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大人吃醋的范围惯来极广
作者:逗欢   装死失败后,病秧子被奸臣宠上天最新章节     
    自正门高调而入,身后带着的十来名仆从正抬着一棵一人高的珊瑚树,而那树上用金线吊着的,是一颗颗大小各异,却成色极好的夜明珠。
    田定,已经将不差钱写在了脸上。
    而此刻极差钱的韩洲见到这番做派,直接迎上去绕着那珊瑚树转了好几圈。
    艳羡装满韩洲的眼眸,差银子写满了韩洲整张脸。
    田定打量了一阵韩洲,率先拱手:“见过韩世子,下官侍卫司田定。”
    韩洲随手一扬:“免了免了,你瞧着极有钱?”
    田定觉得韩洲这直勾勾的目光有些瘆人,两手在胸前摇摆:“饿不死罢了,没什么银子的。”
    韩洲的目光在田定和那珊瑚珠之间徘徊:“你这个是假的?”
    田定瞪眼:“送给忘衡兄和嫂嫂的,自当是下官的全部家当。”
    韩洲觉得田定这人不真诚,便赏了田定一记冷眼,将田定看得不上不下。
    等到两人走入正厅时,被沈烬墨掰断扶手的轮椅已经被推出来,谢南星正蹲在坐上新轮椅的沈烬墨身边,轻轻用手拂掉沈烬墨掌心的木屑。
    接过杨槐手上的药膏,细细沾染药膏,再将那有微微裂开之势的伤处涂上。
    “沈烬墨,今晚不准再让自己受伤。”
    “哦。”谢南星面前的沈烬墨,柔和到韩洲觉得极其陌生。
    纵然柔和,韩洲也依然觉得脚底有寒意升起,是这明火都驱不散的寒意。
    “韩洲是我好哥们,你是我夫君,你没得吃他的醋做什么?”
    韩洲闻言,现场表演了一个目瞪口呆。
    他总算想清楚了沈烬墨为何对自己常怀敌意。
    可是,韩洲从来没有展露过丝毫对谢南星生过非分之想的念头啊。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谢南星对他极好,他也当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送到谢南星跟前。
    杨槐笑着出来打圆场:“主子,大人吃醋的范围惯来极广。”
    “田定。”沈烬墨主动结束了这个令他不爽的话题:“日后莫要叫嫂嫂,一直叫谢兄即可。”
    田定起身朝着谢南星拱手:“谢兄除夕康健,岁岁安康。”
    谢南星从原本夹在韩洲与沈烬墨之间的凳子上起身,坐到了另一侧靠近沈烬墨的位置:“称呼罢了,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田定又朝着谢南星拱手作揖,带着讨好。
    下一瞬,一记凌厉的眼刀落下,田定赶忙将手收了起来。
    他忘记了,沈烬墨不喜欢他拱手作揖的模样。
    韩洲瞧着田定也被沈烬墨盯了一番,看着田定倒是觉得顺眼了几分。
    轮椅被推动的声响传入沈烬墨耳中,原本不确定能否赴约的夏域和旬湛,还是来了谢府。
    及至门槛,夏域轻轻松松将旬湛连人带轮椅提了起来,推到了火堆旁边。
    厅内除了沈烬墨之外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意图对着夏域叩拜行礼。
    夏域拿着木块将旬湛的轮椅固定,目光没有落到众人身上,阻止的言语却及时落下。
    “今日本就是从暗处来,你们莫要再把这些个身份抬到这台面上。”
    “来日出了这府邸,你们爱跪就跪,爱拜就拜。”
    谢南星笑着落座,杨槐按照众人之口味,将茶水点心及爽口的小食端了进来。
    谢南星朝着小高点头,小高带着仆从将一早备上的伴手礼捧上:“今日辞旧迎新,这些个小福柿不见得多精巧,但胜在一个寓意好。”
    “旧年所有的不顺便到此为止,谢某祝大家新岁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韩洲是个藏不住的性子,当场就将那楠木盒打开。
    此刻躺在红绸中的,是用红绳串在一处的六颗小金柿子。
    掂了掂这小金柿子的分量,韩洲莫名有些落寞:“我是不是最穷的那一个?”
    旬湛开了口,且他那张嘴里必然说不出什么好话。
    “你自己穷不穷心里没数吗?认识你这么多年,本事和个头倒是日日都在长,就这口袋一日比一日空。”
    夏域好久没见旬湛怼人了,觉得还挺好玩。
    “韩洲,你若靠自己的力量实在挣不到银子,不如学着德王娶个户部的嫡女,那就真是万事不用愁。”
    韩洲吐出一口浊气:“明王,我是没银子,不是不要脸。”
    韩洲若真混到花娘子嫁妆银子的地步,他韩氏一族躺在地底下的老祖宗都得拿着拐杖敲死他。
    谢南星觉得韩洲真的挺神奇一存在,只要他们这些人凑在一处,被欺负的人都是韩洲,但这种欺负有些像扯小孩子头花的那种欺负。
    他们这些人,对韩洲其实都有些偏爱。
    “好啦好啦,都别欺负他了。”
    关于银子的话题到此打住,旬湛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沈烬墨。
    上上下下瞧了一阵沈烬墨那轮椅,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亲人:“沈烬墨,你说我与你谁能先离开这轮椅?”
    沈烬墨自来没有什么胜负欲:“我缘何要同你比?”
    旬湛也不接这话茬,直接看向谢南星:“谢南星,你管管他啊,他这做主人的这般呛人,日后你家还要不要来客人啊。”
    沈烬墨转头看向那一人高的珊瑚树,又用余光蔑向旬湛。
    空手而来,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客?
    还真当他家谢南星的银子是风刮过来的?
    “他说的没错啊。”谢南星笑着回了这话:“沈烬墨不用同你比,他慢慢康健就好,不着急。”
    “你也别着急,慢慢养。”夏域想了想,补充道:“我现在可以轻而易举提起你,你腿一直不好,我也不会去找别人。”
    旬湛,这一下更着急了。
    强颜欢笑,旬湛略微生涩的跳转了话头:“不是说可以一道打牌吗,牌呢?”
    牌桌被抬了上来,谢南星对面坐着的是韩洲,夏域对面坐着的是田定,旬湛和沈烬墨则是分别守在夏域和谢南星身后。
    谢南星和夏域都不太会打,旬湛又是一个胜负欲强的,沈烬墨则是不想让谢南星输,田定一手好技术,却因着牌桌上的众人皆是勋贵,有些子打不太开。
    所以在沈烬墨和旬湛的对峙之下,前三局竟然全部都让韩洲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