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九 守望又出发
作者:定墓   不等相思老最新章节     
    那位站在台下的老臣又一次被忽视,他不知道是有人替他解了围,转移了沧炫的怒火,还是大家都是支持自己,希望沧炫拿出一个态度来。
    沧炫停住脚步,转身又寻找着那位臣工的身影,见此时大家都很疲累,沧炫没有说过多的场面话。只能对着一众人说:“此事我会放在心上,但无法与大家叙说,我会召回管理这件事情的人,和他细细相谈的。
    这是沧炫人生中,或者说继位一来,退让得最大的一步,他究竟有多不甘心,只有他知道,可是退了一步,以后就要无数步需要他妥协。
    大臣们领命离去,殿内众人皆凛然应诺,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先回来的是蓐收,沧炫很多没有明说的事,就放在信里全部告诉他了。
    “陛下知道提出这个问题的,是那一家吗?”蓐收说,他风尘仆仆而来,根本没来得及打理自己,而此时,也没有人会与他计较这些细节。
    沧炫想了一下:“是姜氏!”他淡然的说。
    “那位老臣,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不是个肯出头的。”蓐收冷静的说。
    “你是说这件事的背后,是有人在推动?”
    “那你觉得……”
    “不会!”蓐不知道沧炫要说什么:“不能排除他们被牵扯其中,但至少他们组织不了这么庞大的阴谋。”
    文命很快就赶了回来,回来得比很多人想像的都要来得快,沧炫暂时找不到什么事做给他做,只能让他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文命似有迟疑,但是也没有拒绝,沧炫现在十分需要涂山璟,所以也不敢再安排文命长时的待在前线,不但不能。沧炫还拍着文命的肩膀,有些抱歉的说:“回去陪陪妻子,儿子。他们为你承担了很多。”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有时间的话,回去看看妻儿吧。”
    沧炫一走,就都走了几天,然而,并没有逃过眼下的困境。现在事情越来越乱,越来越不知道该从哪里理清思绪。
    他和蓐收又继续探讨,蓐收远远的望见文命走远,然后随着沧炫一起进去。
    蓐收进去以后就直接跪在沧炫的脚下,在沧炫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开口说:“还是让大司空回到他的岗位上去吧。”
    沧炫忙问:“为什么?”
    眼下就快到夏季了,正是洪水暴涨的强盛时期,茂然叫他回来,看看那边会失去衡量,找不到应付的方法。
    “是这样!”沧炫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想叫文命回来,看能不能从中斡旋,让青丘山和治理洪水之上,能得到一个中和的办法。
    “这个确实扯不到大司空!”蓐首中肯的说。
    他见沧炫不解,又对着他说道:“陛下大张旗鼓的把人叫回来,又要人悬空,处于无所事事之际,恐怕有损其英名。”
    沧炫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里。那些人成功吵得他焦头烂额。他心一横,唯恐节外生枝,连文命也叫了回来。
    继而抓着蓐首又就着刚才的事情讨论,现在他们几乎一点线索都没有掌握到。相柳来找他,然后给他说了这件事情的危害,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关在屋里商量好久的时间,那几天,没有人看见他们出来过,送进去的吃食,基本也没怎么被动。
    等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两个人都说不出来的疲惫。文命来过几次,一开始沧炫还会腾出点时间来听听他的意见。后来发现他好像就是故意逃避去青丘,沧炫也有点不太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了。
    但文命还是犹豫着,沧炫不见他,他就总是徘徊在紫金顶的门外。
    蓐收看着,似乎还有话要说。沧炫难得的放松了起来,对着蓐收更加看重,他不再是处理事情的内部严肃样,而是恢复了一个师弟的灿烂,他用手重重的拍了蓐收一下,然后很淡然的说:“有话就直说。”
    蓐收吞吞吐吐,沧炫有点看不下去:“你我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直说的。”
    “行!”正好文命就等在门外,见蓐收还是不肯开口。沧炫只能作罢,整理好自己,正准备要离去。
    “我觉得阿念现在很危险!”蓐收跪倒在他的身后,然后很冷静的说。
    沧炫停住,没有料到他会说这个。似乎顾忌着什么,继续往前走。蓐收倒是无畏起来:“我怕那群人对付不了我们,把矛头指向五神山。
    “不会的!”沧炫说,然后看着蓐收一脸担心的心情,他又说:“我会加强那里的守备,叫几个身手好的去保护好她。”
    这次沧炫显得急切起来,看见蓐收要开口,他赶紧阻止了他:“你已经几天没合眼了,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
    蓐收的状态看起来确实很疲累,可是他的态度看起来也确实很认真。沧炫看他还在坚持,紧接着又说:“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妥当,你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
    ”陛下!”蓐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沧炫就已经消失了。
    沧炫离去后,紫金顶上空留下一抹忧虑。文命踏入殿内,看着蓐收苍白的脸色,不禁轻叹一声。
    倒是蓐收有些不可置信,他看文命是朝自己而来的,立刻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你要找的人是我?”
    “将军,你为何如此执着?”文命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个人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哪怕周深被太阳晒得黢黑,可是他并不是一个野蛮的人。
    蓐收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因为我感觉这件事情的水太深了,神农山和五神山之间相距太远,我怕到时候鞭长莫及。”
    说完蓐收就转身,朝着文命也回了一礼。看上去也是个熟识礼仪的:“阿念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担心着他的安危有什么问题吗?”
    文命皱眉,深感无奈:“你可知道,你的担忧已成为她的负担?”
    “负担?”蓐收盯着沧炫离去的方向,他又朝着文命追问:“他是谁的负担?”