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粉色旖旎
作者:哥舒   开局是个妾,混成王太妃最新章节     
    章韵附和着夸了八王爷几句,李先生很高兴,捋着胡须道:“章太太果然是个妙人,怪不得我们王妃喜欢你!我们王妃喜欢的,我们王爷就喜欢。”
    听听,这是什么恋爱脑王爷王妃!
    她脑抽,抱怨一句:“有权有势还恋爱脑,像话吗?”
    李先生不知道恋爱脑是个什么脑,但他做的文书工作多,猜也能猜个大意。
    他一本正经的说:“此言差矣。男女之爱是世间最奢侈的东西,它只会发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或贫或弱的人哪有爱一个人的能量呢?”
    这话振聋发聩。
    怪不得,她前世也谈了个男朋友。
    美国top15的学校,博士毕业。
    他们谈了三年,有天他说:“阿韵,我要结婚了。”
    那一瞬间,如五雷轰顶。
    他说:“我的妻子一定要能在事业上帮助到我。她学历高,家境好。而你……”
    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全剩下的话,而你,父母不祥,国内研究生而已。
    最后他好像说了句“对不起”。
    章韵不记得了。
    她和他错身而过,她打车回了研究所,一心扑到工作上去。
    当天晚上她喝了一瓶白酒,醉的人事不知的时候,梦到自己提着刀子,剖开了自己的心,从心里挖出一个人来。
    她梦到自己的心头血流了一地,痛到窒息。
    她睡了三天,等醒来,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没有男朋友,没有爱情,只有科研和鬼鬼祟祟跟她要资料的蛙蛙同僚。
    现在想来,他家境普通,留学是靠奖学金和半工半读完成的。
    他的人生不容易,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
    两世为人,前一世的情伤,这一世突然释怀。
    送走李先生,章韵一时恹恹的。
    她想起林如海,想起林如琢。
    冯嬷嬷摸了摸自家太太的额头,嘀咕:“脸怎么这样红?”
    章韵连忙把那卷海棠春睡图卷起来收好。上面还有斑斑点点晕染开的水渍。
    她当然记得那是什么。
    想起第一次勾引林如海的场景,章韵脸红心跳。
    她真的……想男人了……
    “太太,身上不舒服吗?老奴叫个大夫给太太瞧瞧?”冯嬷嬷十分紧张。
    章韵更紧张,她心虚。
    “不,不用了!我好的很!你这会儿来有事?”
    冯嬷嬷觉得自家主子鬼迷日眼的,好像在心虚。她有点纳闷,这府里如今都是太太自己做主,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明儿一早要去三味书院拜师,拜师礼都准备好了,太太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她想了想:“没有,你办事我很放心。叫孩子们吃了晚饭早点睡,对了,他们的新衣裳做好了吗?”
    冯嬷嬷笑的慈爱:“做好了,每人两套。笔墨纸砚书包,样样不缺。”
    章韵点头。
    冯嬷嬷看她似乎心情不好,想着让厨房做个甜汤给她喝。喝了甜的,心里也就甜了。
    第二日一早,章韵被大妞从被窝里拖出来。
    她迷迷糊糊的洗漱完,一边嘟囔着“好困啊”,一边眯着眼睛吃早饭,粥差点送到鼻子里去了。
    长平、长青和长留三人今日有点激动,早早收拾好来等母亲。
    看到章韵这个样子,笑的前仰后合。
    想不到母亲私下是这样的,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长留和两个哥哥咬耳朵:“母亲还不如卿安乖巧呢。”
    长平背着手点头,长青嘱咐长留:“我们快撤吧,要装作不知道母亲出糗的事。以后母亲批评我们,也不能发笑。”
    兄弟三人又悄悄退了出去,在前院等着。
    三味书院离林家挺近,走两条巷子就到了。
    书院原是民宅,是院长家的老宅子,总共四进,前面两进做了书院和会客厅,后面两进住着家眷。
    章韵他们到的比较早,书院刚开门。
    她和林如琢领着三个孩子先进去拜见院长,马车没处停,车夫只得先赶到巷子口等着去。
    院长是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带着一副石头眼镜,学究气十足,一看就是那种没考好肯定抽死你的类型。
    章韵幸灾乐祸,完了,这三个崽子有罪受了。
    她和林如琢给院长行了礼,先把三个孩子一年的学费和拜师礼奉上。
    冯嬷嬷是个讲究人,无论是银子还是肉干都用红绳子绑了起来。章韵还特意加了两匹自己作坊产的布,轻薄,柔软,不易打褶子。
    院长瞄了一眼布料,再瞄一眼,转头看一眼章韵。
    老头吧嗒一口旱烟,突然就对章韵道:“孩子我收下了,要是不学好,我可是要狠劲儿揍的。要是心疼,你就领回去。”
    嗯?不是除了面试孩子还要面试父母吗?
    面试呢?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收下了?
    章韵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还是长平自己应付的先生:“好。”
    院长摆手:“我还要见个人,你们回吧。老刘,把孩子们带下去。”
    章韵浑浑噩噩的出了书院,一脸茫然的问:“阿琢,不是要面试吗?面试呢?”
    林如琢笑道:“已经面过了呀,院长喜欢你送的料子。”
    “啊?这……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
    林如琢不由摸了摸她的头顶:“老爷子已经到了另一个境界,那就是以物喜,以己悲。”
    啊啊啊啊!
    他怎么可以摸她的头呢?
    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弟弟啊!
    章韵内心土拔鼠叫,面上一派镇定自若。
    两人并肩,一路往巷子口走。车夫说了去那里等他们。
    章韵偷偷瞄一眼身边的男子,长身玉立,眉眼如画,眼睛如大海,闪着粼粼波光。
    她偷看他的时候,他回看过来,章韵脸一红,连忙转头。
    林如琢也连忙转头,脸红的像苹果。
    两个人大早上的红着脸,别别扭扭往前走。
    “哎哟!瞎啊!怎么撞人呢?”
    粉红色的旖旎就这样被一声粗鲁的暴喝声打破了。
    “四爷,您没事吧?”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正围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华服男子打转转。
    章韵看过去的时候,那位被称作“四爷”的男子也正好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