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商，这边，来这边。”
唐娇拉着陆长泽的手，在人群中穿梭，停在一处卖栗子的小摊位前，买下一小袋，紫香十分自觉付钱。
陆长泽拿在手心，和她慢慢逛着街，时不时还会买些小玩意给她把玩。
“娇儿，这边。”陆长泽见到前方有卖红薯，拉着她走过去。
买好后， 把东西扔给紫香，陆长泽拉着 唐娇慢悠悠的走。
“走慢些，可要喝个茶？”
“不要。”
唐娇摇摇头，望着眼前繁华的街道，天空中烟花点亮寂静的夜空，绚丽多彩。
街上人多，来来往往，唐娇听到一道狗叫声，抬头见到一位妇人抱着一条小狗朝她走来。
那个妇人靠近唐娇时，眼神怪异睨向她，下一秒妇人将怀里的小狗朝唐娇扔过去。
距离太近，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唐娇本能伸出手，一掌击向狗腹，狗直接摔到不远处。
“娇儿。”
陆长泽将她搂入怀中，冰冷的眸光望着狂叫冲过来的小狗，发现它眼瞳血红。
这条狗，有病。
街上百姓见到狗狂叫，吓得连忙跑开。
狗根本没有机会再次靠近唐娇，直接被黑竹扬剑劈头砍死，血溅落一地，众人忙散开。
唐娇望着狗血红的瞳眸，心神大惊：“这狗是不是有疯病。”
“不错。”陆长泽刚才看得很清楚，这是条病狗：“立刻把那个妇人抓回来。”
“是。”
黑堂带上侍卫，朝着刚才那个妇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阁楼内的文君玉见到计划失败，气得一掌把旁边的杯子劈碎。
“蠢货一个，也不找个机灵点的。”
现在好了，计划失败，以后想再算计陆长泽，只怕更难。
侍女身子瑟瑟发抖，忙跪下求饶：“主子恕罪，奴婢该死。”
文君玉什么都没有说，寒着脸转身离开雅间。
不远处街道上，陆长泽拉着唐娇来到一处茶楼，走上二楼雅间。
坐在椅子上，将她搂入怀中，细细为她检查手和脸：“可有划伤？”
“没事。”唐娇配合他昂头，一口咬在他喉结上：“我推开它了。”
陆长泽眸光蓦然幽沉，声音沙哑紧绷：“小心为上。”
接过紫香递来的热毛巾，为她把脸和手擦一遍，以防有什么东西沾上皮肤。
唐娇倚入他怀里，笑道：“你觉得会是谁？”
今天的情况，明眼人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敢伤他的宝贝，就是在找死。
黑堂很快就回来，手里还拎着刚才的妇人，直接当破布一般扔到两个主子跟前。
女人摔在地上不敢喊痛，跪倒在陆长泽眼前拼命磕头：“官老爷，官老爷，我该死，都是我贪财，我该死。小妇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出生孙儿，万不能坐牢，您大发慈悲，把小妇当条狗放了吧。”
紫香见她聒噪，上前狠狠给她一巴掌：“再吵杀了你，主子问什么你答什么，多说一个字，折断你的骨头。”
妇人吓得瑟瑟发抖，不再敢多说一个字。
陆长泽冷眸凝视着她，语气透出威压：“是谁让你干的？”
“小妇不知。”妇人摇摇头，惶恐出声：“小妇爱赌，之前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再不还他们说要打死小妇。今晚刚好有个蒙面少女寻我，给我一百两，说只要按照她说的办，让她指定的那条狗咬伤这位贵人，就算完成任务。小妇不知是条病狗，如若知晓，我打死也不敢动啊。”
唐娇冷笑：“你敢，为了赌，你指不定会卖儿卖女，更何况有人送钱上门。你看清那侍女有什么特征？”
妇人想了想，忙道：“她皮肤很白，眼睛看着不错，额头不高，瓜子脸，哦对了，她身上所穿衣物一看就知道出身富贵人家，手上还有个玉镯。其他的没有了，小妇真不认识她。”
陆长泽望向黑堂：“把她拖到府衙，让人画下侍女的画像。”
妇人双眼一亮，忙不迭点头：“好啊，府衙好啊，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要债了。”
她都坐牢了，对方还能跑牢里要债不成。
唐娇望着被拖走的女人，心中为她的孩子可怜，有这样的母亲，一生都有苦难伴随。
出了这么一桩事，唐娇也没心情再逛街，趴在窗边望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和不远处腾空而起的烟花。
往后靠在陆长泽怀里，唐娇握着他的手环在自己腰间，笑道：“等下咱们回家守岁。”
“嗯。”
陆长泽瞧见不远处走过来的周微爱，手轻轻捏住唐娇的下巴转过来，吻上她的唇。
夫妻亲腻，唐娇自然喜欢，和他坐在窗边嬉戏打趣，倒没有注意到下方跑过去的周微爱。
见到周微爱离开，陆长泽笑了笑，给她剥栗子吃。
她们在外面街道待了一个半时辰，夜色渐深，街上仍有许多人，洒楼茶馆更是坐满。
回到镇国公府时，已临近午夜，二人回到明重院，沐浴更衣，坐在榻上，边赏月边吃零食，慢慢待新年钟声响起。
唐娇窝在他怀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明天早上，是不是要入宫给陛下请安。”
“不必，年初二是皇室中人入宫请安，初三是各大臣，其实也就去磕个头。”
走个形式而已，陛下并不会留他们吃饭。
大过年的，谁家不想团圆。
唐娇想到祖母：“祖母是长公主，咱们是初二吗？”
“嗯，年年都是初二，也并不是天未亮就入宫，一般都是吃过早饭，辰时初入宫觐见。不会有赏，除非一般情况特殊，十五之前，陛下都不会赏，大家也就图个不失财的吉利。”
对于各家赏赐，除夕前陛下早早就让人赏下各府。
唐娇明白，笑道：“咱们年初一给外祖父拜年。”
小时候在京城住时，都是年初一给外祖父拜年。
陆长泽无所谓：“到时候咱们一块去，讨个大红包。”
“对，来个开门红。”
唐娇想着弟弟在这里就好了，这样她可以拉着弟弟四处要红包，狠赚他一笔。
悠远纯厚的钟声响彻每个地方，更大更多的烟花腾空而起，照亮了整个京城。
陆长泽亲吻她的唇，脸上满是宠溺和深情。
“娇儿，新年快乐。”
“伏商，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