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院子里只剩下吸凉气的声音。
这两瓶药剂若是真的和周不稳所说的一样，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
就拿小何千方百计要搞到手的水韵果，对比任何一瓶药剂都是渣渣。
但是，会是真的吗？
湛山雁和孔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能够确定。
但是值得一试。
湛山雁有两只觉醒兽，一只拥有火属性技能，一只则是擅长风属性，如此说来，周不稳的确是一直跟踪他们的人，而且如此针对下药，足以证明对方是用心的，害人的概率相应的就小了。
但必要的测试还是要的。
就在孔姨去搞器械的时候，大门被敲响了。
湛山雁一惊，平常根本不会有人来找她，莫不成是王平良去而复返？
用手机调出门口的摄像头，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老头正笑眯眯地注视着摄像头，隔着屏幕与湛山雁对视。
“左爷爷？”湛山雁先是愣了愣，然后跑过去开门。
“左爷爷，您咋来了？”湛山雁毕恭毕敬。
左博远却没有拿长辈的架子，“小雁子，左爷爷就不能来看你？”
湛山雁低头否认，“哪里？哪里？”
“正好路过，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和家里的关系怎么样了？”左博远走进门，将一个盒子放到了两瓶药剂的旁边。
“咦，这两瓶是什么药剂？”左博远看到药剂，有些疑惑。
作为一个行商，见多识广，眼力自然是有的，但是却认不出这两瓶药剂的来历。
一瓶淡红色，里面像是有朵火焰在燃烧起，另外一瓶淡青色，没有火焰，却能让看到的人心情松快。
湛山雁支支吾吾，不好解释。
老实说，她也没听说过这两种药剂。
这时候，左博远看到了桌子上面的卡片，只一眼，就将上面的内容给消化掉了。
饶是以左博远的心性，都不由得做出和湛山雁一样的动作——倒吸凉气。
“无凭无据，小雁子，这两瓶药剂怎么来的。”
如此夸海口，左博远开始怀疑药剂的来历，自己的晚辈可不要被别人骗了才好。
联想到湛山雁之前的样子，以及自己来之前的怀疑，左博远觉得自己必须得调查调查，别让自己老朋友的孙女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孔姨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两个仪器。
这两个仪器左博远自然是一眼瞧出来历，他说道：“小雁子，你也不确定这两瓶药剂的真假？”
“那通电话，你的语气很奇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左博远的收起老顽童一样的表情，严肃地问道。
湛山雁那叫一个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将周不稳说出来？
左博远不好逼问湛山雁，但是孔姨就不一样了。堂堂黄金上级，在左博远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
她甚至没有湛山雁的心性沉稳，一个不小心，嘴巴秃噜了，说出一个“有”字。
左博远眼神一凝，这下不说也不行了。
湛山雁深呼吸了一口气，“左爷爷，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左博远的脸色不好看，湛山雁的更不好看。
湛山雁的性格很是刚烈，和她爷爷一样，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左博远，说白了还是外人，并不能左右湛山雁的决定。
这一点左博远一清二楚。
“好，你说。”
“我们先看这两瓶药剂，倘若没有毒，你在知道事情之后不能去追究。”
湛山雁不清楚那个人的实力，虽然外表看上去只有白银级，却能拿住孔姨。她也不知道左博远的实力，能不能拿下周不稳还是两说。
万一到最后招惹了对方，却没能拿下，自己和孔姨绝对会遭到报复，所以只要药剂没问题，这件事就当作一桩交易，过程固然不友好，但该过去就得让它过去。
左博远点头，拿起孔姨带过来的工具，看了看，又放下了，然后从自己的空间设备当中还拿出高等级的测试工具。
左博远也做药剂生意的，对于测试药剂的毒性，自有自己的经验。
只见左博远动作飞快，分别从两个玻璃瓶当中取出一滴药剂，滴入仪器的载入模块。
“既然测试了，那就顺便测测纯度。”左博远又取出两滴，滴入另外一个仪器当中。
很快，结果就出来的。
首先是毒性，可以确定的是，这东西对人类和觉醒兽无害。
当然，这只是正常范围内的数据，要是里面藏着没有被蓝星药剂师协会发现的物质，也有可能带毒。
正常情况下概率很小，因为药剂师协会汇集了蓝星大部分药剂师。
但是，周不稳给的两瓶药剂在名字和作用上药剂师协会公布的药剂名单中都找不到，不排除有毒的可能性。
而且是否真的和卡片上写的作用一样也未可知。
毒性结果出来之后，纯度也被测算出来了。
这里要说一句，药剂的纯度和药剂的配方有关系，但不是不知道配方就测不出药剂的纯度。
药剂发展有一段时间了，根据药剂当中各种物质的含量，就可以在不知道配方的前提下测试纯度。
或许会有偏差，但偏差只在百分之一以内，大差不差。
仪器上显示了的结果是八成五。
包括左博远，都有些傻掉了。这样精纯的药剂，算上误差，也有八成四了，炼制这些药剂的还不会是哪个老怪物吧？
高纯度能很大程度上降低药剂是毒药的可能性，因为毒药没有必要搞得这么精纯，只要能发挥效果就好。
这下，左博远不得不承认，这两瓶药剂为真的概率很大，但他还是得提醒一句，“不正规的药剂，你最好还是找一些试验品试试。”
湛山雁点头，就算左博远不说，她也有这样的打算。
“好了，我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你将那个人的事情说说吧。”
湛山雁引着左博远走入客厅，将周不稳的事情原原本本，不带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叙述了一遍。
“要你帮忙伪造身份，那这个人肯定是游走在新联邦法律边缘的家伙，不像好人。”
见湛山雁的脸色有些变化，左博远赶紧扯开话题，“我不会管，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