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颜菲的提议是很不错的。
黄狼后面也找过余途几次，然而颜菲这里的学生太少了，并没有在颜菲这里遇到合适的。
扩大规模的建议是可行的，而且根据余途了解得知，黄狼所接触的‘货源’，也不仅仅余途一处。
余途只需要和黄狼达成一致，利用颜菲，以甜水村为中心，在那个穷乡僻壤地方，建立起完整的‘器官基地’，这件事情是绝对行得通的。
甚至在没有‘生意’的时候，余途都能够从黄狼那里得到一些‘维护’费用。
这是一条不错的路子，并且，余途也确实在做了。
自从上次黄狼那单生意成功之后，在余途的安排下，小琳那里已经又扶持了几个‘支教主播’。
除了颜菲以外，其他的‘主播’都只是知道‘直播’的事情，其他的体检、配型等等，都只有有限的人知道。
但这些事情，颜菲是不知道的。
所以颜菲提出的这个方案，是一个看起来诱惑力不小的方案，但余途深知，颜菲背后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的单纯。
从颜菲开口的那一刹那，那刻意表现出来的贪财神色，就给余途敲响了警钟。
随着颜菲说到最后，余途心中也基本完全明白了！
好计谋啊！
看来为了摆脱自己的钳制，颜菲是做足了功夫的，这一番手段虽有些稚嫩，但若不注意，还真有奇效！
先是瞒天过海，金蝉脱壳，借此摆脱余途的控制，积蓄自己的力量；
最后在上屋抽梯，反客为主，借势压制余途，以防余途狗急跳墙。
玛德，聪明啊！
这tm还真被自己调教出来了，可惜，生了反主之心。
……
余途听得认真，小婉那双在桌子底下的手，被自己捏得生疼。
余途并没有吃狗肉，最开始小婉并不在意，因为如果颜菲真的背叛了余途，余途一定不会阻止自己。
但此刻，如果余途信了颜菲，那么自己就没有了机会。
在小婉的纠结之中，余途轻笑着摇了摇头，对着颜菲问道：
“颜菲，我很好奇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你策划了多久？”
“自从余哥走后，我便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十多天了。”
“十多天时间，看来石峰这个合作对象，你早就准备好了啊，定然不是临时找的。”
颜菲瞬间脸色苍白，竟然没有想到这个漏洞。
是的，临时去找一个合适的人，哪儿有这么合适？
咬了咬牙，颜菲开始嘴硬：“石峰之前有过接触，非常的憨厚。这次想这件事情的时候，立马就想到了他。”
余途并没有在这件事情深究：“颜菲，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黄狼为什么会找我们合作？”
颜菲有些莫名其妙：“当然是我们手中有学生资源啊！”
余途摇了摇头：“你没有明白我的问题，有学生资源的人多了，黄狼为什么会找我们呢？又或者说，黄狼为什么会信任我们？”
看颜菲的眼中还是迷茫，余途叹了口气。
空有谋划之心，没有落地的能力，不过是纸上谈兵，废物一个！
“颜菲，黄狼在找小琳之前，肯定是私下调查过小琳团队的。小琳能够以一个新人，在新媒体行业厮杀出一条血路，定然是有手段的。无论是手中犯下的人命，还是办事落地的谨慎，都取得了黄狼的认可。大家互有把柄，各有忌惮，这才有了这次的合作。”
对于余途说的话，颜菲终于听懂了，但颜菲仍然疑惑，余途这个时候说这个做什么？
“余哥，我们不是已经取得了黄狼的信任了吗？这和我说的方案，并不冲突啊！”
“唉，我谈这个话题，是想问你，你准备如何取得黄狼的信任？或者说，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黄狼能够信任你？”
颜菲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有余哥在，黄狼的信任不需要我来取得啊！”
余途冷笑一声：“呵呵，你心里不是已经做好了踢开我的准备，靠黄狼来脱离我的掌控吗？”
颜菲大惊失色，她完全想不通，余途是如何得知的？
“余哥！我完全没有这么想过，真的！”
“你啊，真的是太不老实了。想借用我的财力，再顶着石峰的名头，在甜水村发展你自己的力量，来脱离我的掌控；再借着黄狼的力量，让我不敢威胁你的父母。滋滋，可惜啊！”
颜菲大骇，仍在辩解：“余哥，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从来没有！”
“看来我的小玩物，是真的很想脱离我的掌控啊！石峰长得确实高大，你选中他的原因，是因为他高大的身材，给了你极大的安全感吧？你是认为有他在，就有了抵抗我的资本？”
颜菲如同看鬼一样的看着余途，自己的那点儿心思，真的是被余途猜得明明白白。
自知无法狡辩了，在余途嘲弄的目光中，颜菲猛地跪在余途的面前，声泪俱下：
“余哥，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听你的，我以后都听你的！”
……
余途懒得搭理在一旁磕头认错的颜菲，拿起了面前潮得有些发霉的筷子，看向了旁边的小婉：
“这东西，你是为谁准备的？”
看到余途识破了颜菲的伎俩，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小婉，听到余途的发问，瞬间汗毛耸立。
却见余途继续说：
“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情，每次我来你这里的时候，你总会给我准备一锅热腾腾的狗肉。而且无论是锅、碗、勺子，都是用的非常干净且华丽的。但唯独这筷子，每次都是用的发潮的。”
是的，小婉准备的筷子，是有问题的。
为了今天，小婉将几只筷子浸泡在兽用的镇定药水里面，已经浸泡了好久！
并且，为了防止到时候被余途看出来这些筷子有问题，每次余途来吃饭的时候，小婉都是准备的这些，常年被水浸泡的木筷子。
小婉知道余途有些洁癖，所以余途使用的木筷子，都是由最开始正常，再逐渐的发潮。
小婉认为这种靠着时间，潜移默化的变化，余途根本发现不了。
却不想，早就被余途所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小婉也不狡辩，立马跪在余途面前：“余哥，我不求你放过我，只求你给我一天时间，就一天！”
“我很好奇，你准备多久了？”
“从收购养殖场那天起，我就已经在准备了。”
“所以你不吃辣，也就只是一个借口？”
“是的！”
浸泡过兽用镇定药水的筷子，在砂锅里面夹过狗肉之后，肯定会在砂锅里面留下了药水。
小婉每次做的狗肉，都是极辣的，因为余途喜欢吃辣。
而后小婉借着自己不能吃辣，每次都是将狗肉放在一碗清水里面泡一会儿，然后再吃。
为的就是形成习惯，让余途发现不了异常。
余途不得不感叹，小婉这局，做得可比颜菲强多了：
“不错，几个月的布局，就为了一击毙命。你的手段，比颜菲强多了！如果你仅仅是想杀我，没准儿还真被你得手了，可惜你的主要目标，从来都不是我，对吗？”
小婉抬头，祈求的看着余途：
“是的，我的主要目标，从来都是颜菲。作为我的好姐妹，都在余哥手下工作，总会有那么个机会，到我狗场来吃个狗肉吧？”
“是的，这个机会，几乎是百分百会有的！”
“余哥，求求你，给我个机会！颜菲背叛了你，让我来给你表演一出好戏，让你过瘾，如何？”
身体已经开始瘫软的颜菲，也感觉到了小婉的恨意，一脸的不解：“小婉，为什么？”
听到颜菲的疑问，小婉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跳了起来，指着颜菲的鼻子骂道：
“为什么？哈哈哈哈，为什么？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诱惑，所以我才背叛聂哥，踏上了当婊子这条路！”
“然后呢，啊？事发之后，也是你提议的，我们一起跳桥去死！结果我跳了，你反悔了。”
“我生死未卜的时候，你跪在余哥面前，还想要洗白？”
“哈哈哈哈，我死了，你还想干干净净的活？”
“所以我也投靠了余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婊子我们一起当，地狱，我们也要一起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