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你很不开心啊，笙儿，我发现你越来越冷漠了，就是因为被这些所谓的事情绊住了，不要去理了好不好！”羽希望她一直在院子里跟他在一起。
皇甫月笙回到房间，卸下了脸上的面具。
锦帕沾了水后，擦了好几次脸颊。
漂亮上挑的凤眸平静无波，多了一丝对这个世界的厌恶。
“还不能停下来。”
“笙儿，我见不得你那么累。”
羽真的很心疼她，她每天早出晚归，还要戴上面具，过得真的很辛苦。
“师兄，你喜不喜欢吃蜜饯，燕窝粥？”
“喜欢，我还喜欢鸡腿，红烧肉，大肘子……”
她柔声道：“为了能给你天天买大肘子，我就要辛苦一点，不然咱们没有地方住了。”
羽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好辛苦啊……”
皇甫月笙道：“明天我们换个房子住了。”
“啊？在哪里？”
“靠近肘子店的那条街。”
羽眼睛一亮：“我每天都能吹到卤猪蹄和猪肘了！”
“嗯嗯。”
羽帮她找衣服出来，“我帮你抬好水了，快点去沐浴吧。”
“谢谢啊。”
“不用跟我说谢谢！”羽很生气，他不喜欢她客气疏离的态度，明明他们是最亲密的师兄妹，她的语气时而温柔时而冰冷，令他很不安，有种随时撇下他离开的准备。
“知道了。”
皇甫月笙去到沐浴的房间中，羽还要继续站在身边，她说：“快出去。”
“我帮你搓背。”
“不用。”皇甫月笙推他去到外面。
羽站在门外愣了很久，低下头咬手指，清澈的眸子闪过伤心。
他偷偷跑去隔壁街的房子看别人，男子会帮女子搓澡按摩，说是可以增进两个人的感情。
笙儿的态度有些冷漠了，一定是感情淡了。
羽想跟她增进感情……但是没用。
笙儿一直在拉开他们的距离。
他才不想！
什么男德、男戒！他才不看这种没用的东西，要是真的按照这上面的守规矩，他就无法接近笙儿了！
皇甫月并笙不知道羽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只是把这一切都当做他性情率真的表现。
…
皇甫月笙去花楼里，跟澜予坐在一间安静的包厢中谈话。
少年容貌昳丽，魅眸勾魂摄魄，望着她的眼神含情脉脉，轻声细语道：“月小姐，您眉间含着忧愁，可否与我说说，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因为她在外面办事情，并不想被别人知道身份。
澜予按她的命令，唤她为月小姐。
他无意间见过她人皮面具下的真实容貌，真真绝色。
倘若能完整的剥下她的皮，那将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皇甫月笙察觉他眼神怪异，手中的茶不敢喝，只是拿在手中把玩，指尖摩挲杯沿。
“那几家铺子的生意如火如荼，我也要回北漠了，一离开就没人帮忙照看，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给我。”
“哦，月小姐就是为了这事来找我帮忙的啊？”澜予的语气很是失落，语调低低的，狭长魅眸氤氲一层雾气。
少女神色平静，淡淡道：“嗯。”
澜予虚虚地靠过去，手臂快要碰到她的肩膀时，被她无情躲开。
“月小姐，你真的好正直，不近男色、洁身自好啊。”
她道：“嗯。”
澜予眼眸微垂，露出悲伤的神色，正了正身子，“过两日奴就把人带到您面前。”
外面多少人排着队看他一眼！
皇甫月笙怎么就那么不识好歹，给她机会碰一下都不动手，和尚都没她会忍！
澜予拢了拢手掌，平心静气地翘起嘴角，露出一副自认为勾人的笑容，“月小姐，奴今晚有场表演，不知您能否来看。”
“有空就来。”
她也没说是来还是不来，这个答案十分模糊。
澜予嘴边的笑凝固。
“奴一定等你来。”他说。
皇甫月笙起身，放下手中的茶杯。
“您这就走了？”少年依依不舍。
皇甫月笙去地牢里看皇甫芳华。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被钉在墙上的身影一动不动，若不是耳力极好能够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差点误以为她魂归西天。
皇甫月笙走过去，手中那些一支木条，隔空挑起她的下巴。
皇甫芳华没有意识，处于昏迷中。
地牢里只有她。
少女菱唇微启，“我知道你还在她身体之中，系统。”
话音落下。
安静了许久。
突然，一道电流“滋滋滋”响起。
疲倦的机械电子音在皇甫月笙耳边出现，【你想怎么样？】
“我问你，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个世界。”
【痴心妄想。】这道机械音似乎是老化的收音机，发出一卡一顿的声音。
皇甫月笙一向冷静的眸子冒出怒火，“为何你可以在这个世界穿梭自如？凭什么不能帮我回去！”
她是穿越过来的异世魂魄，上一世明明死了，还要继续重来，她也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你本就是这里的人！带你离开，天道第一个就劈了我！】
“什么意思！”
【你是穿书文的大女主，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天道宠儿，你离不开这个世界，天道也不会放你离开！】
“我也是穿越而来的灵魂……”
【我说过了，你是穿书文的女主，也就是死了以后，你的灵魂也是在这个世界进行轮回。】
系统也无法知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明显察觉到她身上有天道的气息。
系统很不安！
他担心自己还没有集齐能量离开就要被天道捏碎了。
“……哈哈……”皇甫月笙冷笑两声。
一直镇定自若的少女此时崩溃低笑。
系统很害怕，【我能帮你报复皇甫芳华，你别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皇甫月笙眼里没有生存欲望。
系统说话的这个功夫，发觉身上的能量又流失了，机械的说：【我——要——休眠——了——有话就——】
皇甫月笙听不懂这个系统的声音。
知道他快要消失了。
她拿来一桶盐水，泼向皇甫芳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