价上能占她的便宜,那是否也会占些别的便宜?
    她连忙查看自己身上衣物,但见衣冠整齐,方知狄泉夜里秋毫无犯。
    一时间,她又说不清楚自己是放心,还是失落。
    她用房中水盆中水擦拭了脸庞,便出了门,外面风和日丽,约莫近午,狄泉则在这湖心小岛上宽阔处拽拳踢腿,舞刀弄剑,练习武艺。
    狄泉本想今日一早便送答里孛上路,价格都谈完了,他成功忽悠答里孛同意了他打出的高价,还不赶紧送走她,需知迟则生变啊!
    结果,这答里孛酒后浓睡,日上三竿之后,仍然未醒。
    不是说这北方少数民族极其能喝吗?怎么还叫不醒了?
    没办法去,狄泉便只能等她醒了再做打算,这次他河北一行,让他深深地发现了自己实力上的不足,便辛勤练武,希望有所进境。
    他此刻正在练习八极拳,他发现在宋朝时期,似乎有些后世出现的拳法突然使出来,会有出奇制胜的效果。
    八极拳创始人是吴钟,吴钟,字弘升,回族,清代海丰县后庄科村人,八极拳创始人。
    后世都传说“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八极拳属于短打拳法,其动作普遍追求刚猛、朴实无华且发力迅猛的风格。
    在技击手法上讲求寸截寸拿、硬打硬开。真正具有一般所述挨、帮、挤、靠、崩、撼之特点。
    八极拳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手指尖,故爆发力极大、极富有技击之特色,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
    在狄泉看来,还是很适合使用在战阵之中的拳法。
    狄泉余光扫到了正在屋门外站立的答里孛,便停下了动作。
    “终于醒了,你若再不醒来,我便要去找药医你去了。”
    狄泉说道。
    那答里孛却满脸幽怨状道:“狄大哥,你骗得我好苦!”
    狄泉心说,这从何说起啊?怎么这个模样,好像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似的!
    “这……这从何说起啊?”
    狄泉心说自己天地良心,根本没有趁人之危啊,不会是她沾包赖吧!
    事实情况是,狄泉想多了,也想复杂了。
    答里孛单纯只是说昨天谈的价钱问题。
    狄泉一听,心说自己不就是想多挣点钱吗?怎么天公不作美啊?
    这不是都说人醒了之后就记不得自己之前干了什么吗?她怎么这么清楚啊?
    答里孛识破狄泉意图,便要重新议价。
    狄泉心里叫苦,这回只能往下降价,降价到了一斤辣椒粉十两银子,她才满意。
    本来她说八两,但狄泉不乐意了,你好歹也得给个两位数的价钱,整个亚欧大陆上现在就他有辣椒这种东西,物以稀为贵,一斤辣椒粉还不值个两位数了?
    这两位数的价钱就像是狄泉的底裤,啊不,底线,丝毫不可动摇。
    答里孛心说,十两银子也可以了,毕竟价钱已经减少了三倍,而她一提出不买了,狄泉就会降价。
    狄泉是不想错失辽国这个大客户,要是他到宋朝境内去拉散的订单,那得多少才能顶得上这一个辽国的订单?
    算了,狄泉心说便宜点就便宜点吧,也不是不赚钱,就算是十两银子一斤辣椒粉,他也至少净赚六七两银子,就当挣个人缘,薄利多销吧。
    于是,高度白酒价格不变,辣椒粉的价格则是以一斤十两银子定了下来。
    而答里孛将自己幼时佩戴的一块玉佩留给了狄泉,做约定之物,他日若有辽国人来找狄泉,出示此物,对方便可知狄泉身份。
    而狄泉给答里孛留下的地址则是石碣村,让她日后要买辣椒之时,到石碣村来找自己。
    狄泉今后还得专门派个人到石碣村等着她派人来!
    狄泉本来想送答里孛一行,答里孛就是不肯,于是狄泉也不再坚持,目送答里孛上了官道,消失在视线里面。
    她这回也算是学聪明了,没把她那些能看出她是契丹人身份的东西给露出来,而狄泉估计辽国那边已经也有人在找她,估计半路上即可相会,也没什么危险。
    于是,他便与孙安去李家道口去寻鲁智深等几人。
    昨日孙安只觉得煎熬,狄泉与答里孛喝酒唱歌,吟诗作对,他全看在眼里。
    心中感叹道,寨主就是年轻啊,年少风流!
    孙安自己心中也想,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娶个妻子。
    不过,他也只是心中想想,并不说出口,他只觉得若是与狄泉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因为现在的好汉都以不谈恋女色为荣,虽然正常娶妻生子也不算是谈恋女色,但孙安只怕他人如此说。
    到了李家道口,朱贵出迎,言说鲁智深与武松和那老张旗在酒肆里饮了一喝酒,早上已经带了武松与老张旗上山。
    狄泉与孙安便也坐船上山,水寨里先见过了阮氏三雄,然后便回了聚义堂。
    狄泉叫来众人,介绍了武松与老张旗,老张旗虽是狄泉故旧,又是前辈,但其年老体衰,不能在梁山做一个头领,便叫狄泉在后山与他盖所房子,养老以终天年了。
    至于武松,梁山上众人听说他在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无不敬服。
    当下摆酒设宴,为武松与老张旗接风洗尘,那老张旗当年也跟随狄难抚远击敌寇,其父“扒山虎”张忠更是昔日平西王狄青手下五虎将,众人也是敬重得很。
    这边山上,那张用、张立两兄弟也到了吃饭的时候。
    以前关押朱仝、雷横的那间小屋如今用来关押他们两人。
    这两人自被那“旱地忽律”朱贵给麻翻绑上了梁山,倒是没被打没被饿,狄泉特意吩咐这两人,不得虐待两人。
    因之,这两人也是每天好酒好肉,都吃胖了。
    “二位公子,饭来了!”
    “笑面虎”朱富腆着个肚子前来送饭了。
    张立一看,今日的饭菜格外丰盛,鸡鸭鱼肉,各种果品菜蔬,就连酒都是黄白两样。
    所谓黄白两样,便是一壶黄酒,一壶白酒。
    张用和张立已在梁山之上待了足有半月长短,见今日饭食不同,便问朱富,“朱头领,今日这饭食为何如此丰盛?”
    “今日寨主归山,还带了了新兄弟上山,正办酒宴接风。”
    朱富天天来给他们两个送饭,都混熟了。
    “朱叔叔,朱叔叔,我想吃糖果子,烦劳你给我做些个!”
    王瑕被朱仝抱了过来,自朱仝入伙梁山之后,与王瑕关系奇好,王瑕喜欢与朱仝玩耍,朱仝喜欢孩子也乐得与其玩耍。
    一来二去,朱仝与林冲夫妇也熟络了,朱仝也是个忠义之人,林冲也与他成就了深厚交情。
    林冲平日里练兵,杂务较多,朱仝上山不久,手头没什么事情,王瑕便天天去找朱仝玩耍。
    朱仝便带王瑕满山逛,今日讲故事,明日捉野兔,后天削个弹弓打飞鸟,不亦乐乎。
    今日武松与老张旗上山,众人欢宴,王瑕跑去凑热闹,林冲喝酒顾不上她,朱仝不好饮酒,便抱了王瑕出来。
    “哈哈,这就去给你拿,就知道你要吃,我今日早做好了放在伙房!”
    狄泉上回做了糖葫芦给王瑕,王瑕最是喜欢,狄泉把那做法教给了朱富,朱富便天天做一些,王瑕想吃便管他要。
    朱富上山时间不长,但与王瑕玩的好,当初他在祝家店叫人打得鼻青脸肿近似猪头,王瑕拿家里林娘子养的鸡下的鸡蛋来给他涂抹脸上青肿之处,说是义父教的。
    此后一来二去,王瑕总跑到伙房去找朱富,朱富总给她些好吃的。
    一日王瑕登梯爬高,去房上摸燕窝,不慎摔了下来,幸得朱富路过,以大肚皮做垫子,接住王瑕。
    林冲夫妇得知,对朱富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朱富自知没什么本事,在山上觉得低那些武艺高强的头领一头,见林教头夫妇如此礼遇自己,倒是不好意思。
    后来,他每日变些花样给王瑕做些小吃食,各色果子,总是挑好的留给王瑕几个,常备些新鲜玩意,给王瑕看新鲜,此时一边去给王瑕拿糖葫芦,一边掏出一个面人给王瑕玩耍。
    “朱都头,有礼了!”
    那张用在窗口看见了朱仝,便与朱仝见礼。
    他们二人被关在山上,朱仝是个厚道人,念着自己昔日也是官府中人,没少来探望张用、张立兄弟二人。
    “二位公子,有礼了!”
    朱仝也回了一礼。
    那王瑕从朱仝怀中下来,走上前去,“张用哥哥,张立哥哥,你们吃糖果子不,好吃的很!”
    见了王瑕天真无邪的模样,张用、张立都笑道:“我们不喜吃甜,你自去吃。”
    自上次在小屋与朱仝相遇后,王瑕便总往此处跑,说是没准哪日还能看见有人在里面。
    果不其然,隔了没两日,张用、张立便关进来了,王瑕便天天来看他们。
    起初张家兄弟并无好气,后来发现梁山上众人不劫掠村镇,不杀人放火,也不横行乡里,便有所改观。
    再加上朱仝与他们说了梁山平日里行事之准则,叫张用、张立耳目一新,不由得好生佩服!
    两兄弟也不觉深思,这梁山上若是贼寇,那自己父亲那等人,尤其是父亲身边那宋江、吴用、晁盖三人,又算是什么人?
    如今世道,官逼民反,这山上的盗贼为民做主,替天行道,官府里的官吏却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
    莫说梁中书与蔡太师那般的大奸臣,便是他父亲张叔夜,底子也不干净,为官也算不得一清二白。
    这世道,谁善谁恶,谁黑谁白,这两兄弟只觉得脑子里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二人只觉得世界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