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面带羞涩，低着头红着脸挪动脚步，向那几个姑娘走去，纠结跟哪位姑娘攀谈。
    一位中等个头，梳着两个麻花辫，面容清丽的姑娘，主动站了出来。
    “你能抬起头吗？虽然我们现在落魄了些，无奈选择盲婚哑嫁，但至少有看清你容貌的资格吧？”
    何雨柱略带腼腆的缓缓抬头，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只顺着那姑娘略微褪色的领口，渐渐上移。
    慢慢抬眼观察，那姑娘的下半幅脸庞，稍显发白的薄唇，配上尖尖的下巴，显得有些柔弱。
    然后是鼻，脸颊，最后才敢和她对视。姣好的面容，加上自信的目光，令何雨柱的心脏紧缩，跳动的速度开始加快。
    紧张到不知如何开口，结巴着说道：
    “我是柱，柱子，不是，我叫何雨柱，家住，不对，那个我是个厨师，刚到…”
    “我姓程，叫我小曼就行，巴蜀人，今年21岁。我可以跟你走，但需要了解你一个月时间，再谈及结婚。如果答应这个条件，现在就走。”
    程小曼看何雨柱手足无措的样子，干脆利落的自我介绍。
    何雨柱虽然欣喜，但不敢自己做主，只能转向陈萍跟鲁子轩。
    陈萍看何雨柱那春心萌动的表情，就知道已经看中这位姑娘，直接上前拉着程小曼的胳膊。
    “走，小曼妹子，我是柱子的姐姐，冲你这敞亮劲儿，咱家先养你一个月。
    妹子老家还有谁？一个月时间到了，用不用通知家里人…”
    鲁子轩被这不到两分钟的相亲速度，惊的目瞪口呆。老佟拧着他的耳朵，拉着离开现场，才反应过来。
    “这就结束了？这么快？不需要彼此了解一下，加深印象？”
    “了解什么？男的想找个暖被窝的人儿，女的愿寻个吃饭的地儿，有什么难的？
    我给你说的就是这姑娘，读过书，看着泼辣些，绝对是个好姑娘。
    再给你说一声，让你妈下手轻点儿，那几只臭虫来街道办告状了，估计柳主任今天晚上会专门去四合院开会说这事。”
    老佟给鲁子轩解释完，对何雨柱吩咐：
    “柱子，跟我去拿程姑娘的户口，如果决定了，就赶紧把证扯了。
    等你们扯完证，给她先找个临时工干着，等生完孩子给她转正。”
    四人回到四合院，何雨柱眉飞色舞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头扎进厨房，陈萍则是等程小曼用完点心，拉着她去了澡堂。
    吃晚饭时，陈萍和程小曼已经熟络到交流八卦信息了。
    饭后正当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时，闫埠贵的破锣嗓子响起来了。
    “后院儿的全体住户请注意，全部到中院儿集合开会。”
    陈萍不解的问，
    “这不是刘海中的活儿吗？怎么变闫埠贵喊人了？”
    何雨柱终于得到一次抢答的机会。
    “估计是没脸出来吧。”
    看陈萍的茫然表情，继续解释
    “您不知道？两年前公私合营的时候，刘海中定成六级锻工，很是风光了几天，那架势比当了厂长都牛气，见谁都是鼻孔看人。
    显摆没俩月，就被举报打骂家人，还曾经有过土匪行径。
    新来的厂长是当兵的出身，看不惯这类人，直接把他调走。
    到热轧车间的锅炉房填煤去了，让他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不算正式工，反正对他来说，吃不饱也饿不死。
    正好那时光奇中专毕业，厂里让他顶缺，去了钳工车间。
    刘海中收入少了，也不整天吵着吃核桃，吃鸡蛋了。更没精力去打媳妇儿孩子了。
    您没看他现在瘦那么多？下巴上的皮都耷拉着。
    我跟雨水一直以为是您举报的，没敢吱声。”
    陈萍看了鲁子轩一眼，猜测应该是鲁子轩的杰作，就没再追问下去。
    四人走到中院儿的时候，陈萍先扫视一周，竟然没发现易忠海彰显权利的桌子。
    鲁子轩小声说。
    “王主任走之前，通知所有院子，把摆桌子这个陋习废了。”
    陈萍正要开心的点头附和，闫埠贵的声音就传来。
    “今天街道办的柳主任和周副主任，莅临咱们四合院，前来指导工作，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两位领导致词。”
    柳主任摆手示意掌声停止后，扬声高呼。
    “同志们，各位街坊们，感谢大家这些年对街道办的支持与配合。
    我们今天来呢，有几件事情需要宣布，顺便问一些事情。
    根据上级文件《全党全民为生产1070万吨钢而奋斗》的决议。
    为了迅速提高我们的钢铁产量，以实现赶上和超过其他大国钢铁产量的目标。
    我们所有人都要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把家里多余的，或者暂时不需要的钢铁制品，捐给咱们的国家。
    这一点，大家应该向周副主任学习，作为党员和干部，他把家里唯一的，铁锅和刀具都贡献出来，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
    当然不是要求大家全部这样做，毕竟还要生活的。
    但是国家现在处于艰难时期，需要咱们每一个人做出的每一份贡献…
    大家一定谨记，只有半个月时间，回家后，赶紧准备需要捐献的钢铁制品。
    咱们院子里的住户差不多都在轧钢厂工作，也都不缺这类物件，暂定每户10斤吧，应该都能完成，当然有多余的更好。
    好，下面再说第二件事，依然和咱们的大炼钢运动有关。
    从下月开始，凡是年满十六岁，低于六十岁的健康居民，都要参加咱们街道办组织的炼钢队伍。
    有工作的，要跟工作单位汇报情况，如果有无法参加劳动的特殊情况，要及时向街道办上报。
    大家在参加劳动期间，和咱们农村公社的农民兄弟一样，有大锅饭可以吃，毕竟只有吃饱饭，才有力气为国家做贡献嘛。
    好，我要宣布的事情已经完毕。下面呢，由周副主任，问几个问题。”
    周副主任向前走了两步，大声喊着：
    “陈萍同志到了吗？请到中间说话。”
    陈萍从人群后走出来，站到院子中间，疑惑的看着周副主任。
    周副主任见陈萍依然是一副高傲的姿态，有些压不住火气。
    “陈萍，我们街道办接到举报，说你滥用职权，公报私仇，你承认不承认？”
    周副主任没头没尾的话着实让陈萍有些懵。
    “什么意思？我把谁的工资结算错了？不应该呀，每个人在领工资的时候，都会核对签字的。”
    周副主任以为陈萍又在故意打岔，再次提高音量。
    “跟粮站工资没关系，陈萍，你克扣居民的定量粮食，以次充好。
    不要以为你在粮站工作，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今天就是来找你问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