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要普天之下,皆知谢谦之名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不过,狎妓也只是官员个人作风问题,可大可小。
    家主才刚回京,还是先好生休息两天吧。
    如此想着,谢竹书又道:“那晚上,我做东,给家主接风洗尘。”
    “太平坊内,今年新开了一家炙羊肉的店。”
    “是左匈奴人开的,味道极好!”
    说完,他龇牙一笑。
    自匈奴老单于死后,传位于大台吉。
    惹得另外两个台吉不满,纷纷回单于庭夺位。
    后,大梁助三台吉,乌孙助二台吉。
    现在二、三台吉,将匈奴地界一分为二,各自执政。
    二台吉,占据并州北面,原匈奴三分之二的地界,为东匈奴。
    三台吉,则占据凉州北面,原匈奴地界,西面一带。
    他本是拥有三分之一匈奴国土的,奈何被乌孙夺了一部分去......
    三台吉境内,政局稳固后。
    于永平十一年,向大梁称臣,每年岁贡,得封西贤王之名。
    故而,民间将其称之为左匈奴,或者西匈奴。
    谢玉衡眉眼含笑,打趣道:“那极好,今儿可算有机会能宰你一回了。”
    谢竹书拍了拍荷包,笑道:“银两早已备好,就等家主来宰了!”
    虽入朝八年,归来仍是七品监察御史。
    但他又没成家,也无子嗣。
    加之,职为御史。
    平日里,也就和都察院的同僚,一起下下馆子,偶尔聚一聚。
    至于别的衙署官员,可结交,却不可深交。
    不然,今日吃他请客的饭菜茶汤,明儿遇到他犯事。
    你是弹劾,还是不弹劾?
    纠察,还是不纠察?
    是以,往日里除了给姐姐云华,买些姑娘家的衣服首饰。
    谢竹书也没别的,太大开支。
    正说着话,谢明礼也终于穿过马路,在谢玉衡身边站定。
    认真打量过自家妹妹,确定没有受伤之处。
    谢明礼默默放下担忧着的心,出声道:
    “适才穆泽来报,林梓已经入京。”
    “林梓?”
    谢竹书重复一遍这名字,总觉得有几分耳熟。
    旁边,手持一本天竺语佛经的谢竹青,开口道:
    “谢大妮的赌鬼儿子,林金花的父亲。”
    谢竹书恍然,“哦,原来是他啊!”
    这狗东西,当年被人设计,去抢夺孕妇发间的簪子。
    结果,次日妇人就死了!
    还好查出来,是其自己服了药。
    不然,家主还没入京春闱,便先背上一个治家不严的名声。
    之后会试殿试考得再好,也不能入前几名,更不可能被点为状元。
    许律也想起来是何人,一挑眉,问道:“他这是出狱了?”
    过失杀人,按律当流放,此生皆为苦役。
    然,当年之事,虽查明,为他人设局。
    可谢玉衡没发话,林梓也就继续在牢里待着了。
    这一待,就是八年多!
    谢玉衡点头,扫了眼,人来人往的街道。
    “回府再说吧。”
    穿过北街,再行几步,便入了峥嵘轩峻的江陵侯府。
    入了府,柳氏抓着宝贝孙女,又是好一阵嘘寒问暖。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才堪堪放过谢玉衡的耳朵。
    随后,谢玉衡便带着大哥,和先生入了自己院中的小书房。
    不多时,容时又将林金花送了进去。
    看着被容六几个把守的院门,许律啧了一声。
    “说好的回府说,合着不是和我们说啊!”
    “这兄弟情,风轻轻一吹就散啊。”
    谢竹书淡淡道:“可你和家主,本来也不是兄弟啊。”
    “严格来讲,你是......”
    “嗯,家主同族姐姐的上门夫婿,还是未过门的!”
    许律搭上他的肩膀,坏笑一声。
    “还用得着你说,我是你们谢氏的上门女婿,这不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
    “你且等着,晚上吃饭,我吃不垮你!”
    “哼,那家店好吃又实惠,你敞开肚子吃便是,我还怕你不成。”
    而院内,书房。
    谢玉衡言明自己的计划后,暗暗观察着林金花的神色。
    当年那个被祖母按在田地间,扇耳光的小姑娘。
    而今也近桃李之年,出落得愈发漂亮。
    只是不知为何,极其厌恶男人。
    平日行径,也略有好女风的嫌疑......
    林金花沉思也不过片刻,起身对着谢玉衡恭敬一礼。
    正色道:“多亏了侯爷,奴婢才未流落花柳之地。”
    “侯爷放心,明儿我定将戏演得妥妥的!”
    谢玉衡放下茶盏,抬手示意其起身,不必多礼。
    嗓音清润,道:“你是如月姐的人,不必对我自称奴婢。”
    林金花摇头,嫣然一笑,眸染春色,暖意弥漫。
    “主子说,家主于她是大恩人。”
    “没有家主,也不会有她们三姐妹今日。”
    “对于主子的恩人,奴婢便是再卑微,也是使得。”
    谢玉衡:“......”
    抬手,骨节分明的食指,轻点太阳穴。
    按下脑中愈发荒谬的想法,出言,让林金花先退下了。
    林金花离开后。
    司远道开口道:“你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入朝以来,这么久,都未提及谢少保的只言片语。”
    谢玉衡目视前方,轻叹一声。
    “便是平了案,先祖也不能死而复生。”
    “与其草草平了冤情,倒不如来场大的。”
    “我要普天之下所有人,都知晓先祖之名。”
    而今,谢氏书院出来的学子,各处落草生根。
    有任一方父母官的,有自立门户开学院的,亦有从了商,行走四方的......
    只待一日现冤情,定有八方来支援。
    司远道抚着山羊胡子,老谋深算的眼中,划过一缕赞赏。
    他那边,石家后人的口供,也早已训好。
    惟等玉衡落子,他便紧跟其上。
    弟子有事,他这做人师父的,怎能独享清净?
    真期待,陛下得知小家伙,就是谢谦后人的表情。
    定比去年,初闻玉衡之笛音的表情,要柔和正常很多哈哈哈。
    一旁的谢明礼,放下茶盏。
    笑看谢玉衡,温声道:“如今事全交代完了。”
    “咱们家侯爷,一路舟车劳顿的,也该去休息了。”
    谢玉衡摇头,敛了眉间的一点笑意,嗓音转低。
    “此次巡视,路遇几次刺杀,死了不少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