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离间计
作者:阿麻姜   重生成皇帝陛下的掌上娇最新章节     
    商璜才不管姐姐哭了,只觉得她话里有古怪,急忙问道:“你是说,是我姐姐把大屋占了,让我睡小屋?还只给一个丫鬟?”
    伏绾点点头,擦了眼泪说道:“不信等你姐姐回来,你问桂七。桂七打小在你们屋里伺候,总不能和我一起骗你?
    “我昨天还给你二十两银子,咱们的月例才多少?二十两我都给了,家里那么多丫鬟和空屋子,我为什么舍不得给你?
    “我昨天还说要给你安排个好屋子,你姐姐偏不依,还和我闹,说‘兄弟淘气,不用给安排多好的住处,姐姐随意给他安排个地方就是’。
    “我哪敢拒绝?你三姐你是知道的,稍有一点不顺着她,她立马就要写信给父亲告状,到时候挨骂的还是我。”
    商璜听了不由拍桌子,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商好好。
    伏绾见状,也不装哭了,连忙“趁热打铁”道:“说到酒钱,昨天我说以后每个月给你五十两,你姐姐不同意,恐怕给不了这么多……”
    “什么?我喝酒她也要管?”商璜更生气了。
    伏绾忙说:“谁说不是呢,她还怪我给你喝酒,说会坏了身子,问我怎么不给同母的亲弟弟喝呢?说我故意害你。
    “你听这话,它有道理吗?鸿烈才多大?说到底,你们姐俩觉得我和你们不是同母所生,把我当外人,你们才是亲姐弟。
    “这么着吧,这酒钱我是万万不敢给你了,你找你亲姐姐要去,省得我给了钱还要受气。”
    伏绾说完,再次抽抽嗒嗒哭了起来。
    商璜一听,每月五十两酒钱要没了,赶紧哄道:“好姐姐,我可从来没说过这话。我姐姐……商好好那贱人,她哪能跟你比?
    “姐姐如今是陇西侯府的当家人,她算什么?她每个月……”商璜说到关键处,停了下来。
    他气商好好断他财路,他也没打算上演“姐弟情深”,连“贱人”都骂出口了。
    但商好好同时和两个男人鬼混,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姐姐的恋人。
    伏绾没深究他的话,毕竟商好好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她上辈子就知道。
    她已准备好对付商好好的计划,商璜这会儿若是当她面揭了商好好的老底,她反倒不方便布局了。
    不如就装作不知道的好。
    “哎?不对呀?我昨天在你这拿了酒钱就出去喝酒了,你让我别告诉冯姨娘酒钱的事,我姐姐如何知道的呢?”商璜这草包,居然发现了破绽。
    伏绾愣了一下,继续哭道:“我哪知道呢,我还想问呢,是不是你们路上遇见了,你告诉她的呢?
    “你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来,她四处找不到你,还骂我呢,说我让喝酒让你学坏了,要跟我没完呢!
    “你们姐俩的事我再不敢管了,我是恶人、是坏人,你找你同母的亲姐姐要钱、要丫鬟、要大屋子去吧!”
    伏绾说着就要把商璜往外面推,商璜忙赔笑道:“姐姐,我又说错话了,你别恼。我错了还不行吗?都是我不对。”
    伏绾这才停手。
    商璜又道:“姐姐,那每月的酒钱……”
    伏绾摇摇头,说道:“你姐姐再找我闹,我可应付不了。”
    商璜急了,又不好和伏绾拉扯,心里、嘴上都只骂商好好。
    伏绾忍住笑,说道:“这会儿我也在等你姐姐回来呢,要不你一起留下来,等她来了讨个说法?”
    商璜只从丫鬟那里听说商好好去冯家,并不知道她去拿钱,所以对“等姐姐回来”这事并不感兴趣。
    昨日伏绾给的二十两还没用完,他刚好再出去喝几杯。
    反正商好好天天在府里,还能像冯姨娘一样,跑了不成?
    找她对质,有的是时间。
    “我才懒得等她呢,喝酒去了!”商璜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哼,蠢货!”伏绾冷笑道。
    丫鬟们见商璜走了,又看到伏绾脸上似有泪痕,忙打水伺候姑娘洗脸、梳妆。
    伏绾吩咐道:“去三姑娘屋里,跟咱们的人说:三姑娘说了,‘男女有别’,如今都大了,虽是姐弟,弟弟也不方便老往姐姐屋里跑;
    “以后不许璜二爷来打扰三姑娘;若是璜二爷来了,就撵出去,不许他们见面。
    “有人发难让他们来找我,有我这里应着呢。”
    过了午饭的点,商好好才拿了银票过来。
    伏绾刚要接过来,商好好却将银票抽了回去。
    “姐姐,这可是将近十万两的银票,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拿过去吧?”商好好皮笑肉不笑。
    伏绾也笑道:“不然呢?难道要我给你磕一个?”
    商好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总得立个收据。姐姐不是挺喜欢让人立字据的吗?昨天我写了两张,今天怎么也该轮到姐姐了。”
    伏绾知道,这话大抵是冯家人教她说的。
    伏绾正色道:“没听过贼还钱,反倒要失主立收据的。
    “冯家还有什么亲戚,不如让他们都过来,我让母亲也来,我当面问问两边长辈,这收据怎么写?我没写过、不会写!”
    “你……姐姐这话未免难听了些,怎么就是‘贼’了呢?
    “难道只有你是陇西侯的孩子,我不是?我不能拿家里的钱?”商好好听到“贼”字,仿佛被伏绾捉住痛脚。
    伏绾早知她有这一问,笑着回道:“昨天在你屋子,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侯府的钱,大部分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只是给侯府用。
    “别说是你,就是我,甚至父亲,也不能随便动的。更何况,你和你娘做的好事,把这钱偷摸转移到冯家。
    “怪不得你不让我报官,原来在这等着,想来是想私吞这笔钱了?”
    “我、我没有!你乱讲!”商好好气急败坏。
    伏绾继续说道:“收据我是不可能写的,你放心,这钱在你手里,我没有硬抢的道理。
    “我拿不到钱,你娘卷走的财物充不了账,我只能报官说府上失窃,少不了把你们屋里的丑事给抖出来。”
    商好好也顾不得“长幼有序”,起身指着伏绾道:“你可别忘了,昨日你答应我不报官的,我还立了两张字据给你。你现在出尔反尔?”
    伏绾笑道:“你也知道你立了字据?第二张写了什么来着?哦,‘酉时之前会把银票给姐姐’。
    “你还有一个多时辰可以考虑,若酉时银票还没到我手上,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伏绾收了笑脸,商好好有些怕了。
    她到底才十五岁,亲娘又丢下她跑了。
    她早上去冯家,除了拿银票,还想撺掇冯家人来给她壮壮声势。
    冯家人起先以为陇西侯夫人死了,巴不得趁侯爷不在,飞来把侯府占了;
    结果一听说夫人还在,是冯姨娘跑了,便泄了气,让商好好拿了银票快走。
    原先他们还想贪点银票,但数目上,商好好记得一清二楚,身边又带了侯府的丫鬟桂七,他们只好分毫不差地把银票还给她。
    “既然如此,我把银票还给姐姐便是,不要收据了。”商好好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