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狗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点了点头。
“是。”
凤灵韵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挣扎，而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从今以后你就叫做凤清歌好不好？”
“好！”她欢喜答应。
凤灵韵见她答应，又问：“那姐姐让人教你识字怎么样？”
七八岁的孩子，在现代好像是一、二年级。凤清歌现在启蒙，也不算太晚。
“啊？”
听到要学习，凤清歌的小脸不自觉地皱起来。
但是想到凤灵韵对她这么好，她也不能让凤灵韵失望，就点了点头。
“那好吧，只是我可能很笨，不一定能学会。”
“没关系的。”
凤灵韵宽慰她，“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姐姐也是一步一步学的，清歌，要相信你自己。”
得到凤灵韵的鼓励，凤清歌的心里就没有那么忐忑和害怕了。
凤清歌点头，后知后觉地问着。
“姐姐，清歌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叫清歌啊？”
她歪了歪头，“之前那个小姐给我起名小桃，是因为她刚种下一棵桃树。”
凤灵韵眼中带着期许，“清歌的意思有很多种，普遍是不用配乐，直接开嗓唱歌的意思。姐姐给你起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后不用倚仗任何人，你就能一鸣惊人，谱写自己的传奇歌颂。”
女孩，努力大胆地向前冲吧。
不要妄自菲薄，觉得自己只能倚仗男人，婚姻，家庭才能改变自己的现状。
相信自己，你自己也一定能打拼出来，一个美好的未来！
凤清歌小脸之上写满迷惑，虽然不太懂凤灵韵说的最后一句话，但依然懵懂地点头。
“姐姐放心，我会努力拼搏，不让你失望的。”
凤灵韵见她答应，便让白芷带她去府中询问有没有教书先生，没有的话替凤清歌找一个。
等到白芷和凤清歌走了，白芍感叹着。
“公主，你心肠真好。”
凤灵韵嗤笑，“哪里好了？不过是把小鬼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顺便再试着拉她一把，看看她能不能回头是岸罢了。”
当然，想要通过凤清歌，弥补小时候的她，这个是真心的。
小时候每次被小朋友欺负，或者饿肚子的时候，她就在渴望有人来解救她。
可渴望一次一次地变成失望。
当她对小朋友的欺辱再也没有反应，甚至能打过他们时，却有人来救她了。
以为那个人是她的光，是她一生的救赎，到不承想，竟然是她一切苦难的来源。
呵。
白芍微微张了张嘴巴，而后小声说着：“公主是怎么发现的？”
公主和菜狗，不是，是凤清歌在一块的时间，还没有她和白芷与凤清歌在一块的时间长呢。
凤灵韵嘘了一声，莞尔一笑。
“秘密。”
……
宁远侯府。
司马渊在书房之中，来回踱步。
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
不管是宗人府，还是皇室，都没有动静。
更没有任何人到他的侯府来找碴，或者来报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杜玥没死？
贱奴骨头硬气，一直没有把他供出来？
好像也只有以上这两个可能。
“老爷，老爷！”
这时，门外传来管家急切地敲门声。
司马渊连忙开门，“什么事情？”
“刚刚大长公主府的人来了，说是杜玥小姐死了！”
司马渊皱眉，但很快他又装作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向后退着，“怎么会这样？玥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
“听大长公主府的人说，是杜玥姑娘今天早上的饭菜中，藏了毒！”
“今天早上？”
司马渊不由得诧异了。
按照计划，那不应该是前天晚上的吗？
怎么变成今天早上了？
难道是贱奴金蝉脱壳故意找了个人假冒他自己？
像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一般，司马渊听到自己书桌后面传来一阵声音。
他不想让管家知道，便让管家离开，在书房里故作嚎啕大哭声。
等到那书桌下方的地板被打开，走出来一个人后，司马渊才停止哭声，低声问着：“贱奴，你没被抓？”
贱奴脸上带着痞里痞气地笑。
“自然是没有被抓，我早就察觉到那顾亮有问题。所以故意找人戴了吴生和墨羽的双重面具。”
司马渊狐疑，“他们没发现那个墨羽也是假的？”
贱奴猖狂地笑了几声。
“发现个屁啊！他们再一看到墨羽的那张脸，就认定了凶手是墨羽，直接抓起来审问。根本就没有发现，第二张面具不是在耳后，而是到肩膀都是假的面具。”
司马渊审视着，“可本侯记得，墨羽也去了宗人府。”
“侯爷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真的墨羽被羁押到东宫地牢的事情。也应该知道，假扮的那个人已经死在了刑部大牢。”
贱奴有些得意地笑着说，“说来也巧，那个假墨羽被抓的时候，凤灵韵正好不在京都。要不然啊，你和我都要完！”
假扮的人死了这事，宁远侯倒是不知道。
他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所以他不敢再去宗人府探查。
不过听到贱奴这么说，他顿时有些明白为什么皇室和宗人府都没有动静了。
线索断了！
他们不知道该找谁。
只是……
司马渊眯着眼看着贱奴，他多少还是有些不信的。
于是司马渊立即出其不意地向贱奴出招，贱奴立即跳开，两人经过一番打斗后，司马渊看着贱奴的招式都是冰玄门的独有招式，这才算相信贱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两天后才出现？”
贱奴有些不客气地说着：“不是你之前说过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不要来找你？我也是找到了嫁祸的狱卒，并成功‘毒死’杜玥，完成任务才来找你的。你老糊涂了？”
司马渊脸色不善，但也无可奈何。
他之前是这么说过。
只是贱奴的态度，多少让他不舒服。
他看着贱奴的那张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
“你别以为你仗着这张和墨羽一模一样的脸，得到主子的几分重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等到主子的大计成功，你的这张脸，就再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