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一十九章 半夜出好活
作者:二子从周   重生之乘风而起最新章节     
    因为情节过于复杂和烧脑,也让这部片子的时间长度超过了两个小时,等到从影视厅里出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过。
    听说体院儿放映厅出事儿了,梁红和杨宏辉就急着回去,这两人现在在学校里也有点类似“社会活动家”,十处打锣九处在,朋友老多,担心闹事儿的刺头里边有自己的同伴。
    他们要急着回去,同路的张路也就只有跟着一道离开,剩下的柳露和赵仲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赵仲刚又是长期过集体生活的人,好不容易逮到过二人生活的机会,电影一散场就跑了。
    最后就只剩下了大包子乐队和许敬飞,刚好留给周至来送。
    上楼看了一下,杨和还没有回来,估计又是留在医院里加班了。
    职场奋斗其实有时候并不复杂,只要保持住工作之初的热情,持续数年下来,想不成专家都不行。
    关键在坚持。
    所以周至并没有劝说杨和悠着点来,这小子现在正是浑身是劲的时候,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
    其实就他自己也是神出鬼没,虽然两人住在一处,但是见面的机会当真不算多。
    “肘子哥,婷婷说这个故事是你写的?”开车回川音的路上,大包子乐队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在车里激烈地讨论着电影情节,闹腾得不行。
    关键是情节还挺烧脑,好些地方傻妞们还都没看明白,最后拉着周至评理看谁理解得对。
    于是周至就只好一边开车一边跟他们复盘,比如杰西成第一次发现龙首所在地的时候之所以要误导路思怡,是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国际刑警里边存在内鬼,因此故意利用路思怡把消息放出去,用这样的方式将虚假情报传递给犯罪集团头目。
    同时也验证自己的想法,并揪出内贼。
    不过这件事情要是提前告知路思怡,就肯定会露馅儿,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连路思怡一起骗,但是这样又更让路思怡认定了杰西成是黑吃黑的犯罪分子。
    不过每一步他都藏了些细节,因此在最终路思怡决定要抓他的时候,杰西成又能够成功将自己重新洗白。
    “肘子哥这脑袋,到底什么构造?”可以说每个故事情节都环环相扣,一通解释下来,关婷婷和胡蕊几个小的面面相觑:“要不……我们明天再看一遍?”
    合着楞是没有一个看明白!
    不过好像也不全对,周至瞥见了一直没有做声的许敬飞,自己在解释情节的时候,这小子一副了然的表情,看来是个聪明娃。
    不过他们的精力实在太好了,压根就没有睡觉的打算,关婷婷摆足了大姐大的谱,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给许敬飞加了一把电音小提琴,把许敬飞发展成了大包子乐队的编外成员。
    送几个小的去了草堂小区,周至又调头朝岁华轩驶去。
    他现在已经有了一种“幸存者偏差”,认为晚上十二点以后才是自己运气最好的时候,半夜里偷偷摸摸干的活才是好活,往往收获不菲。
    打着手电来到墙角三口大缸,这里的三尊神像经过一周的浸泡,外层的泥塑都已经化作了泥浆。
    周至伸手到大缸里,将半埋在淤泥中的神像内胎取了出来。
    在电筒的光线下,一尊黝黑的造像显现了出来。
    造像是非常明显的佛像造型,从面部开脸和服饰来看,极具南北朝造像特征,不过面部因为淤泥的关系,一些细节还没法看清,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是之前乡村工匠泥胎造像的等级可比的。
    周至轻轻吹了一下口哨,看来自己在泥胎内壁的发现没有白瞎,夹苎造像工艺始于南北朝,时间越早,造像的等级就越高,现在光从大体形状来看,应该是年代久远的东西。
    身边就是个大水桶,周至只将第一个水缸里头的造像大体掏干净,就转移到清水桶中,拎着回了自己的卧室。
    夹苎造像工艺的全称是“干漆夹苎造像工艺”,又称干漆像、脱空像、搏换像、脱沙像等。
    造像时,先搏制泥模,再在泥模上裹缝纻布,再用漆加以涂凝光饰,然后将泥除去,脱空而成像。
    因此《慧琳一切经音义》卷七十七引《释迦方志》卷上说:“夹纻者,脱空象,漆布为之。”
    《大唐西域记》卷十二的小注中也说“夹纻今称脱沙”。
    《资治通鉴》卷二〇五胡三省注释夹纻像也说,“夹纻者,以纻布夹缝为大像,后所谓‘麻主’是也”。
    关于这个工艺起源,最早是起于汉朝,那个时候的人已经开始利用漆布制成冠、莒的事例,还利用竹编灰胎,制作盘碗等容器。
    这种漆纻制品,汉人写作侠纻,如在汉王盱墓中,就出土过带着铭文的“侠纻杯”,“綊纻盘”。
    到了公元四世纪,随着佛教传入,中国历史上开始有了夹纻造像的文字记录和造像名人。
    《出三藏记集》卷十二法苑杂缘原始集目录中,有“谯国二戴造夹纻像记。”
    这里的二戴,指的是戴逵和他的次子戴顒,
    《辩正论》卷三也记录:“晋常侍戴安道,学艺优达,造招隐寺,手自制五夹纻像;并相好无比,恒放神光。”
    安道就是戴逵的字
    《法苑珠林》卷十六也说:“逵又造行像五躯,积虑十年。像旧在瓦官寺。”
    用夹纻制造佛像,躯体很轻,便于当时的“行像”活动之用,很快就发展了起来,戴氏在当时所造夹纻像可能不是少数。
    之后造像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如《广弘明集》卷十六载有梁简文帝为人造丈八夹纻金薄像疏文,《辩正论》卷三也载有陈尚书袁宪在上定林寺造夹纻像十躯。在北方则有北魏孟仲晖于六世纪初在洛阳永明寺造中人夹纻像,《洛阳伽蓝记》卷四称其相好端严,世所希有,还记载其灵异事迹。这都证明南北朝时代夹纻像颇为流行。
    到了元初,又出了一个造像的大名人,“宝坻刘元,字正奉,更为精擅特出,当时又称为搏换像”。
    《道园学古录》卷七《刘正奉塑记》说:“搏换者,漫帛土偶上而髹之,已而去其土,髹帛俨然其象。昔人尝为之,至正奉尤极好。”同书又说:“凡两都名刹有塑土范金搏换为佛者,一出正奉之手,天下无与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