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是要给她们开毕业晚会吗？怎么还要去南山园？”何小雨不解的问。
    “学校那个，你懂的，大家都是应付，不喜欢，所以没有意义，她们要毕业了，同学之间有感情，想庆祝一下。”
    “你们庆祝就拉我背书？你嫌校长对我不够‘看重’是不是。”
    “校长能把你怎么样，我师傅在呢，有师傅这块活宝在手，她烧高香了，还想怎么样。”这事儿叶利勤没乱说，齐射在书画界已经小有名气，难得的是他还愿意静下心来，屈身教育界，愿意在创作的同时给小学生授业解惑，而不是像其他艺术家那样去角逐功利场，所以教委对川江小学每一任校长的第一个任务都是留住齐射，有这块活招牌，校长很容易出成绩，要不了两年就高升走了。
    “你才活宝，有你这么说师傅的吗？我工作可不靠你师傅。”何小雨给了叶利勤一个脑瓜崩。
    “师傅不是想搞个画展吗，我有办法呀！”
    “你有什么办法？在学校，弄两间教室，布置一下，邀请几个领导专家来看看？你师傅不愿意这样，他说这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是这办法，我能跟你说吗？我知道师傅想要什么，你帮我召集这次南山园晚会，我给师傅弄一个他想要的画展。”
    “奇了怪啦，你师傅想要什么我作师娘的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你不知道，是师傅自己没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其实你想想你自己，你现在带孩子编排舞蹈，是想给那些领导看吗？明显不是对不对。”
    “嗯，继续说。”何小雨表示赞同。
    “如果你自己上台表演，你希望是观众等级高呢，还是观众数量多？”
    “我明白了，你师傅的画已经获得业内认可，不缺高质量的观众，他现在需要的是大众的认可，需要的是数量？”
    “嗯，我看一本书讲我们家族一个叫叶丹的练武高人，他在业艺成熟的阶段很难提升，所以他选择去让更多的人了解自己的武术，当这个大众达到一定数量后，他的业艺自然而然的进入到更高的层次。书上这个过程叫做见众生，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师傅目前需要的。”
    “那怎么见众生？”何小雨开始心动了。
    “保密。”叶利勤见达到目的，开始收网。
    “我帮你召集南山园的晚会，你给我名单吧，什么时候帮你师傅弄画展？”
    “南山园回来后的一周吧，你把今天我看书上说的告诉我师傅，如果他认同就准备一些他想展示的画作，我来帮他布置。”
    “你最好练画的时候跟你师傅说清楚你想怎么弄，他是不会让你拿他的画去胡闹的。”
    “放心，师母，我回去就弄一个详细的计划书给师傅，保证师傅满意。”
    “去吧。”何小雨莞尔一笑送走叶利勤，少妇风韵十足。
    搞定何小雨，叶利勤又去找了唐招娣，让她弄个名单给何小雨，并叮嘱唐招娣，赵茜林仁勇这种低年级的就算了，带着麻烦。
    “你不是低年级的？”唐招娣毫不留情的揭叶利勤的老底。
    “对啊，我也是低年级的，你别打我的米。你以为我想去啊？”叶利勤也嘴贱的回击。
    嘴巴惹的祸，耳朵来还账。
    “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
    放学后，赵茜看着叶利勤红红的耳朵“哥，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得的这个报应啊！”
    “你还不知道司令的脾气，什么都不做，她也动手。”
    赵茜学着范思雨的声音：“哎呀，你坏。”
    “哥，你什么都不做，班长能这样？”
    叶利勤顺手按照对范思雨的套路，捏上了赵茜的脸蛋，不一样的脸蛋，一样的手感，爽。“就做了这个，满意了？”
    “哎呀，你坏。”这次赵茜没有学范思雨的声音。
    叶利勤带着赵茜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师姑吴晓红家。
    赶巧，冯建军，赵小芳都在吴晓红家，三个女人正围着明艳摆弄呢。
    “小芳，我这胎如果是男孩，我就让我们家黄天娶你家明艳，如果我这胎是女儿，我就让我家黄薇跟你家明艳作姊妹怎么样。”
    “好啊。”赵小芳摸着冯建军的肚子没有拒绝，在川江的日子，先是吴晓红的热情让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川江有了朋友，然后又认识了会来事儿的冯建军，三个人年龄跟文化程度都差不多，冯建军又有很多育儿经验要请教赵小芳，自然而然的三个女人就成了好闺蜜。
    “我老公说我这个是个女儿，以你的经验看呢？”冯建军问赵小芳。
    “我看不准，当初我怀明艳的时候，大家都认为我怀的是个儿子，我做的衣服裤子帽子都是按儿子的样式做的，没想到最后是个女儿，不然我也不会离乡背景的来川江了。”赵小芳说到这事儿，心里五味杂陈。
    “哇哇哇！”明艳抗议的用哭声接嘴。
    “来川江有什么不好，你看小明艳这个丑样子，还知道抗议了。”吴晓红虽然没结婚，但丝毫不妨碍她母性泛滥的抱着明艳喜欢个没完没了。
    “去去去，跟你说了别说小，对孩子要反着说是对的，但是不要说这个小字，孩子听得懂，不长个。”冯建军半接半抢的从吴晓红手上拿过孩子，接着说：“你这么喜欢孩子，自己生一个呗。”
    “我师姑还没结婚呢，生什么孩子啊，喜欢孩子好啊，我就是个孩子。”叶利勤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冯建军的话，接过话茬，不能让话掉地上。
    走进门，跟赵茜一起打招呼“明嫂好，冯阿姨好，师姑（吴阿姨）好。”
    “你这么叫，显得我跟小芳差辈儿了，我儿子黄天还怎么娶明艳啊？”冯建军听着不对。
    “别想了好事儿了，冯阿姨你现在这么漂亮，比怀宝宝之前更漂亮了，按我爸的说法，你这次应该生女儿。”叶利勤换了一个嘴甜的方式。
    “哟，你们看，他年纪不大，跟叶国兴一个德行，会哄人，以后怎么得了。茜茜，你没少被他哄吧。”女人嘛，谁不爱听别人夸自己漂亮呢，何况童言无忌，小孩说漂亮肯定是真漂亮，小孩说不漂亮，肯定是小屁孩不懂事儿，不会欣赏，冯建军本来就不介意怀男孩女孩，所以对叶利勤的话很受用。
    叶利勤跟赵茜走到冯建军跟前，明艳本来在冯建军怀里找吃的呢，感觉有人来了，一看叶利勤，不陌生，哇哇哇又哭了。
    叶利勤没有抱孩子的经验，之前抱过几回明艳，明艳很不爽，估计也认识叶利勤了，所以看见叶利勤就开始抗议，免得叶利勤抱自己。
    “嘻嘻嘻，我来抱抱，我来抱抱。”赵茜没有弟弟妹妹，但是天生会抱孩子，属于不吃猪肉，看猪跑就能饱的那种类型，从冯建军手里接过孩子，轻轻的摇起来。
    果然，明艳觉得舒服，不哭闹了，还对着叶利勤露了个笑脸。
    “小勤，你有福气哦，你看茜茜这天分，比我还会抱孩子，要珍惜。”吴晓红含有深意的打趣叶利勤。
    叶利勤两世为人，当然能听懂吴晓红的话，但是不能懂啊，假装不懂岔话：“明艳是女孩，我抱她不习惯，等明嫂生儿子，我来抱，保证不哭，我还带小侄儿去打枪，打鸟，像他父亲一样厉害。好不好明嫂。”
    “好好好。”赵小芳是铁了心要给明建业生儿子的，所以喜欢听叶利勤这个话。“嫂子的花卷还爱吃吗？要是想吃其他的，嫂子再给你做。”
    “谢谢嫂子，你单独给我做的花卷就挺好，在路上好吃还拉风，同学都馋我的花卷。”
    “明嫂，我不爱吃花卷，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个大包子啊，我也要他花卷那么大的包子。”赵茜一边带明艳，一边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好好，明天嫂子单独给你做一个大包子。”这些对赵小芳来说都是小事儿，所以爽快的答应了赵茜。
    “你小子，很久没来师姑家了，今天来什么事儿啊。”吴晓红知道叶利勤这小子来找自己一般都是有事儿的。
    “这不巧了吗，正好冯阿姨也在，我们学校周六晚上要搞一个毕业年级的晚会，在南山园，需要一个客车，六十坐或者七十坐的都行，厂里的估计我爸调不开，就算调得开也是找车队的人，所以我想着找黄叔叔帮帮忙。行不行啊冯阿姨。”
    “行，有什么不行的，你黄叔叔这点事儿都办不了，以后他就别想着喝什么萝卜虾汤了，星期六几点要用车啊？”
    “我估计下午四五点都行，我师母何小雨组织的，如果四点有车，可以提前让毕业年级放学出来。”
    “行，我回去跟他说，我这胎要是女孩，以后黄薇也得读川江小学，这事儿你黄叔叔肯定能办好。”
    “那我就谢谢黄叔叔了。”
    说话间，赵小芳已经从赵茜手里接过了明艳，赵茜毕竟年纪小，不能抱太久孩子。
    明艳转了一圈回到妈妈怀里，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绵软，食欲一下子就上来了，开始往自己的粮仓挤压，叶利勤还小，赵小芳也不避讳，解开扣子就直接喂明艳。
    看别人吃饭叶利勤也饿啊，既然今天意外碰到冯建军，也就不用吴晓红传话了，赶紧的带着赵茜告辞离开。
    “妹子，你饿吗？”走出门，叶利勤咽了一下口水，问赵茜。
    赵茜虽小，但是女孩要比男孩熟得早，现在赵茜有一点懵懂了，看见明艳喝奶，已经有一点点害羞得感觉，但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哥，你这么一说，我是有点饿了，今天是去你家吃饭还是去我家啊？我妈今天不在家，估计老爸在家也是做面条。”
    “那去我家吧，我家还有川江奶粉呢，跟你说，干吃奶粉味道也不错。”
    “我就知道你看明艳吃奶，你馋了，我也有点想喝奶了，你说明嫂那个为什么这么大呢，比我妈妈的还大。”
    “等你长大了，肯定比她那个还大。”赵茜刚才那种微微害羞的感觉又上来了，但是觉得这就是叶利勤常规的哄自己，却不知道这次叶利勤说的是真心话。
    两人回到叶利勤家，叶国兴已经在家等叶利勤了，“叶叔叔好。”赵茜主动打招呼
    叶国兴看见赵茜一起回来，很高兴，“茜茜来了？叶利勤你去给茜茜开一个橘子罐头，她爱吃。”叶国兴是很喜欢兄弟赵建国的这个孩子，所以也就没顾得上跟叶利勤谈他准备谈的事情，让叶利勤去给赵茜开罐头。
    “爸，我们都饿了，要吃饭了，吃什么罐头啊，你快弄饭。”叶利勤知道不能当叶国兴面干嚼奶粉，会挨骂，支开叶国兴。
    “饭做好了，菜也准备好了，你回来就下锅，不然你回来该凉了，好了，我去做菜，十分钟开饭。”叶国兴挽挽袖子，系上围腰，去厨房弄饭了。
    叶利勤对赵茜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也来不及洗手，直接进了里屋，叶利勤熟练的拿出奶粉罐，里面有勺子，弄了半勺子奶粉，“伸出手。”叶利勤对赵茜说。
    赵茜乖乖的伸出小手。
    将半勺子奶粉倒赵茜手心里，叶利勤做了一个将手心奶粉一口闷的动作给赵茜看，赵茜心领神会，照着做了，但是留了一些奶粉沫在脸色，一下子成了小花猫。
    赵茜是第一次这样吃奶粉，嚼了嚼，“好吃。”
    “再来。”叶利勤也不吝啬，又给了赵茜半勺，赵茜又来了一遍，脸上的奶粉沫更多了。
    “你怎么不吃？”我等你先吃。
    “我吃好了，你吃吧。”
    “你看你脸上的奶粉沫，像个小馋猫。”
    “哎呀，会不会被发现啊。快去拿毛巾来。”赵茜也发现自己嘴角附近有奶粉沫了，想拍掉。
    “别拍，知道大猫怎么给小猫洗脸的吗，来，我给你洗脸。”叶利勤说着拉过来赵茜，开始给赵茜洗脸。
    赵茜也不觉得叶利勤的口水脏，就觉得痒丝丝的，挺好玩。
    叶利勤给赵茜洗完脸，自己也干嚼了两勺奶粉，自己比赵茜嘴大，所以每次的奶粉比赵茜的多，当然，脸色的奶粉沫也比赵茜的多，别说，赵茜的舌头从小就很灵活，不然也不会唱歌那么好听。
    两人洗漱完，叶国兴也正好做完饭菜，叫两人吃饭了。
    两个偷嘴的小猫一个大大方方，一个羞羞答答的出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