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芷见司楠神经兮兮地出来，还一步三回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司楠忙凑过来，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我刚看见小师妹在阿珵房间里，他们……”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一个清冷的女声。
“师傅，早上好。”
吓得司楠直接跳起来，转头见是楚佩宁，语气慌张：“你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
楚佩宁嗓音淡淡：“刚才。”
司楠后怕地拍着胸口，纪清芷看着她。
“宁宁，听说你刚才在阿珵的房间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楚佩宁倒了一杯水，“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叫他过来吃饭。”
女孩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
纪清芷放下心来：“那就好，你也去洗手准备准备吃饭吧。”
楚佩宁慢慢喝完一杯水，点头去洗手。
简单的一个动作，落到司楠眼里却成了另一番韵味。
刚出来就喝水？
阿珵竟然真的下手了！
莫沛珵出来，就看见司楠对他挤眉弄眼的，拧了下眉：“你脸抽筋了？”
“不是。”司楠摆手，过去搭着他的肩，“兄弟，都是男人，我都懂的。放心，我一定会保密。”
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安心。
莫沛珵却是不理解。
刚才他背对着司楠，那副狼狈的样子除了楚佩宁没人看见。
想来是他误会了什么。
莫沛珵对此选择忽视。
无论他怎么说，司楠只会认定他自己的想法。
固执的人，你解释再多也没有用。
吃饭前，司楠突然开口：“阿珵，你现在就给司机打电话来接我们回去吧。”
莫沛珵挑眉，看着他：“你就这么想回去？”
之前不是还对纪清芷不让他住在这里的举措不满吗？
“我妈送了我佩恩?露西娅第九交响乐的原稿，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试试了。”
司楠凑上去，神秘地道：“你知道佩恩?露西娅是华国人吗？”
莫沛珵点头，“知道。”
“你知道？！”司楠惊呼一声，“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莫沛珵：“你问我了吗？”
司楠：“……”
所以，是我的错？
“佩恩?露西娅真的是华国人？”司楠小心翼翼地求证。
这可是个天大的新闻。
佩恩?露西娅作为文艺迅速发展时期的代表人物，这件消息若是传出去，轰动的不只是文艺界，而是整个世界！
莫沛珵颔首，“巴尔克家族族长亲自跟我证实过，她确实是华国人。”
证实？
听到这个词，楚佩宁手下猛地一顿。
巴尔克家族每换一任族长，就代表着百年来秘密的转移，单独居住在几百年的城堡里。
哪怕是族内子孙，见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见到之后必然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任何冒犯。
而莫沛珵却用“证实”一词。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巴尔克家族的人？
他将以前的事告诉楚佩宁，也在侧面表明了这一点。
只是，与巴尔克家族有了联系的这几百年，楚佩宁还从未遇到外人进入家族内部的情况。
不但看到了她的画，还能跟族长交谈。
他到底是什么人？
司楠对此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讶异出声：“没想到她真的是华国人。”
楚佩宁又看了看纪清芷的表情，一如刚才那样平淡。
以他们的身份，不会不知道巴尔克家族的神秘。
也就是说，他们是知道莫沛珵的身份的。
莫沛珵本人不想告诉她，可楚佩宁还是会好奇。
看来欧罗巴，日后她是非去不可了。
……
吃完饭后，因为司楠的请求，莫沛珵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纪清芷想要送他们，却被几人拒绝。
再次走上那段小路，莫沛珵还是牵着楚佩宁的手。
司楠注意到，如来之时有眼色地隔开距离。
回到别墅，忙不迭上了顶楼，打算去试试那张曲谱是否真的是佩恩?露西娅的第九交响乐。
杜若过来，微微俯身：“少爷，楚小姐。”
莫沛珵颔首，转头对着楚佩宁。
“宁宁，哥哥还有点事要处理，先上去了。”
楚佩宁点头，去了郗洛白的房间。
“跨年夜过得怎么样？”郗洛白笑着问。
楚佩宁：“挺不错的。”
她不怎么交际，时常会孤单一个人。
对她来说，不需要多热闹，只要有人陪她一起过就行了。
“你这次来，又想问我什么事？”
楚佩宁抬眸，“莫沛珵说他十二岁的时候，你让他去威格尔。”
郗洛白有些意外，“他是不是又爆发了？”
若非如此，莫沛珵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楚佩宁的。
“没什么事。”楚佩宁抬眸，质问着他，“你怎么知道，他在威格尔会有机遇。”
“记得纪大师第一次来的那天向我询问我大伯的事情，我说他三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吗？”
楚佩宁点头。
郗洛白继续道：“他泄露之事，与司楠有关。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又看到他出生的时间地点，注定是个不凡之人。便想着，若是莫沛珵过去，会不会给他带来一点帮助。”
当时莫沛珵的情况，他只能借用玉石吸纳阴气，去国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秉着试试的态度，就让他那么做了。
“只可惜，司楠并没有给他带来转机，在威格尔的那段日子，还让他彻底爆发。”
楚佩宁了然。
只是有一点她很在意，那就是当时郗昌大师究竟算出了什么。
听他们的描述，郗昌大师是通过纪清芷才了解到司楠的。
通过间接手段，且那时的司楠还未出生，只是对未来的一个普通阐述而已。
确实可以算到什么，但不多。
现在却不行了。
司楠很特殊，哪怕楚佩宁实力已经恢复了些许，还是看不清他体内的丝线。
就像是身上有某种力量遮蔽了她的视线。
那股力量影响着她的眼睛，掩盖了他的一切。
算，也是算不出任何事情的。
得到答案后，楚佩宁回到自己的房间。
秦家的危机还在继续，网友们并不打算松口。
这几日股票持续下跌，给秦氏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楚佩宁拿出手机，给秦振发去消息：【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