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a-ep4：三位一体（13）
【最初，mig-1版本的飞机除了速度快之外，还具有可接受的机动特性，使其能够自信地与潜在敌人的战斗机和轰炸机作战，尽管存在暂时的“友谊”，但这个潜在敌人毫无疑问是德国。该飞机的命运很大程度上受到领导层决定的影响，上级命令将非常不利的发动机运行模式下的高速飞行范围增加到1000公里。结果，该机变得笨重，其飞行员无法与德国空军主力战斗机bf-109e同等水平地进行空战，或者按照国内版本通常指定的称呼为me-109e（后者显然是由于当时的国产打字机没有拉丁字体）。】——《二战初期最快国产战斗机历史上鲜为人知的一页》，2018年。
……
超越旗帜队的新装备送抵的速度比麦克尼尔预想中的还要快得多，和这批新型ms一同抵达的还有风尘仆仆的比利·片桐。自埃夫曼教授险些遇刺后已经许久没有和好友见面的格拉汉姆连忙向比利·片桐咨询将旗帜式ms改装为适用gn粒子技术模式的相关事宜，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与此同时，超越旗帜队的其余成员正在齐宁中尉和麦克尼尔的带领下参观新型装备，这其中也包括刚刚【出院】的蒂莫西。
gnx-603t型ms，代号为gn-x，是天人组织的叛徒利用gn粒子技术和更加先进的ms制造工艺设计并生产的新一代主力ms——比利·片桐在向众人介绍这些ms时，除了隐去了【叛徒】的真实身份外，并没有避讳它来自天人内部技术这一点。这些有着灰白色涂装的钢铁巨人比三大国家群现役的绝大部分ms都更接近人形，只有几乎不需要考虑气动性的高达才能勉强在这一点上胜过它。在威武的钢铁巨人胸口的拟太阳炉装置外，有四根天线状装置斜向伸出，使得这些ms远远看上去像是有9个不同的肢体。
这些用于发射gn粒子的装置既不是武器也不是防御装备，而是用于协助控制ms飞行姿态的。毫无疑问，这些不像座天使高达四号机上的gn粒子天线一样能够收缩自如的装置剥夺了gn-x型ms的变形能力。相比需要在人形机甲模式和战斗机模式灵活切换的其他ms以及旧型号高达，亚历杭德罗·科纳在设计这些新型ms时似乎并未考虑变形功能，仅设计了人形机甲模式。虽然麦克尼尔并不理解科纳做出这些改动的原因，他更愿意认为自己的战斗数据对普通人来说缺乏足够的参考价值。
“这是我见过的设计最失败的ms。”霍华德·梅森准尉不留情面地批评了这些gn-x型ms的设计理念。更倾向于支持旗帜式ms的梅森准尉对战友们说，没法变形成战机模式的ms缺乏相应的机动性，而且既然连高达都能变形为战机模式从而快速转移阵地，三国联军将来要用于对付高达的新型ms没理由不能变形。“我承认拥有gn粒子技术会给我们带来难以想象的优势，但……”
“ms本来就是警备用太空工程机器人和没法在外太空飞行的常规军用飞机相互妥协之后的产物。”麦克尼尔笑称这款gn-x型ms可谓是返璞归真、回归了ms的原始用途，“各位，我们抓紧时间训练吧。要用最短的时间掌握这款ms的驾驶方式，千万不能让人革联还有aeu领先了。”
虽然包括麦克尼尔在内的许多知情者都认为gn-x将是一款综合三大国家群武装部队现役主力ms特征、易于上手的通用型ms，它和传统ms迥异的设计思路决定了其操作也和传统ms截然不同。训练的第一天几乎是灾难，10架送抵的gn-x型ms中有一半没能成功离开机库，它们总是没走出几步就一头栽倒在地。因为缺席而没有被分配到gn-x的蒂莫西蹲在角落里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这下他有充足的理由不为自己没有被分配到gn-x而遗憾了。
“……果然，我的预感是正确的。”格拉汉姆忍不住笑了，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旗帜式ms是我国最强大的军事工业公司打造出来的最先进的战争机器，可不是随便什么外行东拼西凑之后就能比得过的。”
“按照使用t型gn粒子引擎和相应装备的需求来改造旗帜式ms并没那么容易，整体结构都需要进行调整。”比利·片桐听得出好友的弦外之音，于是他对格拉汉姆说，自己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咨询过了埃夫曼教授的意见，后者也同意组织人手为格拉汉姆打造适用gn粒子技术的旗帜式ms，“另外，虽然aeu方面还没有什么反应，人革联内部对gn-x也有些意见。”
“他们的铁人和gn-x在某些方面糟糕得不相上下。”格拉汉姆见到结束了指导工作的麦克尼尔满头大汗地向着自己走来，举起右手向对方晃了几下，“我也有所耳闻，据说他们的超兵时常因ms无法跟上身体的反应而苦恼。看上去gn-x不太可能满足他们了。”
“你的情况则是ms所允许的上限超过了你的身体承受能力。”比利·片桐说到这里，话语中带上了几分担忧，“上次体检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格拉汉姆。用这种不要命的方式继续驾驶ms，也许现在你还无法感觉到什么，但再过几年，所有伤病都会一起找上你。”
“好久不见了，片桐技术上尉。他们没在这段时间找上你，真是幸运。你知道，座天使高达小队——就是那三个到处大开杀戒的疯子——之前一直在union各地发动袭击，不是在攻击军事基地就是袭击民用工厂，光是被他们杀死的平民就有数千人。”两人的谈话还未结束，麦克尼尔已经来到了他们前方。和比利·片桐寒暄了几句后，麦克尼尔直截了当地提出，既然格拉汉姆希望埃夫曼教授最近改造旗帜式ms，那么他也希望埃夫曼教授额外再接下改造高达的工作。“当然，我们仍然要以保护教授还有他的整个团队的安全为首要任务。”
“你已经有高达了。”比利·片桐听得云里雾里，没明白麦克尼尔的意思，“高达的维护可能和普通ms不一样，但它毕竟也是ms。”
“我的意思是，超越旗帜队现在只有11个拟太阳炉，还差3个。如果我们把三架座天使高达抢回来，那么超越旗帜队就能以最佳状态迎战天人组织了。”麦克尼尔没有必要在值得他信赖的人面前掩饰他的野心，“不过，三架座天使高达内部可能安装了特殊的系统，任何脱离机体的装备和部位都会自毁，而且我猜测这三架高达在被捕获的情况下也有可能自毁。虽然风险很大，我想这值得一试。”
比利·片桐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格拉汉姆打断了。超越旗帜队的灵魂赞许地拍了拍麦克尼尔的左肩，用鼓励的口吻说道：
“这可不简单，aeu和人革联也在盯着它们。但是，我们就要有这种气概才行。没有这种自信，也没法对付全力以赴的天人组织。”
好说歹说终于勉强说服比利·片桐同意提前安排改装高达的工作后，麦克尼尔返回模拟训练装置附近，找到了很有自知之明地躲着他的蒂莫西。蒂莫西是在他和古德曼上校一同前去南极领取拟太阳炉期间擅自行动的，而且还带上了罗根·谢菲尔德留在jnn的线人（显然这是罗根的单方面意见）绢江·克洛斯洛德。结果，本应快速结束的行程拖延了数日，绢江也在这一过程中由于不明原因而身受重伤。用罗根的话来说，那么严重的伤势放到其他平行世界大概就没法救治了，人类终究还要感谢24世纪的先进科学技术。
“伙计，我给你那么大的自由行动权利不是为了让你带着女人开小差旅游的。”麦克尼尔皮笑肉不笑地贴着蒂莫西的脸，想让对方搞清楚自己的不满已经积蓄到了某个阈值，“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先别着急。首先有个坏消息是，科纳的产品漏洞百出，隐患很严重。”蒂莫西连连后退，抱着脑袋缩在墙角，“他的ms是在外包商根本没理解其重要性的情况下按照就算严格要求也不达标的安全标准生产的，而且很容易被干扰……”
“这隐患可能威胁到我们吗？”
“当然。”蒂莫西清了清嗓子，笑容满面地回答说，“不必担心，我清除了大部分隐患，不过还是保留了一部分。在我看来，我们只有保留这一部分隐患，才能给科纳那家伙一个教训，而且日后也可以更方便地将他铲除。”
了解到了蒂莫西近日的经历后，麦克尼尔在为蒂莫西感到后怕的同时又暗自庆幸蒂莫西安然无恙，但他仍然认为蒂莫西对他隐瞒了一些什么。即便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平行世界的战友也会在涉及到切身利益或理念冲突的情况下有所隐瞒，更不必说蒂莫西·格兰杰的真实身份仍然是个谜团（只要马尔科姆·格兰杰没有亲自站出来说明，麦克尼尔永远对此持保留意见）。尽管如此，大敌当前，三大国家群很快将会重整旗鼓和天人组织展开决战，此时节外生枝并不明智。
紧张刺激的ms测试工作还未完成，并不是每个ms驾驶员都能快速地适应gn-x型ms，哪怕他们已经是union军最优秀的ms驾驶员。约书亚·爱德华兹少尉和他的ms正像老式滚筒洗衣机一样在空中自行盘旋着，引来了附近不少地勤人员的围观。人们对着空中的圆形球体指指点点，都说普通ms是绝对无法做出这种特技的。看得出来爱德华兹少尉在控制ms胸口延伸出的gn粒子生成装置时出现了错误操作的麦克尼尔也没有立即上前指点，他宁愿让这家伙再多吃些苦头。
“我想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站在人群中围观的罗根看到麦克尼尔结束了对蒂莫西的训话，便和麦克尼尔谈起了gn-x存在的缺陷。当然，他的角度和蒂莫西有所不同，“gn-x的控制方式和传统ms之间的差距已经没法用不同来形容了，更像是完全相反。gn粒子抛射装置的功能实际上结合了发动机和所有机翼部位……的缺陷。如果让一个之前没接受过太多训练的新手来驾驶它，可能会更快地适应。”
“所以我才觉得科纳简直在做梦，三大国家群一定会研发各自的新型ms用来容纳gn粒子技术及对应的武器装备。”麦克尼尔把双手插到衣兜里，仰望着空中还在打转的ms，“他确实做了周密的布置，然而那些布置只能保证他消灭天人而不是不被外部因素消灭。可能是因为家庭原因，他把压在科纳家族头顶两百多年的天人组织当成了头号大敌，而忘记了这世界除了天人之外还有更多更致命的对手。”
“话也不能这么说。科纳固然有他自己的问题，他的历代先人还不如他呢。迈克，你没有这种经历，所以你也无法体会把家族的梦魇看得高于一切是什么心态……算了。”罗根不知想起了什么，立即结束了对科纳家族的评头论足，“……下一步要怎么把座天使高达小队引出来？他们已经中计过一次，不太可能再次中计了。”
“缩小了怀疑范围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麦克尼尔粲然一笑，“蒂莫西虽然喜欢到处说胡话而且总是不合时宜地开玩笑，他的手段还是值得信任的。只要我们能够保持对高度可疑目标的监视，确定座天使高达小队的行踪并不困难。”
话音刚落，已经在空中表演杂技许久的ms忽然向着围观人群所在位置坠落下来，把刚才还在起劲地看热闹的众人吓了个半死。当看客们四散奔逃时，麦克尼尔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遥控装置并按下了几个按钮，紧接着座天使高达四号机从机库中飞扑而出挡在了即将坠地的gn-x型ms前方，总算避免了一场事故的发生。
“你想好给它起什么新名字了吗？”罗根吹着口哨，得意地向麦克尼尔笑着，仿佛刚才完成这些的是他自己而不是麦克尼尔。
“还没有，我打算等到把其他三架座天使高达全部捕获之后再给它们一起改名字。”
“野心不小，你竟然有把握把它们捕获而不是在混战中摧毁。那干脆改名叫米迦勒、加百列、拉斐尔、乌列尔算了。”
“……那更俗气了吧！”
差点酿成惨剧的爱德华兹少尉立即遭到了格拉汉姆的痛斥，然而看热闹的麦克尼尔也没逃过一劫——格拉汉姆认为爱德华兹少尉的失误操作和麦克尼尔不认真传授驾驶经验有直接关系。虽然麦克尼尔再三解释说座天使高达四号机安装在四肢上的gn粒子抛射装置跟gn-x型ms有本质区别，他作为在座所有人之中率先驾驶gn粒子技术类ms的驾驶员，依旧从一开始就负有某种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直到晚餐时间，超越旗帜队的王牌ms驾驶员们还在讨论驾驶gn-x型ms的要点，彼此之间争论得不亦乐乎。被排除在外的蒂莫西忍不住插话说，如果能够把之前在培训过程中学到的内容都忘掉，或许就能更快地掌握gn-x型ms的驾驶技术了。
“我们最开始学驾驶ms的时候，基本原则是稳定、均衡地掌握这些技术。在实战中则不一样，只要能在战场上活下来，怎么更改那些规则都无所谓，战果才是第一位的。但是，换了这种和其他所有ms都不同的新型ms，还是那些基础技能更重要一些。”在所有人之中驾驶技术最难以形容的蒂莫西大言不惭地谈起了人生经验，言谈举止间也有几分业界前辈风范，“都不要笑……爱德华兹少尉就是这其中最明显的，他今天一直沉迷琢磨怎么用gn-x更高效地击毙目标，所以才闹出这种笑话。”
“说得不错，给你发500国际元，你去科罗拉多空军学院再讲两个小时。”麦克尼尔也开起了玩笑，“其实蒂姆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已经摆脱了之前无法击穿敌人的护甲反而只要被敌人击中就可能马上毙命的局面。gn-x给了我们更大的容错空间，相应地，一些过去在低容错条件下不得已而选择的错误方式也应该及时地改掉。”
除了爱德华兹少尉之外的众人都对麦克尼尔的发言报以热烈掌声，旁听的比利·片桐也不例外。这时，餐厅里持续播放新闻的电视向他们播送了一条足以震撼全世界的消息：union、人革联、aeu三方正式以天人组织为敌对目标签订军事同盟条约，将大半个世界都纳入到了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之中。
哪怕是在2307年底，三大国家群正式建立军事同盟关系仍旧会在各自内部遭到强烈反对，但伴随着座天使高达小队在世界各地发起的袭击将天人组织的威胁程度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地位，三大国家群的内部反对意见终于也被压制了。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亚历杭德罗·科纳的奔走，而被蒙在鼓里的大多数人还以为这家伙确乎是个一心为了世界和平着想的可靠外交官呢。
“……照你这么说，那7架高达也应该安装了相同的飞行姿态控制装置。”发觉自己的处境相当不利的爱德华兹少尉忍不住又反驳了几句，“没有了那些东西，那就说明——”
“是的，这是从普通ms转去驾驶gn粒子技术类ms的新手才用得上的，高达驾驶员不需要是因为他们从最开始就被训练驾驶那些不需要发动机的ms。”麦克尼尔的语速快得像连珠炮，“伙计，千万别搞混了。第一，高达驾驶员们从一开始就被训练去驾驶高达并不等于他们都是王牌驾驶员，事实上他们对高达性能的依赖非常严重；第二，我说他们过于依赖高达性能是相对意义上的，并不是说随便换什么人都能去驾驶高达。”
“你这是——”
“刚才大家也看到了，我国是要动真格了。和人革联还有aeu建立正式的军事同盟关系，这比通过un平台合作又深入了一层，而且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格拉汉姆马上打断了爱德华兹少尉的唠叨，“目前天人组织旧有的四架高达活动频率严重下降，因此我们的第一个目标仍然是那三架座天使高达。麦克尼尔准尉，听说你已经制定了对付他们的新计划，不妨就在这里和大家讲清楚。”
“根据对座天使高达小队所有袭击目标的分析，我和谢菲尔德准尉还有格兰杰已经总结得出了一个初步结论：排除公开目标例如阿扎达巴德，他们袭击的所有机密目标都和轨道电梯运营企业存在或多或少的联系。”拿着已经获得的答案倒推过程的麦克尼尔毫不费力地就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从这一点出发，我们可以通过释放假情报诱使他们的幕后情报提供者做出错误判断……从而把他们再次引到陷阱中。”
但其实连操作过程也是反过来的。蒂莫西在对拉古纳·哈维名下的企业进行秘密侦察的过程中已经在其网络中埋下了更多的隐患，麦克尼尔正是打算以此为基础尝试着直接得到座天使高达小队的下一个行动目标甚至是向他们发送自己制定的虚假任务目标。这又建立在蒂莫西带回的另一条情报的基础上：天人组织执行武装干预任务的依据是一个超级量子计算机给出的，因此排除了人为因素干扰的天人组织成员才能问心无愧地行动。
“……所以你就那么放心地把他们留在那里然后自己回来了？”半夜才结束训练的麦克尼尔刚返回住处就继续数落起蒂莫西来，“那可是整个天人组织计划的核心，你为什么不——”
“他们还得花上好长时间清理那些随时可能跳出来攻击他们的家伙，我想我们暂时不必担心他们用veda对付我们，只要监视好他们就成。而且，我并没有理由留在那里，反而是科纳失踪了会给我们招来怀疑。”蒂莫西理直气壮地说，他已经做了在不被怀疑的前提下所能做的一切，“再说，舒亨伯格有那么多安保措施，让科纳先帮我们试探才是正确的。”
“在这一点上我支持蒂莫西的看法。试想，假如那个什么叫veda的超级量子计算机在被夺取控制权的瞬间会把夺取者的个人信息直接发送到全世界……那我们就死定了。别以为它做不到，过去那些记录高达的影像资料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也是由于它。”罗根也不打算轻举妄动，他们因各种擅自行动而吸引的外界关注已经够多了，再说麦克尼尔现如今又是半个公众人物，每天都有不少人在他们的直播栏目下留言希望能够等到阿扎达巴德从废墟中重建的那一天，“我们和科纳暂时还是合作关系，摊牌的时候还没到。”
麦克尼尔回到自己的床上，打开床头柜，拿出了装着止痛药的小瓶。
“对了，克鲁吉斯……kspa，和科纳真的没关系？”
“就算有关系，可能也是他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擅作主张。”
“……没什么，我总觉得克鲁吉斯的局势很奇怪。”麦克尼尔思考了几分钟，还是没有得出结论，“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训练，而且咱们随时可能要出击。下次见到座天使高达小队，一定要把他们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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