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日月卿
作者:狸猫夫人   认亲后,高冷佞臣宠我入骨最新章节     
    惢嫣今天照例要去了趟茶酒司。
    小半月去一次,瞧瞧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台上还没有展开她最想看到的魔术表演,匠人还在钻研,不过几个经典的舞台剧,《梁祝》《西厢记》《牡丹亭》等,足够茶客看一段时间了。
    更甚许多人都是为看戏来的,不好意思白看,就会坐下喝两壶茶。
    茶楼茶香四溢,各种花香弥散,轻柔又不混乱。
    前头座无虚席,茶客都盯着台上,投入又痴迷的看着。
    惢嫣正想上二楼瞧瞧,便见教后排一男子转过头来,看到了她。
    他眸中露出惊喜来,笑着朝她走来。
    惢嫣露出笑容,“珩王爷,真巧啊,又遇着了。”
    这位珩王殿下貌似很喜欢她的花茶,她这几次来总能碰见他。
    “是啊。”魏行沛颔首。
    他扭头看了一眼台上正演的《梁祝》,“这台本是宫姑娘你写的么?”
    “当然不是。”惢嫣摇头,“这些台本都是我请人写的。”
    那个世界里的经典,作者一字一句写下的,她当然不能冒名顶替。
    “哦。”魏行沛点头,“很有意思。”
    想了想,他道,“我看这些戏剧都是悲剧,看来宫姑娘是看淡情爱、不耽其中之人。”
    惢嫣闻言不禁掩唇低笑。
    “珩王爷……不太了解我。”惢嫣目光投向台上,“珩王殿下,《梁祝》快要演完了。
    “今天有两场戏,另外一场是我亲手写的。”
    “哦?”魏行沛刚想细问,便瞧见踏入茶铺的男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剑眉几不可察的敛了敛。
    “嫣嫣。”裴厌缺一声轻唤,来到惢嫣身边。
    “珩王殿下。”看着魏行沛,他淡道。
    “裴二公子好雅兴,竟能抽出空到茶楼来坐坐。”
    裴厌缺不语,温敛的目光落在惢嫣身上。
    惢嫣反手握住他的大掌,“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寻个地方坐吧……唔,我让人搬椅子去那边,我们坐特等席。”
    裴厌缺低笑点头。
    “王爷,失陪了。”惢嫣跟魏行沛打了招呼,就牵着裴厌缺绕过茶客,到离舞台最近处。
    魏行沛瞧见她指挥小厮搬去桌椅,同裴厌缺一齐坐下看戏了。
    新戏开场。
    掌柜介绍说叫《日月卿》。
    魏行沛眉目沉沉,淡饮着茶水,清冷的目光离开二人,挪到台上去。
    戏剧讲的是一桀骜不驯清贵公子,被一活泼狡黠的小女子追求,最终二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比之前几段戏的悲戚基调,这戏剧要欢快温情的多,茶客敛下去的眉眼都不禁上扬。
    小女子们心里跟着冒红泡泡。
    原来女子也可以这般主动!
    戏剧结尾,女伶婉转的戏曲腔念出,“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谢幕,茶客纷纷鼓掌,满面笑容。又听掌柜道,“此戏剧为女东家为其未婚夫婿写的,以后会在特定的节日里演出,比如乞巧上元节,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
    魏行沛面若寒冰。
    他目光又投向那对男女。他们凑的极近,男人眸中满是柔情,少女轻轻靠着他说话。他只瞧见他们的背影,可也知晓他们此刻极其幸福。
    他陡然想起当年花朝节,他以为是叶昭沅做给他的那盏花灯。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么?
    呵。
    没关系。
    他压了压躁动的心。
    就算他们是未婚夫妻也无妨。只要她还未嫁给他,他就可以娶她……他会让她喜欢上他的。
    惢嫣欢欢喜喜同裴厌缺回了相府。
    全然不知珩王殿下对她的心思。
    —
    这日。
    叶惜沅从主母院里请安回来,婢子端上来简单的早膳,两个细面馒头和一碗小粥,她跪坐在桌前细嚼慢咽的吃着。
    贴身婢子露微进了屋,缓缓的将门关上。
    “小姐。”她面色带喜,跪坐过来,“奴婢方才去浣衣房,那青鱼还在那,她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洗五大院衣服呢!她已经在那待了好几日了,脸上的疹子一日比一日严重,比当初嫡姑娘脸上还吓人!”
    叶惜沅吃粥的动作一顿,她瞥了微露一眼,慢悠悠的咽下一口粥。
    “我的衣服呢?”她问。
    露微挠挠头,“额……忘了。 ”
    叶惜沅筷子微敲了敲她的头,“就你机灵。”
    不多时,叶惜沅便出现在浣衣房。
    “二姑娘,您怎的亲自过来拿衣裳了?”浣衣房的婆子惊讶道。
    “哦,我跟前的丫头身子不太爽利,我便叫她歇着了。不过几步路,我过来一趟也无妨。”叶惜沅轻笑。
    “二姑娘您真是太善良了!”那婆子不禁道。
    府上谁都知晓,四公子养在主母膝下,三姑娘有得宠的姨娘罩着,只有二姑娘,自幼丧母,没有倚仗,谁都能欺负到她头上去。
    嫡姑娘院里不断的添婢子,每次主母在牙行挑了人,都要安排两个去嫡姑娘那。到了二姑娘这边,就变成府上婢子不足了,不光如此,还慢慢将身边伺候的人剥走打发了。
    而今二姑娘跟前伺候的,也就那么一个丫头。
    “姑娘,您的衣裳。”婆子将一直盛着衣裳的托盘给她。
    叶惜沅接过,道了谢。
    她走出屋子,目光落在院中。
    角落里一个瘦小的婢子正埋头搓着衣裳,有五个大盆,每个盆里都装着满满的衣裳。
    她忙活了半个上午,也才洗了一盆。
    叶惜沅缓缓踏下台阶,不经意走到她身边般,惊扫道,“青鱼?你是我嫡姐跟前伺候的青鱼,你怎的到浣衣房来了?——呀,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青鱼瞧见叶惜沅,一愣,她抬手抹上自己满是密集红疹的脸,摇了摇头,害怕的继续洗衣服了。
    “这么多衣服,你一个人怎么洗的完啊。”叶惜沅秀眉轻蹙,“我去跟姑姑说一声,叫人过来帮你吧。”
    说着就放下托盘,打算往里走。
    “二姑娘!”青鱼忙叫住她,冲她摇头,“是我在伺候嫡姑娘时做错了事,来这边受罚的……您不用找人帮我。”
    叶惜沅点点头,“原是如此……那你脸上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起这么多疹子,看过大夫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