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赵野的主意
赵野闻言愣了几秒，随即便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起易中海，直到将其看的心里发毛，忽然咧嘴一笑，若有所指的说道：“一大爷就是一大爷，这觉悟就是比别人高！”
易中海尬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街道办任命我当这个一大爷，不就是为了让我调解邻里矛盾嘛，我上点心也是为了好向上头交差。”
赵野才不信这种鬼话呢，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在他看来，无论易中海在打什么鬼主意，都跟自己没多大关系。
屋内，许大茂此刻正坐在床头，与秦淮茹大眼瞪小眼，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两人同时往门口望去。
当看到赵野几人联袂来访后，秦淮茹倒没啥反应，许大茂则脸色一沉，起身迎了上去，嘴里不动声色的问道：
“呦，什么风把几位一块吹我这来啦？”
说完，不等得到确切回答，他又扭头朝着秦淮茹呵斥道：“还愣着干嘛，快给客人倒水啊，真是没一点眼色。”
秦淮茹如今正有求于许大茂，哪里敢还嘴，只得低眉顺眼的听命行事。
看到这一幕的赵野和刘家父子都反应平平，唯独易中海眼前一亮，对秦淮茹先前的说词更信了三分。
有鉴于此，他开口为秦淮茹解围道：“大茂啊，别让淮茹忙了，我们说几句话就走。”
许大茂却故作客气的回道：“这是什么话，你们难得来我家里一趟，必须得好好招待你们。”
接着，他甚至变本加厉催促起秦淮茹：“动作给我麻利点，记得往水里加点糖。”
耍完威风，他这才邀请赵野几人坐下，开门见山问道：“说吧，找我有啥事？”
赵野解释道：“我是陪二大爷和光天来跟你商量下光福的事，至于一大爷嘛，我就不清楚了。”
易中海主动接茬：“我的事不急，还是先说光福的事要紧。”
许大茂自无不可，转头便对刘海忠顺杆子爬道：“二大爷，既然能来找我，想必是打算赔我钱喽？”
刘海忠立刻摆手：“这回是光天自作主张要来找你，跟我没关系。”
许大茂闻言，奇怪的看向刘光天，用一种满不在乎是口吻说道：“恕我眼拙，不知光天兄弟找我有什么指教？”
被许大茂如此轻视，刘光天很是憋屈，在心里暗暗给其记了一笔后，才笑着道：“是这样的，我想求大茂哥你高抬贵手，能够放光福一马。”
许大茂脸上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很是直接：“好说，只要你把光福偷走的钱如数奉还，我马上就去派出所销案。”
“这……”刘光天顿时语塞，先不说他根本拿不出这么大笔钱，退一步讲，就算能拿出来，他也不舍得给刘光福花，即便那是他的同袍兄弟。
“大茂哥，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把光福从派出所给弄回来，钱的事咱们之后再说。”
听到刘光天竟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赵野不禁摇了摇头，许大茂只要脑子没有进水，就绝对不会答应。
果然，许大茂毫不留情的拒绝道：“别的都好说，但这件事没得商量。”
“大茂哥你……”
刘光天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许大茂打断：“甭再劝我了，说了没得商量就没得商量，你要搞清楚，那不是一块两块，是好几百块，这么一大笔钱，你让我怎么通融？
说句你不爱听的，如果你们家事后来个不认账，我到时咋办，找谁说理去？”
刘光天连忙否认：“不会，我可以让光福给你打个欠条。”
许大茂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着说：“光天，你觉得光福的欠条对我有用吗？他离开你们家，连自个都养活不起，拿什么给我还钱？
除非……欠条上有你和二大爷的签名，和具体还钱日期，这还多少有点可信度。”
“你让我好好想想。”
刘光天说着便瞧向刘海忠，想听听自家老子的意见。
刘海忠想都不想的回绝道：“你别看我，我把你们养这么大，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别想让我再给你们收拾乱子。”
若不是场合不对，刘光天势必要和刘海忠大吵一架，心有顾忌之下，他最终忍下了这口气，选择向赵野求助。
“赵哥您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呗！”
“呃，我是说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
赵野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想掺合这破事，可为了拉拢刘光天，又不得不管，好在经过这片刻的思量，他已然有了些许想法。
“建议嘛，我还真有一个。”
此言一出，包括易中海、秦淮茹在内，几人视线全都落在赵野脸上，刘光天更是急切的催道：“快说来听听。”
“你急个什么劲，淡定一点！”
数落了刘光天一句后，赵野并没有急着说出下文，反而是端起桌上的一杯糖水，慢条斯理喝了起来。
待钓足了几人胃口，他这才往下说道：“我觉得二大爷说的挺有道理的，毕竟这事是刘光福自己惹出来的，就该让他自己负责。
但是考虑到他如今没有偿还能力，咱们不妨折中一下。”
许大茂听的云里雾里，皱眉问道：“怎么个折中法？”
赵野笑道：“别急，先让我问二大爷一个问题。二大爷，我记得光福今年也有十七了，你是打算让他接着念书呢，还是让他参加工作？”
刘海忠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工作了，就他那德行，像是念书的料吗？”
赵野拍着手道：“有了你这话，事情就好办多了。许大茂，你看这样成不，就按光天说的，让刘光福给你打个欠条，然后等他参加工作了，让他每个月从工资里拿出一部分钱还给你？”
“这个……”
许大茂陷入了沉思，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呢，刘海忠已然跳出来赞同道：“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
连一旁作壁上观的易中海，都忍不住出言附和道：“不错，这个办法可谓两全其美，把你们各家的困难都照顾到了。”
易中海还真不是在恭维赵野，因为这老家伙确实是如此想的，甚至认为自己应该感谢赵野，感谢他为自己解决了一桩难题。
在来找许大茂之前，易中海本来都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可谁知赵野竟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那他完全可以依样画葫芦，让秦淮茹跟着照办。
无独有偶，秦淮茹同样想到了这点，只不过她的心情与易中海截然相反，此时正在暗自腹诽赵野多事，以及易中海的奸滑。
不提二人的心理活动，且说许大茂在犹豫片刻后，总算是表态了：“也不是不行，但里头有两个小问题。”
刘光天忙问：“你说。”
许大茂伸出两根手指，侃侃而谈：“第一，刘光福参加工作的具体时间，万一他后年才工作，总不能让我等到那个时候吧？
第二，分批偿还的话，你们必须给我把利息算上，要不然我太吃亏了。”
一听还要利息，刘海忠不乐意了：“邻里邻居的，你咋好意思要利息？”
许大茂据理力争道：“我没让你们家多赔，已经够给面子了，要点利息有什么错？”
“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哪有像你……”
“行啦，我觉得许大茂的要求合情合理，二大爷你就别争了。”
眼见赵野为此事定了性，刘海忠只得不情不愿的说：“好吧，你想要多少利息？”
许大茂回道：“月息一毛怎么样？”
“太多了，你干脆去放高利贷得了！”
“那你说多少？”
“最多两分。”
“哼，二大爷你还真爱说笑，存银行都不止这个利。”
“反正一毛不行。”
“……”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人最后定下了四分月息。
然后，就是刘光福的工作问题。
这个就难不倒刘家父子了，两人摈弃前嫌，交头接耳嘀咕了一阵后，承诺等刘光福一放出来，就想法子把他运作到轧钢厂当临时工。
眼看说完了正事，刘光天便要顺势提出告辞，不想却看到赵野用下巴朝易中海那边点了点。
反应过来这是赵野想留下看戏后，刘光天顿时不急着走了，学着赵野的样子，开始与许大茂东拉西扯。
如此一来，可把易中海难受坏了，没等他想好要不要换个时间，许大茂已先一步问道：
“一大爷，光福的事说完了，现在该说你的了，你到底找我干嘛？”
易中海瞥了眼秦淮茹，见她没有反对，索性不再藏着掖着了。
“我来找你是为了棒梗那孩子。”
“棒梗？”许大茂一愣，瞬间便回过味来，朝秦淮茹讥讽道：“可以啊秦淮茹，我让你去找贾张氏，结果你把一大爷搬来当救兵了。”
易中海为秦淮茹辩解道：“淮茹去找过贾张氏，可那人……唉，不说也罢，她也是实在没了法子，只好来向我求助了。
我一寻思，棒梗到底年纪还小，关在派出所不是个事，所以就厚着脸皮来做个说客，希望大茂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