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碾压式战斗
郑定瑞在哑出卡一边慢吞吞进兵，一边收拢川西的土司、寺庙。鞑子同样也在里塘按兵不动，等着明军来攻。
倒是川滇方向明军，与巴塘土司先一步发生冲突。
巴塘已经靠近金沙江，靠着金沙江的水利，这里有着大片河谷冲击平原。本身便是康藏的主要产粮区，甚至有着“高原江南”之称。
历史上，到了雍正中期，重新划定康藏边界，巴塘这块产粮地连带芒康的部分盐井，都被划入了四川巡抚辖地。
现在却是因为大明的干涉，这里仍旧归属康藏。
何向明亲率一万大军，沿着金沙江建立粮道，稳步向北推进，巴塘土司喀木布很快便得到消息。
这家伙十年前跟着里塘第巴几个一起，聚兵对抗入藏清军，结果见到康藏联军兵败如山倒，又麻溜投降归顺，被满清册封为巴塘宣抚司。
几年前，又听说满清不行了，便杀了满清在巴塘设立的粮官，开始割据自立。
雍正一开始是想直接退到巴塘的，毕竟这里是高原产粮区。可巴塘土司喀木布害怕被鞑子清算，便联合了丁林寺堪布，又拉上昌都的藏人贵族。联手施压之下，才逼得鞑子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较近的里塘。
喀木布却还不自知，兴奋大吼：“全军冲击，随我一起杀光这些汉兵！”
喀木布想要聚兵再战，然而明军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五千藏人骑兵在土司喀木布的带领下，直接朝着明军的步兵方阵发起冲锋。
第二轮爆炸的范围还更大，因为明军看距离差不多够了，便又加上了掷弹兵。
喀木布这是下意识忽略掉火枪、火炮了，毕竟当年清军、准噶尔骑兵入藏，两边主要都是靠着骑兵碾压，火枪不仅是老式火绳枪，而且基本没怎么派上用场。
副将倒是很高兴：“疯了正好，将士们行军多日，老早都憋闷的慌。既然还敢有土司抗拒我大明王师，合该将他们都灭了才好。”
火炮更是不用多说，准噶尔都千里奔袭了，哪可能还带上火炮。
这很正常，藏地的高原地形就是个天然的屏障封闭，让他们可以不用担心受到外界的干扰侵袭。
而反观喀木布率领的藏兵大军，一直等到明军这边都列阵完毕，依旧还是乱糟糟的，毫无阵型可言。
说起来，还多亏了此前鞑子仓促入康，导致手里的白糖、火药储量不足，所以在康藏并未大规模使用低糖弹。甚至连火炮都没怎么用过，大部分都是直接靠着兵甲、火铳优势，硬生生碾压过去。
好家伙，这下，那些藏人贵族终于反应了过来。
而且所有着甲骑兵，基本都是各自聚成一个小团体，居于未着甲的骑兵中间，明显是由一个个藏人贵族带着自家有马的部众，硬凑出来的几千骑兵。
“轰轰轰轰！”
“哒哒哒哒！”
甭管是不是神明怒火了，这特么神明根本不管贵族不贵族，一轮轰炸下来，整个连地都被犁平了。
很多藏人别说汉地了，就是四川也没去过，最多就是茶马贸易时，与汉人商贾有过交流联系。
可以说，无论清军、准噶尔骑兵，基本都是靠着优秀的士兵素质，加上兵甲装备优势，硬生生在冷兵器上碾压了这些藏兵。
甚至于就连那些有甲的藏人骑兵，也大多甲胄破旧，与其说是甲胄，不如说是布衣上缝了一些甲片。
不仅如此，这些藏兵虽然都是清一色都是骑兵，总兵力加起来接近五千人马，但着甲率却只有可怜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大口径火炮太重，带到高原山地的确不好运输，而且效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但是大口径火炮带不了，咱可以带小口径便携式迫击炮啊！
这玩意儿的实际杀伤力，可一点不输大口径火炮。尤其还会爆炸的特性，比起大口径火炮而言，即便炮弹打空了，剧烈的爆炸也总能炸到一两个倒霉蛋。
如今，听说汉军杀来巴塘，喀木布第一时间就想着投降。可很快又听闻汉兵只来了步军，这家伙又觉得自己行了。
明军各级军官很快得到军令，并以出色的纪律性，迅速列阵迎敌。
面对开花弹的强大破坏力，无论藏人贵族还是普通骑兵，有无着甲，全都不顶用了。
根本不用喀木布来下令，这些藏人骑兵在各自贵族土目呼喊下，开始往回迅速逃窜撤退。
明军这边也不含糊，直接上来就用迫击炮。
硝烟火光弥漫之间，入眼可见都是残肢断体，这里面有人的，也有战马的，还有完全分不清是人是鬼的。
有不少人甚至当场下马，在那里大呼参拜“神明宽恕”。
上百藏人骑兵当场就被开花弹爆炸所产生的强烈气浪给掀翻，而那些位于局部爆炸区的甚至更惨，直接连人带马都被炸成了碎片。
这都是蒙古人的锅，当初固始汗入藏，建立和硕特汗国政权。为了防止藏人威胁自己的统治，便将藏地所有高大战马都强行征走，只留下那些身材矮小的马种。
若非高原山地实在没人感兴趣，这些藏人贵族早被西南土司灭了不知多少回了。
喀木布脸色大急，骂道：“都不许跑，现在跑了，汉兵不会放过……”
“轰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此起彼伏，还伴随着大片火光和气浪。
这些藏兵的战马从肩高上看，倒是与西南地方的矮马很接近。
明军的迫击炮只是一轮发炮，那些藏人骑兵便被吓到。
不仅这些藏人贵族懵了，就连喀木布也懵了，火枪他知道，火炮他甚至也可能听说过。
五千骑兵发起冲锋，踏出来的马蹄声，震的地面都在剧烈晃动。
而到了明末，这种与汉人商贾之间的贸易联系便也跟着断了，不客气的说，整个藏地几乎都可以说是现阶段少有落后于时代的地区。
这些藏人骑兵哪里见识过什么叫火炮，自从前明中期以来，藏地与汉地的联系就近乎断绝，前明对藏地基本只剩下了名义上的宗主权。
难怪准噶尔仅仅五千骑兵，就能千里奔袭，直接灭了藏地。这些藏兵的实际战斗力，怕是连汉地西南的土司都不如。
“嘭嘭嘭嘭！”
何向明手持千里镜，看着正在聚兵的喀木布，甚至都能看清对方在说话：“巴塘的藏人土司这是都疯了？”
又是一轮迫击炮轰过来，完全不理会这些已经停止冲锋，甚至跪地参拜的藏兵。
跑，必须跑！
“哒哒哒哒！”
但这还不算完，紧接着……
这还真不是喀木布自大，而是康藏这边都是高原，骑兵还好说，步兵稍微剧烈运动，就得大喘气。
藏人骑兵的正前方，直接被整个犁了一遍。
要来的都是骑兵的话，那喀木布可能还会有所顾忌，可要只是步兵，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无数藏兵的残肢断体在爆炸中四处乱飞，这下可谓是把那些藏人贵族彻底吓懵了。
何向明摇头：“灭倒是不用都灭了，这里的土司太多，汉人几乎没有，而且还多为高原山地，朝廷很难往这里移民。这些土司暂时还是得留着，不过倒是可以先给点教训。”
“嘭嘭嘭嘭！”
但这是什么东西？
火炮的炮弹居然也会爆炸，而且威力还如此强大。
话没说完，这家伙自己也跟着调转马头跑路，因为他发现自己压根指挥不动那些藏兵了。
这些藏人贵族本来就不想过来跟汉兵打仗，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汉人跟鞑子之间死磕而已，关他们藏人什么事？
就这个鞑子册封的土司喀木布，非要跑过来凑热闹，害得他们被汉兵打死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