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谋士以身入局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得知谢氏家风后,竟也是学起了男德,再不踏入平康坊半步。
    只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更别提谢家子对族姐的爱护之心,江济舟便也只能做:
    女子周报的忠实读者,谢云华主编的头号铁杆粉丝。
    谢玉衡收回视线,低声询问司远道,“先生,那江济舟在兵部任何职务?”
    司远道抚着山羊胡子的手一顿,“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无论是扬州海防,或是开春后安排人马,骚扰匈奴。
    还有过年,封印期间的京都安危等等......
    哪一样,单拿出来。
    都比兵部内部人员调动,更加重要。
    后边,诡异姿势行走的魏迟,开口道:“四司主事,皆有空缺之处。”
    “既然与小玉衡是同一榜的进士,入武库司的可能性,许是更大一些。”
    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陛下培养江陵侯之心,那是路人皆知啊!
    然,其他几位谢家子也都不差。
    总不能夺了人家的前程,来给谢玉衡打下手。
    这江济舟就不一样了,其母出自上京卢氏!
    可劲造,抢功劳也没关系!
    咱皇帝陛下保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哦不,那是直接把两只眼都给闭上。
    入了司务厅,司远道和魏迟各自忙碌,而谢玉衡也着皂隶抱着一大堆账本。
    穿过司务厅,继续往兵部公廨内部走。
    行过一段风雨长廊后,便到了地方。
    武库司旁边是职方司,隔着一堵照壁的对面,则是另外两司。
    职方司官吏进进出出,十二分的忙碌。
    反观武库司,一片祥和安宁,偶有出入......犹如两个世界一般。
    谢玉衡挑眉,沿青石台阶而上,入了厅堂。
    “见过谢郎中——”
    一入厅内,官吏纷纷见礼,江济舟亦在其中。
    谢玉衡摆摆手,说了几句客套的官话。
    便坐至正厅主案,开始翻看账本。
    连续看了两本后,谢玉衡按了按眉心。
    眼角余光无意间瞥见,厅内几个摸鱼的官吏。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案上敲了敲。
    这武库司确实是个闲处......
    须臾,谢玉衡嘴角上扬,将账本暂时先搁置一旁。
    取来空白纸张,写下关于推行武举的想法。
    北面匈奴,暂时不知道内部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两国之间积怨深久,若想大梁后世无忧,匈奴必除。
    水师,亦需要大量会水的士卒,如此一来......
    谢玉衡笔下一顿,叹息一声,持笔涂掉几行小字。
    现在,还未到推举女兵之时,至少得先有一名女将军打头。
    谢玉衡垂眸沉思,如若长公主那边不成。
    再过两年,她也只能另想办法。
    把谢氏书院武堂女子,推进怀远营娘子军中。
    谋士以身入局,必胜天半子!
    而此时长公主楚蓁,正在凉州边境外当土匪......
    楚蓁骑在马背上,小臂处还有一道在淌血的伤。
    可她看着成群的牛羊,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其侍女岚越,手持弯刀,感慨道:“原来抢别人这么爽啊!”
    “殿下,离过年还有些时日,要不咱们再干一票?!”
    岚越两眼放光看着楚蓁。
    楚蓁道:“......我看你啊,回去都可以找个山头,圈地当土匪了。”
    一众士卒闻言哈哈大笑,可每人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停顿。
    岚越嘟哝道:“那可不行,土匪祸害的是咱大梁的百姓。”
    “要祸害,就得祸害别人家的!”
    楚蓁听得眼皮直抽抽,她是不是还得夸一下岚越,恩怨分明,劫富济贫?
    抬头望了望天色,楚蓁出言催促手下人快些。
    忽有人来报,说是在羊圈柴火垛里,发现了几个大梁女子......
    待楚蓁赶到,只见羊屎堆上几名女子衣不蔽体。
    女子们瑟瑟发抖,手脚皆长满冻疮。
    唯其中一个腹部微微隆起的女子,手脚发青发紫,却没长冻疮。
    楚蓁蹙眉,忙扯下身后披风,盖在几人身上,又着人去拿些皮子来。
    跟在她身后的岚越,亦是脱下自己的外衣。
    给那个有身孕的女子裹好,安抚道:“我家殿下,定将你们平安带回大梁。”
    可谁知那女子竟是狰狞一笑,往岚越眼睛啐了口唾沫。
    随后,一把扯掉还带着岚越体温的外衣,疯狂捶打自己的肚子。
    癫狂道:“大梁,什么大梁,自己子民都保护不好的大梁哈哈哈——”
    事情发生得太快,岚越强忍眼睛中的不适之感。
    抬手去制止女子的动作,却又被拍了几巴掌。
    “她要求死,便让她死去。”
    楚蓁拉过岚越的手,拿手绢,替她细细擦拭眼睛。
    岚越眼睛不适,只能喃喃唤了一句:“殿下......”
    这样做传出去,对她家殿下的名声,许是不太好。
    “好啊,诸位都听见了吗?”
    “这什么殿下,让我们去死,哈哈哈去死啊——”
    女子声音尖锐,听得众人直皱眉头。
    士卒们亦是欲言又止,想要开口替女子求情。
    可军令如山,又岂能轻易违抗?
    角落里一个被铁链锁着的女人,扒开成坨的头发,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士卒们:“......”
    合着刚刚我们搁外边,热火朝天地打了半天,你都稳睡如泰山呐!
    被铁链拴住的女人,扫了眼装疯的女子,嗤笑道:
    “被你骗来的女子,没有二十个,也有十多个。”
    “现在搁这装什么装,恶心!”
    说着女人当真是呕了起来,可惜多日未进食。
    只吐了些黄水出来,再无其他。
    边陲之地,女子,多悲凉。
    自幼长于边境,哪怕家里人每日念叨,万不可轻信陌生人啊!
    可面对与自己同性别的女子,十分的提防,也减去了七成。
    楚蓁将一切事情调查清楚后,强忍怒气,让女军医给那颠婆治病!
    她,要带她回上京!
    此等女中恶瘤,当受万千女子唾骂!
    驱赶牛羊至边镇,留下伤员。
    楚蓁便带着人马,往上京方向而去。
    五日后,上京城外。冬雾弥漫,琼玉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