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爱上古鼎斥退宰相
作者:王文达   巅峰对决千古玩帝之终极较量最新章节     
    徽宗看到张商英手里的纸张,这才似乎想起他们两人是来做什么的了。就说:“嗯,朕的时间呢不多,还有事等着。你们两个谁说呀?快点说吧。”
    杨光华指了指张商英说:“朝政的事,宰相汇报吧”
    张商英便往前挪了一步,就掏出了准备好的汇报提纲。
    徽宗一看,就说,“坐下说吧,快一点,别耽误朕的事。”
    旁边的小太监已经给两人搬过来椅子,并在每人前面放上了一个茶几,又放上了茶水。
    张商英便看着稿子开始汇报。先简要汇报了一下他上任以来的主要工作情况,当说到走访朝廷各部门的时候,徽宗打断他,说:“你简要一点,这些日常的事儿,都是你自己的工作,就不用汇报了。啰嗦。你就说上午你说的那些重大事项。”
    杨光华和张商英都知道徽宗说的所谓重大事项是什么意思,但张商英准备的汇报内容,却没有直接涉及那两个方面的重大事项,只好先从朝廷现在好的方面说。可是他说了没有几句,徽宗就又打断他,说:“这些事你就不要说了,你要说,回去跟光华说,我让你说的,是上午你说的涉及两大方面的问题。不是这些琐碎的事。”
    张商英被皇上打断了两次,弄得脑子就有点乱,心里也咯噔咯噔的,只好直接就说财政方面的两大问题。先说了税收的问题,又说财政支出问题,刚说到征集奇石珍木花费巨大的时候,徽宗已经很不耐烦了,又一次打断了他。
    徽宗话里带着气,说:“这个事儿,你就不用说了,朝廷吧,该花的钱就得要花,该用的就得要用,你是宰相,你为朕当家为国家掌权没错,勤俭节约也是咱们大宋朝历朝以来就秉承的方针,但勤俭节约不等于该花的不花,该用的不用。弄清楚了,知道吗?再说,你是宰相,朝廷若没有钱,财力不足,你就该想办法去搞钱呀。你不能搞钱,搞不来钱,那你这个宰相还能做得了?就更不用说做得好了。一个国家一个王朝,连该用的钱都没有,你这宰相还怎么当?你看看蔡京,别的不说,他在任期间,啥时候听说朝廷缺过钱?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张商英说,“皇上,不是下官不想搞钱,关键是,这样的花销,开支如此之大,要不了多久,国家就会亏空,就是能搞钱,也得有路子有办法,还得有个过程吧?可一旦出现亏空,不就涉及到江山社稷了吗?不就涉及到一个......”
    徽宗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抬高了声调说:“涉及到什么?涉及到朕的皇位,是吧?你的意思,花这些钱就能把朕的皇位给花掉了,对吗?你是怎么想的?你做宰相做了不到一个月,这就是你的收获吗?你今天就是来汇报这?我给你说,大宋朝啊,家底厚着呢,结实着呢,大宋的江山稳着呢,朕的皇位也稳得很。倘若一时钱不够,那你宰相去想办法。想不出办法,那只能说明你这个宰相能力有问题嘛,自己多找自己的问题。明白吗?啊?就到这里吧,你们回去吧。”
    张商英的脸被憋得通红通红的。他没想到皇上会这样考虑问题,由此他就想起了杨震的表情和语气。他也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这个宰相太难当,能做多长时间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只好站了起来,行了个礼说,“皇上您忙吧,臣告退。”转身就往外走。
    一次简短的汇报,被皇上打断三次,并且最后几乎就是把人赶了出去,这在杨光华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因此,他深感张商英此时的心情,应该是极不舒畅也非常无奈。可他自己其实也很是无奈,想帮张商英和缓一下气氛都不好说话了,只得跟在张商英身后,走出了办公大厅。他其实是出来送送他,也看一看张商英还有没有话要说,顺便宽慰他一下。
    果然,离开办公大厅约有二十多步后,张商英见杨光华还跟着,就停下脚步,望了望办公大厅那边,一脸沮丧地摇着头低声说:“太师,让您见笑了。我这个宰相,唉!”
    杨光华深知此时的张商英心里的憋屈和难受,很想帮他出点主意。这完全是出于老伙计的本能意识,也是正常人的正常思维。于是便说:“宰相,咱是臣子,臣子服从皇上,为皇上效力为朝廷效力,天经地义,心里有再大委屈也只能忍下。现在吧,皇上想的就是要弄到这些他喜欢的东西。你手上没钱,自然是不好办。刚才皇上不是说,让你看看蔡京吗?其实,皇上也不是说你不如蔡京,他是让你研究研究蔡京搞钱的办法。这点,咱还真得要动动脑筋。你看,蔡京前些年搞的那什么茶盐法改革,并没涉及全国所有领域的一项改革,就把钱路打开了。再就是,其它方面的税收上,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先从下面借点。不管怎么着,也得先满足皇上之用啊。不然,咱这乌纱帽可就......”
    张商英苦着脸点了点头,道:“谢谢太师提点。您忙去吧。”
    说罢,迈着蹒跚的步伐向政事堂走去。杨光华刚要转身回办公大厅,蔡攸就带着一个道士走了过来,跟杨光华点了点头,先分别给二人介绍说:“这是魏道长,这是杨太师。”
    那道长似乎对杨光华并不太感冒,只应付性的点了点头。杨光华笑了笑,说声:“道长辛苦,请吧。”
    说着,三人走进了办公大厅。蔡攸带来的这个人是个方士,名叫魏汉津。据蔡攸了解,魏汉津对古代鼎器文化有很深的研究和造诣。
    前几天,在验看一批独山玉石的时候,徽宗说:“这些东西,要论历史地位和价值,跟古鼎可就没法比了。古鼎的价值,都不止是价值连城。若能找到一个两个,有重要历史地位和价值的古鼎放在延福宫里,那该多有意义。”
    蔡攸听了这话,就以征集专署名义,向全国各州府县发了通知,要求找寻并向朝廷进献古鼎。同时他多方打听对古鼎有研究和造诣的人士。通知发出不到半月,长安府和湖广军,以及洛阳府就各自进献了一个古鼎,虽然还没有大型的,但蔡攸觉得,就这三个也一定能令徽宗特别的高兴。
    果然,在早朝前蔡攸给徽宗汇报之后,徽宗就兴奋得无法平静,朝会上只让杨光华和张商英分别简单的布置了一点紧要的事务,就匆匆结束了。早朝一结束,徽宗让蔡攸带着,一路小跑来到了征集专署办公室。
    三地献上的三个古鼎,一个方形,两个圆形,最大的一个有二尺多高,直径约有一尺半,一看上面的铜锈就知道都是纯铜铸就的。
    蔡攸说,本来想等皇上来了再开封,可是因为要验收,所以就先打开了。
    徽宗就问:“谁负责验收的?朱冲吗?”
    蔡攸说:“哦,不是,朱冲对古鼎这个东西,不是很懂,因为古鼎的文化内涵太深,一般人办不了这事儿,是专门让司天监的提点来验收的。”
    徽宗一听,说,“哦,对了,司天监肯定有对古鼎有研究的人。”
    蔡攸说:“还有个人,比这位提点对古鼎的研究更深。只是这个人呢,这几天不在京城,臣已经派人去找了。”
    徽宗很是惊讶地问道:“谁呀?什么人这么厉害?”
    蔡攸答道:“是一个方士,叫魏汉津,他本人是在京城修道的,很巧的是,最近几天外出传道了。”
    徽宗说:“你不是派人去找了?找到没有?”
    蔡攸就说:“大概今天晚上,最迟明天应该能找回来。
    徽宗又用右手攥拳,“呯”地一声打在左手掌心,说:“好,好啊!”
    一边说着,一边就一个一个地看了起来,先看了一遍,又用手摸着那些宝鼎的纹路,又用手刮蹭着上面的铜锈,仔细看上面的文字和字符,一边看一边念念有词。他说的什么,蔡攸在旁边也听不清楚。看了大约一个时辰,徽宗才给蔡攸说:“这样吧,把这个最大、上面的铭文最清晰的,送到我的办公大厅去,等找回那个方士,你带着他去为我讲解并鉴定。”
    蔡攸没想到,中午时他正在朝廷饭堂吃着午饭,派出去找方士的人,就跑去报告,说魏汉津找到了,已经回到了京城。蔡攸高兴的饭也不吃了,让把魏汉津拉到朝廷饭堂来,蔡攸专门陪他吃饭。吃过饭,就带着方士来到了延福宫,见杨光华和张商英在里面,两人就在大门外等着。
    蔡攸带着魏汉津,一进门行过大礼,给徽宗禀报说:“启禀皇上,臣将方士魏汉津带来了。”
    徽宗一看这个魏汉津,不禁吃了一惊:以为是林灵素又复活了呢!这个人长得太像林灵素了!特别是眉宇间和两只眼睛,更有他眼睛放出的光芒,更像林灵素。稍倾,徽宗就想,也许道士都是这样的,他们的眼神很独特。不过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很舒服。但嘴上却说:“好啊,听说你对古鼎有深入的研究,还有很高的造诣。”
    那方士又行了一个作揖礼,说,“承蒙圣上高看贫道,贫道一定拿出看家的本领,为圣上作出一个可信的结论。”
    徽宗说:“好吧。蔡攸啊,那两个古鼎都带来了没有?
    蔡攸说:“带来了。”
    说着,就回头喊了一声:“拿进来。”
    礼部的一位侍郎,就一手一个箱子,提着进来了。
    徽宗对魏汉津说:“你到里边房间去好好的研究,朕在这里等你的结果。”
    杨戬便带着方士和侍郎,搬着三个古鼎进了徽宗办公大厅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