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就这么坐着抠手指，和璃月上课摸鱼的小学生没什么区别。
    夜兰围着他转来转去，就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奇怪的事情？
    “夜兰小姐，别转了，我啊，最讨厌那种被审问的时候死鸭子嘴硬的人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
    “夜兰大人，我来问！”
    商华自告奋勇走上前去，目光挑逗道，“云来海，云再来，帝君扛刀在砍柴。”
    有意思。
    白寻笑回：“风起地，风不起，树上掏鸟我和你。”
    这！
    这可是，提瓦特驻璃月与蒙德盗宝团分团的交接暗号啊！夜兰大人花了好长时间才渗透内部获取到的。
    “让我来问。”
    文渊一把拉下商华，紧紧盯着白寻，“如果凝光大人今年十六岁，那么请问五年后，她多少岁？”
    “十八岁，因为有钱又美丽的女人，永远十八岁。”
    “这又是哪个组织的口号？”夜兰皱眉问道，怎么她不知道。
    “这是凝光小姐十年老粉群的入群验证问题。”
    白寻即答。
    文渊顿时也瘫坐在地，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凝光大人十年老粉群可是号称全璃月最隐蔽的地下组织，是最有潜力与隔壁芭芭拉粉丝团分庭抗礼的团队。
    成分这么复杂吗？
    夜兰干脆埋头翻看起了白寻的手机，开屏第一页就足足设置了八个闹钟，从早上7点，每隔十分钟响一个。
    真自律啊。
    白寻：八个闹钟的意义在于把别的执行官吵醒，这样他们就会把我糊醒，这比一个闹钟的效果好得多。
    松了口气，夜兰选择翻看他的历史聊天记录。
    【匿名：芭芭拉小姐，我实名举报艾伯特在群内兜售你的丝袜，我的名字叫空，不用谢我。】
    …
    【三天前，凌晨2:23】
    【白寻：提米你睡了吗？】
    【提米：睡了，白哥哥，有事吗？】
    【白寻：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哦，? ??||???||?|????||?|? 48”】
    【提米：啊啊啊啊！！】
    【提米：天亮了，我不睡了，我怎么睡？呜呜呜，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半夜躲在我床底的鬼。】
    …
    【小白：绫人哥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神里绫人：小白妹妹说的有道理，以绫华的条件，择偶对象确实不用局限于稻妻内。】
    【小白：我给你推荐一个吧，对方可是至冬国的赫赫有名的优秀青年，多少花季少女排都排不上号呢，
    「推荐联系人：白寻」】
    ……
    【白寻：香菱妹妹，订一份餐：史莱姆凝液拌饭变态辣，送到往生堂，给钟离先生。】
    【香菱：确定要变态辣吗？】
    【白寻：是的，不辣不付钱，使劲放，对面街就是不卜庐，不怕！】
    ……
    夜兰收起手机，顿时三观尽碎，看向白寻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瘟神。
    “你堂堂一个第零席，每天就聊这种东西？你们愚人众的内部联络，情报传递你一点都不参与？”
    “情报？抱歉哈，保密等级太高的任务他们都不带我玩儿。”
    白寻两手一摊，这可是实话，一众执行官没一个服他，这么久以来也只有女皇陛下开口叫过他「主人」
    “怎么办，夜兰大人。”
    商华悄悄提醒，“对方干的这些缺德事顶多也就罚钱，没办法定罪，是不是只能放人了？”
    夜兰蹙眉：“别急，再看看，实在不行定一个左脚先踏出总务司的罪，先给他关起来再说。”
    商华：妙啊！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手机先响了。
    【提瓦特离谱大事件，夜半掌门来敲门，第二幕继续播放。】
    擦！
    这个时候开始放，岂不是有可能暴露？白寻突然想走了。
    “白先生，节目开始了，留下来一起看吧。”
    夜兰飞身过去抓住对方，随手按回椅子上。
    你还想跑？知道我那么多事，你绝对和古华派脱不了干系。
    十有八九就是某个潜伏在门派中的卧底！
    “不了吧，七七还等着我回去喂奶呢。”
    夜兰拿起手机一顿操作：“没关系，我通知甘雨小姐去帮你喂了，良辰美景，何不边饮边赏呢？总不能是害怕画面中会有白先生的身影吧？”
    “……”
    ——
    手机中，画面回到五年之前。
    此刻的古华派，已经名存实亡，不少中坚力量也纷纷退出另谋出路，其中就包括夜兰家族的势力。
    老掌门已经奄奄一息，
    门下弟子不足二百，其中光行秋一人就可抵半数。
    实力参差不齐，不少导师竟和自家徒弟打得有来有回，实在不堪入目，
    “掌门师兄，我看就行秋那孩子吧，除了他，古华派再无可以托付之人。”
    “夜……”
    “您是说夜兰？”
    一位男子叹了口气，“那孩子也很卖力，可他爹已经退出了，她迟早也要走的。”
    “再找找，不能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
    “嗯。”
    男子领命离去，闷着头一个一个学院地查。
    “要求放低一点，有没有成绩稳定的？”
    “有有有！”
    老东西指了指花名册，“这个小雀儿，稳定的嘞，五年倒数第一，从未被超越。”
    男子瞪了一眼：“你老糊涂了？有没有中间一点的，心性好，发挥稳定的？”
    “也有，这个秦书，非常稳定！不过他……”
    老东西还没说完，男子就拿着花名册找人去了。
    这时候了还挑什么挑？有就可以了。
    “可他是五年稳定59分，宁死没多拿过一分……唉。”
    男子走的急，根本没听见。
    老东西只能叹了口气，“忙，都忙，忙点好啊。”
    ……
    此刻，秦书正在河边钓鱼。
    经过几年的苟且偷生，他的实力已经是半步仙人，只需等掌门嗝屁，就能分家产远走高飞了。
    不过，这鱼怎么不上钩呢？
    “秦哥，你怎么这么摆啊？”
    少女从树上落下，十分没趣地踢着石头子儿，“你看看人家行秋，已经可以把师父按着锤了。”
    秦书回道：“你很关心我？”
    “我关心你有问题吗？我爹一甩就把我甩给你五年，我都和你从小玩到大了。”
    夜兰低声道。
    秦书瞥了一眼：“别瞎说，我没玩儿。”
    “你……”
    夜兰脸变得烧红，赶忙瞅了瞅河底，“你教我钓鱼呗。”
    “好啊。”
    秦书点头，拿出一本书递过去。
    “这么专业呢！”
    夜兰接过书，《如何让男人心甘情愿为你花钱》
    “加油，我相信你兰妹，把城里的有钱公子哥全钓了。”
    “……”
    ……
    “好了好了，我教你钓！”
    挨了一顿小拳头捶胸口，秦书直呼怂了怂了。
    “首先，找到鱼儿聚集的水域！”
    “然后呢？”
    小夜兰嘴上在问，眼睛却一直盯着秦书。
    她发现秦书不发疯的时候，还挺正经的，颜值也很耐打呢。
    “然后？”
    秦书丢下鱼竿，外套一脱直接跳进河里，“然后直接下河，这些鱼贱得很，你就不能惯着它们！tm的！”
    夜兰：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