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柜？还有保险柜？手枪？子弹？”
“这是金币？看着像外币！”
“金条，金条，还是金条。”
“这是什么古董？青铜器？两条龙，两只鸟，抬着一口钟？”
“双面绣！这是？哦噻！龙袍？牛了！”
童晓晓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看，大大小小堆满两个足球场的东西，这么多，哪里有时间分拣？
“这是梳妆盒？好精美！”
“这是翡翠簪子，水头好润好清透，怎么有好几个，还都一模一样？一个簪子断开了？”
看了没几眼，童晓晓就不想看了，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修复之后，想要多少有多少，新鲜劲一过，没有吸引力。
“这是？哈哈！”童晓晓惊喜的看着角落里一堆虾蟹，“这真是意外收获啊！”
胳膊长的龙虾，巴掌大的螃蟹，这一堆，童晓晓乐了，从此实现虾蟹自由。
晚上就蒸大龙虾和螃蟹，牛牛一定高兴。
下午上班，童晓晓把前心后背脚底下，都贴上暖宝宝，锁好门，慢腾腾往回收站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辆平车拉着一车废旧物品停在院内，李艳，单元喜和蒋子珍正在分拣归类。
蔡美丽昂着头，站在传达室门口，盯着外边，一转头，童晓晓从胡同里面走出来。
蔡美丽手一指，语气严厉，“去分拣归类，中午吃饭这么久，多少饭吃不完？上班第一天就偷懒耍滑，是不是不想干？不想干就别来！”
童晓晓有些生气，正想怼她，就听见路口有人喊，“童晓晓，童晓晓，你弟弟在育红班打人了，你快去看看！”
童晓晓一听牛牛有事，转身就走。
蔡美丽冲过来一把抓住，“不许去，上班时间，谁准许你到处跑？你不想干了吧？”
童晓晓一扭头，“滚！”手上略略使劲，轻轻一挥，蔡美丽一个后仰翻了出去，四仰八叉摔在地上。
童晓晓撒腿就跑，根本不管身后的惊怒咒骂。
跑到育红班一看，牛牛正坐在小凳子上，嘟着嘴巴，程冬梅站在旁边，和叶老师说话。
“怎么了？牛牛！”童晓晓径直来到牛牛跟前蹲下来，轻声问着。
本来一脸倔强的牛牛，看着姐姐关切的神情，顿时委屈起来，“牛牛睡不着，那个阿姨打牛牛，牛牛把她踹翻了。”
童晓晓脸色铁青，“谁打你，你就加倍打回去！咱们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挨打的！”
“牛牛知道！”
童晓晓站起身来，看着程冬梅和叶老师，“大姑，叶老师，牛牛打的谁？伤的怎么样？”
程冬梅叹口气，“打了刘组长的媳妇谢翠萍，真没想到，谢翠萍看着柔柔和和的，竟然打孩子。”
叶老师陪着笑道，“程主任，她真不知道是你侄子，而且，也不是打孩子，就是呼啦呼啦。”
“呼啦呼啦？她在哪了？出来让我呼啦呼啦。”童晓晓板着脸。
“牛牛把她踹一个跟头，脑瓜子石在桌子角上，出了不少血，这会在卫生室包扎呢！”叶老师说着，脸色也不大好看。
“该怎么赔钱，我会赔钱，但是，如果我弟弟受到不公正对待或者冷暴力，我会追究。”童晓晓看着叶老师，语气严肃。
程冬梅拍了拍童晓晓的肩膀，安慰道，“晓晓，这件事大姑会处理，咱们虽然赔钱，但是育红班必须给咱们一个交待，你先带牛牛回去，明天再来。”
“好的大姑，麻烦你。”童晓晓拉着牛牛的小手，走出后院。
“姐姐，牛牛不是故意睡不着的，牛牛翻身，她就过来打牛牛。”
“谁打你，你就打回去，加倍打回去，她是育红班的老师，也不能打孩子，牛牛做的对。”
童晓晓安慰着弟弟，心里感叹，这是弟弟武力值高，那些乖乖坐板凳和睡觉的小孩子，被老师打了，又该怎么办？
“牛牛，那个老师打别的孩子没有？”
牛牛小声说，“翻身的都挨打，睡不着不许动，不许说话，牛牛没说话，就是翻身，她就打牛牛。”
童晓晓叹口气，“大姑让姐姐带你回去，看着是保护咱们，其实是怕激化矛盾，只是这事不好处理，牛牛，记住，下次只要有人欺负你打你，抓住机会痛打一顿，别伤的太明显。”
牛牛眼睛亮晶晶，“牛牛记住了。”
姐弟俩说着话走到废品收购站，童晓晓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好像把蔡美丽给摔了。
果然，蔡美丽正在传达室里暖和，一看童晓晓牵着弟弟过来了，立刻从屋里冲出来，二话不说就往童晓晓身上扑。
童晓晓还没动，牛牛蹦起来一脚踹了出去，蔡美丽一个跟头趴在地上。
“小杂种，老娘要打死你！”
蔡美丽翻身抓起传达室门口胳膊粗的棍子，劈头盖脸砸向牛牛。
牛牛飞身一跃，把棍子踢飞，半空回转，两腿如同风火轮，把蔡美丽踢的捂着脸惨叫。
“坏女人，敢欺负牛牛的姐姐，牛牛打死你！”
“停下，牛牛。”童晓晓把牛牛喊停，看着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蔡美丽，轻声问，
“你想干嘛？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如果不服气，现在去喊人？我姐弟俩人等着。”
牛牛跟着童晓晓进了大仓库，还兴致缺缺，“姐姐，他们为什么欺负人？咱们又没惹他们？”
“欺生，排外，是正常的，到一个新地方，普通人首先学会低头，咱们姐弟俩都不低头，就会被针对，但是有时候低头，也不会更好过。”
童晓晓哼哼冷笑两声，“一切都是为了抢夺生存资源，为了更好的活着，末世如此，现在如此，只要人存在，就是一个争抢。”
牛牛看着姐姐，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姐姐，牛牛很快就长大了，牛牛会保护姐姐的。”
童晓晓看着牛牛，笑容柔和了下来，“咱们姐弟俩，起点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咱们谁都不用怕，谁真的不开眼，敢跟咱们过不去，就偷偷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